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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就是與人打賭,二勝一負而已。你們那麼生氣,我也不敢說這些經歷,再過些日子,連我都忘了,哪裡記得如今稱帝的,就是當年那個他呢?”

“那麼,你去不去開封赴約?”

北宮千帆滿不在乎地道:“怎麼不去!他既遣人往山莊去請,必定已經得知了我這些年的所行,東土姐姐趕來傳信,我若不去,反顯得小女兒氣。”

“去過開封之後,你是回山莊,還是回逍遙宮?”

“我想轉到金陵去看娥皇姐姐。”

北宮庭森揚眉笑道:“你丟了這麼大的臉,還敢去見他們?”

“是他們讓我丟臉的,哼,我要易容去嚇嚇他們!”

“飲雷不是把金腰牌轉給你了麼,還要犯險,嫌命長了是不是?”

“到金陵之後,且看我心情而定罷!”

“惹上皇家,你好自為之才是!”

“你怎麼比曠姑姑還嘮叨了?”

三月,開封府。

趙匡胤在首座笑道:“八年不見,你怎麼還是這樣雌雄莫辨?便是到尋常人家做客,也當整儀更衣罷?”

北宮千帆悠然道:“我百年如一日地做我的野丫頭,可有錯麼?”

王皇后在一旁微笑道:“今年壬戌年,你是乙巳年所生,嗯,十七歲啦!”

趙匡胤則道:“還道你只有七歲吶,這樣子哪有女兒家的風範儀容?”

北宮千帆脫口道:“你召我入見,不是為了譏諷一番,再索還戰馬罷?”

趙匡胤大笑,向王皇后道:“去年忽見‘生肌紅玉膏’一藥,憶起了我這位故人,不過吩咐下去一句‘北宮千帆此女如今於江湖何為’,第二日便得回稟,可想她這些年興風作浪的惡名實在不小。哈哈哈,‘臨風居士’!”

王皇后笑道:“當年趣聞未聽皇上提過,可否告之臣妾一二?”

趙匡胤繼續笑道:“當年高平軍危,朕領兵去援,漢軍哪料會大敗?是以在周軍退守的營外一處貼上侮辱文章,還寫上了領軍指揮到該處將大敗周軍等囂張之句。適逢這丫頭從漢營中偷得食物外逃,大概是被人家追得惱羞成怒了,撞上我後同回軍中,在營外見了那些張貼的辱罵之辭……”

王皇后道:“她貼了一張回罵之辭解恨麼?”

“哪裡?丫頭贏了我那把削鐵如泥的‘五梅匕首’,一見之下,拔出匕首來,在眾多招貼文章的上首刻了五個大字……”

“狗名登記處!”北宮千帆與他齊聲而笑。

王皇后忍俊不禁地道:“果然解恨!難怪!”

北宮千帆奇道:“難怪什麼?我可沒觸過你們的黴頭啊!”

趙匡胤正色道:“從前沒有,如今卻有!”

北宮千帆更是奇怪:“是惹了皇親國戚,還是犯了什麼禁忌?如若有,我現在便逃!”

趙匡胤不答,卻忽問道:“你說從少林寺而來,福居禪師廣邀十八家高手,談論了一些什麼精妙武藝?”

北宮千帆皺眉道:“我最恨練功!”

“混跡江湖,不練武功,豈不成了他人的刀俎之肉?”

“武功倒是砌磋得不少,卻不見高明!”

“何以見得?”

北宮千帆尋思片刻,道:“長拳起手,平平無奇;纏封雖妙,變通不夠;短拳可近身,奇招卻不夠;短打,難防長械;猴拳惜之飄忽有餘,勁健不足;勾摟探手、滾漏貫耳、粘拿躍法,變化太多,普通資質者難以盡習;鴛鴦腳、勢連掌、窩裡炮捶,只適身形雄健者,倘若個頭纖小或是女兒之身,卻不方便練習;捆手擄真人、螳螂腿、大摔碑,太過陽剛,出手必置人於死地,不夠慈悲……”

趙匡胤譏諷道:“依你所見,天下再無可練之功了麼?”

“也不盡然,不過似我等不學無術之輩,便是羽化成仙之術,也懶得去修行。”

“既不勤勉練功,何以卻喜惹是生非,連晚輩的面子也不給?”

“誰是我的晚輩,怎的我不知道?”

王皇后拍手笑道:“出來罷!”

一個女子從屏後緩緩走出,卻是一年多以前與北宮千帆交過手的段素丹。

北宮千帆見了她,更是詫異:“你怎麼跑到皇宮裡來了?宮中繁文縟節,悶都悶死人了,你不嫌煩?”

段素丹坐在王皇后身旁,笑道:“所以我才跑出宮,到中原來胡混。哈!明明是我的小師叔,卻說自己是個丫頭,若非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