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俊知道大敵當前,不願招呼迷魂奼女,看這紅衣少婦願助自己一臂之力,只道義姐已經在旁授意的呢,便微笑揮手道:“兄弟這兒先謝過。”
他一說不打緊,少林峨眉兩和尚怔住了。
馬上來人正是東方英兄弟,他兩大搖大擺向人群中直撞;迎面的是兩個肅立的崑崙門人,他們正凝神靜聽劍呈向掌門人,稟明經過。
東方兄弟一到,兩老道突然轉身輕喝道:“小友請稍待。”
“恨海狂龍呢?”東方英大刺刺地問。
“在裡面。老道答卜但眼一花,兩少年已一幌而逝。
文俊已看清來了,但心中大惑,心道:“這兩位活實可前在氓江上游另有奇逢,不然功力何以如此精進?他這身法極快,極奇倒有點象”迎風飛端“輕動。兄弟倆一眼便看見英偉俊奇的文俊,可是一別四年餘,文俊的面容略有改變,而且高大雄偉強壯,一身雪白滾銀邊白緞子勁裝,瀟灑華貴已非昔日檻樓的小霸王梅文俊了,故而並不相識了。
可是他們卻怒火燒烈,因為文俊左臂挽著的美姑娘,正是東方英暗戀中的夢中情人。
世界上有兩種東西可以令人發狂,一是死,一是愛。為了避免死,人可以做任何卑劣的狂事來。為了獲得愛,同樣令人做出高不可思議的行為。
東方英怒火中燒,縱至文俊身前,狂怒地吼叫道:“你就是恨海狂龍?”
文俊含笑點頭。
芝姑娘託然問道:“啊!你不是東方大哥麼?”
“是啊!”東方英怒火稍抑,強笑道:“一年前聽說你失蹤了。找得我兄弟好苦,終算讓我們找著了,芝姑娘,你好。”
“託福,我已經找到俊哥哥了。”
東方英陰笑道:“我也在找他,為了你,我發誓要將他幹掉,請坦誠相告、要他,抑或要我呢?”
姑娘正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當年武昌結伴同赴江西,玉姐姐儘管答應我將昔衷向你敘述的,心跡漸明。何用再說?世界不可強求,英大哥,苦苦相逼說不過去吧?
“爭什麼?嘻嘻!”
瓦面上的絛衣夫人又笑了,道:“小夥上,上來,那小丫頭不要你,本夫人要,來啊!”
“最後那聲”來啊“,乖乖甜極!美極妙極!
老二東方群怒叫道:“潑婦住剛等會兒叫你死活部難。”
“幹嘛那麼兇!”絳衣夫人仍在笑:“乖乖,老孃等著哩。”
東方英恨恨他說道:“不管你是否要我。反正我得先把這條狂龍殺了,還怕你飛上天去了的麼?”
姑娘大聲說道:“你不可以這樣荒謬,我今後永不見你。”
“不可以,哼!你將親見她腦袋搬家,我把你帶回保康。”
“芝妹,無可理喻。你到爺爺那兒去,我會會他。”
文俊微笑著推開姑娘,對東方雄俊淡淡一笑道:“閣下認得在下麼?”
東方英狂笑道:“你是什麼東西?本少爺不管是誰,你這左手抱過芝姑娘,我得先斬掉你的手,再切下你的頭顱。”
文俊平靜他說道:“你這個人可笑已極,你是否瘋了。”
“瘋就瘋吧!你是自行了斷了呢?抑或是要我親自動手?”
“可憐!”文俊滿不在呼他說,緩緩將天殘劍歸鞘。
東方英恨極,右手微抬,輕飄飄一拳按出。
文俊不敢大意,早已功行百脈,突感到一股令人血肉凝結的軟綿綿暗勁,以無可抗拒的力道一湧而至。
他心中一凜,上身微幌,體內那可反震外加力道潛勁,竟未能將這冷冰冰的潛流化掉,他臉色二變,冷哼一聲道:“這是冰塊神功。你是雪山門下?”
東方英一掌未將文俊擊倒,心中也是一驚,冷笑道:“雪山派什麼玩意?再接我一掌。”
右手一翻一沉,蔫地踏前一步,一掌拍出,掌出無聲。毫不起眼。但六尺外的文俊,腰中驚帶無風自顫。
文俊不甘示弱,當那冷似萬年寒冰的暗勁一到,他虎掌徐伸,虛空一按。
兩人上身不住幌動,冰冷的氣流四溢,這時,崑崙門人全都凝神向這兒注視,崑崙門人龍虎真人是尋眉一皺,然後道:“這兩人用的都是陰柔暗勁,足可隔紙容金,四十餘年未履江湖,慚愧!不知何人竟在這短短的歲月裡,造就這兩朵奇葩?”
文俊見東方英執義奇高,不由豪氣勃發卜朗聲道:“一招拉平,也接我一招試試。”
踏前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