“大長老,若是不信,現在就隨雲兒去看看。|”明月雲見大長老護著明月汐,心下不滿,連急邁出一步道。
大長老哼了哼鼻子,“去就去。”
明月炎同大長老攜著明月汐邁出屋子,便要朝明月汐的院子走去。
夜,清涼如水。
小小的屋子,昏黃的燈光之下,一男一女坐在床前,相視一笑。
那笑,猶如夜間曇花一現,絕美優雅,卻又夾含著一抹詭異。
“剛剛,門外有人。”安沉深不可見底的眸似一汪黑沉的漩渦,半眯成了一個月牙形,凝睇著明月汐,似笑非笑。
明月汐透過視窗探向門外,卻只見一片搖曳的樹影,暗無一人,“看來,是去通風報信了。”她失笑而道,焉能不知。
依安沉的修為,自然可以發現先前有人偷看,至於明月汐,敏銳度也非常人能及。
“待會兒,若是被人捉姦在床,這輩子,你可是賴不掉了?”安沉卻不急不慌,眸中笑意似籠罩的清霧,怎麼也散不開。
似乎,那“捉姦在床”四個字,他很期望似的。
明月汐皺了皺鼻子:“什麼捉姦在床?我和你什麼都沒發生。難道,你大半夜闖入我房間,就是來毀我清譽的?”
安沉忽而靠近她些許:“本座不過是擔心你怕黑。”
聞聲,明月汐無語得差點撓牆:她連他都不怕,還怕黑嗎?
兩人正說著,遠方似乎有人的氣息漸漸逼近,明月汐不再與安沉鬥嘴,便站了起來:“捉姦的人來了。”
她卻不曾慌亂。
安沉隨她起身:“需要我幫忙嗎?”
明月汐嘴角噙著一抹自信的笑意,手指在空中扣了一個響聲,道:“不需要,你只需躲在衣櫥中,看戲便行了。”說罷,她開啟衣櫥,也不顧安沉反對,便非推著他進去:“你若是敢出來,下個月寒毒發作,你會更痛苦。”
她惡狠狠的道。
躲衣櫥?
他還需要躲嗎?
安沉額前劃過三條黑線,若是讓人知道他堂堂清王做了這躲衣櫥的事情,傳出去還有何顏面?
他只覺丟臉,卻見明月汐那一臉認真的模樣,硬是將心中的鬱悶壓了下去,乖乖的躲入了衣櫥之中。
隨後,明月汐連去隔壁的房間喚醒了藍兒。
藍兒就住在她隔壁,因此,這一過程並未花上太多的時間。
“爺爺,你看,大半夜的,明月汐的燈可還亮著呢。”邁入小院,明月雲舉目朝前望去,見前方昏黃的燈光仍舊亮著,她愈加欣喜。
如此看來,那男人還沒走。
也不知是哪個低賤的男人,連明月汐那等醜女都看得上。
明月家主見著這一幕,自是不悅,他憤憤的加快了腳步,罵道:“廢物就是廢物,盡會做些不知羞恥的事情。”
大長老才想辯論些什麼,卻透過那門視窗,真見房內有一男一女的身影若隱若現。他心咯噔一震,不由捏緊了手,目中隱過幾縷不可置信。
“不知羞恥!”旁側的幾位長老們也罵罵咧咧了起來。
只是,在輕輕靠近那房門之時,卻忽聽得一道淒厲痛苦的女聲爆開:“就算死,我也絕不會從你的。|”
那聲音熟悉清冽,聲音的主人正是明月汐。
那語氣充斥著絕望,似黑暗之中掙扎的可人兒,四面楚歌,瀕臨毀滅。
長老們和明月炎一等人聽得那話,皆是一怔,匆忙的腳步似被地面黏住,倏然僵止。
這是什麼情況,明月汐不是勾^搭男人嗎?
明月雲也愣滯不明,只是心忽而就猛跳了起來,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口漫上,竟是讓她直打了個哆嗦。
幾人愣神之際,房間明月汐的聲音卻未曾斷裂——
“我知道,你是六姐派過來汙我清白,毀我清譽的。為什麼?為什麼六姐要這麼對我?上次逼我做冒牌的新娘子,差點害我喪命,今日,又要逼我入絕境。難道,六姐就如此容不下我嗎?”
明月汐的質問聲悽楚委屈。
聞聲,門外靜靜站立的人目光全掃向了明月雲。
明月雲似被那番話抽得身形一顫,驚愕的瞪大了眸子——毀明月汐清白?她何時做過此事?
卻聽得那房內“男人”的身影逼向了地上的女子幾步,道:“六小姐的事情,我不懂。我不過是一個僱來的僕人,六小姐命我毀你清譽,我只能照做。七小姐,你何須以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