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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少年道:聽說是皇帝老兒親自下的旨意。

葉凡忽然仰天長嘯,嘯聲悽愴痛絕。聲振楓林,本已歸巢歇息的秋鴉被驚嚇,展翅掠起。

嘯聲不絕。

一隻,兩隻,三隻,四隻,無數只秋鴉掠起。

無數只掠起的秋鴉遮蔽了本就淡淡的月光。

楓林坡上頓時暗了下來。

嘯聲停止,葉凡忽又狂吼一聲,一股鮮血自口中直噴而出。

他可以承受這世上所有的打擊,他可以承受千百次的的錘鍊,他可以承受千百次的戰鬥。

他還可以承受相思的孤獨和寂寞。

可是,他卻承受不了他所相思的人無情的背叛。

他終於承受不了,木頭般仰面倒下。

人之一道,誰能逃得脫情這一關。

凡是人,都有情。有情就必定有痛苦。

情痛,是心靈深處靈魂深處日夜不停時刻不斷地折磨的痛,是無法痊癒無法治療的痛。

這種痛如果沒有親身經歷是無法言說身教的。

少年眼裡充滿了奇怪:他為什麼聽到這事好像大受打擊?為什麼他好像很痛苦?他認識折翼公主?他和折翼公主又有什麼關係?這中間又有多少的曲折離奇的故事?

其它四條大漢看著這突變,竟然不知所措。

良久,刀疤大漢怔怔道: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少年似已明白其中曲折,長嘆一聲,緩緩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是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景,隻影為誰去

刀疤大漢皺了皺眉,道:什麼東東?老四,拿刀。

少年伸手攔住,道:大哥,這刀不能拿。

刀疤大漢不解地問:為什麼不能拿?

少年搖了搖頭,道:我也說不清楚,總之我覺得這刀不能拿。

刀疤大漢大怒,“呼”的一掌過去,厲聲道:讓開。

少年閃身躲過,“唉”了一聲,不再言語。

刀疤大漢喝道:老四,拿刀。

他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誰敢拿刀,我就扭斷誰的脖子。

鐵至柔。

鐵至柔竟醒了過來。

葉凡本負內傷,體力也已經消耗得所剩無幾了,所以當他用胸脯接下鐵至柔的那一拳時,體內的真氣反彈力已經不足以使鐵至柔受傷。

當鐵至柔看到葉凡閉上眼睛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他的右手還握著刀根本騰不出手來接他的第二拳時,他急收拳力,可惜還剩五成左右的拳勁還是擊在葉凡的胸口。

但這五成的拳勁對當時已經負內傷的葉凡來說已經是致命的。

鐵至柔大步走到葉凡身邊,臉上滿是愧疚,他彎腰一把抱起奄奄一的葉凡,放聲哭道:葉兄弟,俺真不知道你當時已經身負內傷,要不俺怎麼也不會和你比拳啊。

鐵至柔擦了擦眼角的淚,道:葉兄弟,俺這就帶你去找大夫。

刀疤大漢“嘿嘿“一笑,揚了揚手裡的鬼頭刀:我還沒有同意呢。

鐵至柔抬頭大喝一聲,道:你們這群牛犢子快滾開。

刀疤大漢振刀大呼道:兄弟們,攔住他,無論如何也要他留下那把刀。

在有些人眼裡,榮華富貴永遠比性命更重要。

於是一支紅櫻槍,一把鬼頭刀,一柄開山斧外加一柄柳葉刀一起向鐵至柔招呼過來。

那清秀少年只是呆呆地站在旁邊。

鐵至柔右手抱緊葉凡,左手揮拳“呼”地擊出,口裡大喝道:誰敢攔俺?

刀疤大漢揚聲向他的同夥道:大家把傢伙往受傷的身上招呼。

於是四件兵器一招緊一招地向不省人事的葉凡砍來。

鐵至柔一聽,剛擊出的拳急收回來,護在葉凡身上,大罵道:牛犢子真不要臉。

鐵至柔抱著個人,身法笨拙,手裡又沒有兵器,明顯地處於下風。

他只有捱打的份。

沒多久,他身上已經傷痕累累,血流如注,所幸都是外皮傷。

刀疤大漢繼續大聲吆喝道:兄弟們,加把勁。

鐵至柔猙獰著臉,大吼道:俺和你們拼了。

鐵至柔空有一身力氣,無奈手裡抱著個人,又要時時防護,無法放力攻擊。只能猴子般左躲右閃,氣得他嘴裡連連大罵。

秋鴉歸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