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腹誹時,安沉已經湊到了她的跟前……
明月汐微微抬了抬頭,便感覺到一股濃重的男子氣息噴在了她的臉上,那火熱熱的溫度,讓她不禁蹙眉,往後退了退,“喂,你離我這麼近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安沉瞧見她的微小動作,清冽的瞳孔輕縮了縮,卻是湊得她更近了,“咱又不是沒做過比這更親密的事。”
他不以為然,說時,意味深長的低下眼盯著她殷紅的粉唇。
一聽,明月汐連忙動了動唇,伸出凌厲的拳頭想要揍上他“口不擇言”的美潤唇瓣,“臭小子,你學什麼不好?跟誰學壞了?”
安沉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她的拳頭,緊緊握在掌心,道:“當初是誰算計我的吻的?”
他笑意邪魅,眼裡泛出了促狹之意,抬起另外一隻手指了指明月汐的唇。
明月汐臉皮子也算是厚,不紅不羞,“說什麼算計?吻你可是我吃了虧。”
她仍舊堅持著退後了幾步。可執著著做這動作時,她卻是清晰的捕捉到了安沉眼裡的落寞與無奈。即便他很快便強忍下去了,可是,依舊讓明月汐生出了些許愧疚之色。
“那……”見到這樣的安沉,她忽地便不知說些什麼了。
想了想,最終只好又來了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
既然給不了回應,她便不希望安沉將他的心思全花在自己身上。
安沉臉色又陰沉了幾分,“理由!”王宮那一次,他已經和她說明了心思,而森林那一次,礙於夏無言的存在,他也沒尋個機會和她獨處,更是沒有為她受傷的機會。
此時,既然話被挑開,他便壓不住心中的衝動,想要得到她的一個最明確答覆。
若是他不好,改便是!
可她的拒絕,怎可如此徹底?
明月汐轉了轉眼珠子,眸光一閃,轉著話題道:“安沉導師,要不……我給你尋個好王妃?”
話一出口,她那雙銳利的眸子便上下打量起了安沉,一邊打量,還一邊點著頭贊著好,“我有一個姐妹,喚作流雨,顧流雨,你若和她在一起,一定合適。”
明月汐壞笑盈盈的想著,若是雨兒那傢伙和安沉腹黑男攪一塊兒,那生活豈不就是寒冰驟雨來襲?域境那地方,怕也是會跟著一起被攪得個天翻地覆。
越是想下去,明月汐便越覺得,雨兒和安沉的確相配。
安沉臉色陰鬱,見眼前眉飛色舞的女子滿臉閒然,一襲豔紅在滿片空曠的襯托之下,像是點在黑白水墨畫中唯一的一筆豔色,讓人只望一眼便忘不了,灼灼奪目。
他頂著黑氣陰沉的臉,感慨的嘆息了口氣。她再美好又如何?偏生不屬於他。
安沉越聽下去,越覺得氣餒。這個女人拒絕就拒絕,何必還要將他推給別人?
他惱惱問:“流雨?莫不是缺胳膊少腿?”
他可不信,明月汐給他挑選的“王妃”是什麼好角色。
明月汐霎時惱怒的瞪了他一眼,“缺胳膊少腿?我家的雨兒,那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依我說,你還配不上我家雨兒。”
安沉撅撅嘴,“是麼?這麼說,你是覺得我好,才將那什麼流雨介紹給我的咯?”他頓時來了興趣。
明月汐點點頭,“你還算得過去。”
安沉又道:“你既覺得我好,自己從了我得了。”
明月汐彎彎眉,怎說著說著,又繞回到了原點?
這便再也不想和他繼續這個話題,只得道:“安沉導師,學生今日的確累了。咱改日再聊。呵呵。”
音落,她迅速的朝他行了一個學生禮,不顧他黑氣沉沉的臉,轉過身,便想要離去。
見女子幾個足尖點地間便消失在他的視線裡,安沉也不阻攔,只是極為失落的嘆息了口氣。無奈的道:追妻不易。
明月汐才剛離開安沉的院子,本想著回自己的地盤好好休息下,可卻沒想到,竟是在路上遇見了夏府長。
“小汐呀,那個……剛剛不是被安沉導師帶走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夏府長眼角帶笑,可那笑,卻有些許僵硬,似強撐出來的。
明月汐一看,皺著鼻子道:“府長,你要是不樂意見到我也用不著勉強自己,瞧瞧,你這笑,比哭還難看。”
夏府長窘迫的聳了聳臉,“你這丫頭,盡會打趣。你既將我的情緒看得明白,怎就不理解下安沉導師的心意?”
指指安沉院子的方向,他長長嘆息道:“我知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