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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紫電氣喘吁吁地跑進“聚仙齋”前廳,墨陽見了,笑道:“你們去莊門外打掃那間草亭,難道不小心竟把草亭給拆了,現在進來報喜麼?”

紫電白她一眼,向北宮千帆喘息道:“了不得,居然有蒙面女子夜擾山莊,在莊外與沈公子交起手來了,你在就好,出去看看!”

北宮千帆笑道:“明兒是大姐和中原姐姐出閣的正日,今夜居然有人膽敢來攪局?有膽色,挺像我的!”

紫電再不容她多說,拉了她便往外跑。

一到莊外門前,見沈獨貞雙足正被一個蒙面女子以長鞭絆住,似欲仰天摔下,頭未及觸地,便見他一手垂下,抓住長鞭一端發勁一扯,那蒙面女子氣力不濟,被這一扯,手中立刻沒了兵器。

紫電見那女子已落下風,便不再擔心。另一邊,卻是青霜與另外四位蒙面女子彼此對峙,尚未動手。

沈獨貞身軀一直,另一隻手變拳為爪,以分筋錯骨手刁住那女子,正欲發勁讓她雙腕脫臼。那女子嬌呼一聲,向後連退數步,雖然掙脫,卻已香汗淋漓。只見她一足輕揚,另一足尖獨立,轉了數圈,踢出數枚石子去打沈獨貞,卻被他盡數接在手中。

沈獨貞詫道:“‘千頭萬緒’,你……”未及說完,長鞭一頭已被她搶至手中,用力回扯。

沈獨貞一定神,笑道:“讓你看看貨真價實的‘千頭萬緒’!“腳尖輕點、足下凌波,再放手一甩,將那女子轉眼間以她自己的長鞭縛了幾圈,便要點她穴道。

另四位女子見狀,兵刃出鞘,奔去援手。

北宮千帆忽嚷道:“獨貞哥哥高抬貴手!”躍過去伸臂一格,擋了他一指。

沈獨貞收手喝道:“鬼鬼祟祟,來者何人?還敢偷學我孃的獨門輕功?”

北宮千帆笑道:“你真大膽,竟獨貞哥哥動手,還不賠罪?”長袖一揮,那女子的面巾飄然落下,卻是滿臉頑皮的段素丹。

另四位女子見了,也拉下面巾來,嘻嘻而笑,乃是大理娘子軍軍營中的幾個女將。

沈獨貞既見是她們,便皺著眉一拱手,道:“多有得罪!”再不理會她們,轉身便進了山莊。

段素丹奇道:“咦,明明是他贏了我,這小氣鬼怎麼還不高興?”

紫電邊笑邊怨:“你還好意思指責別人,看你這裝束,還鬼鬼祟祟地抬頂轎子上來!”

段素丹面色一端,道:“便是因為轎子裡的人,我才來遲了。小師父你來看!”一抬手,那四個女子將轎子抬近,掀開轎簾,裡面坐的是一個年輕男子,正斜倚轎中,也不知是昏迷了還是在熟睡,一條黑紗正蒙著他的雙眼。

北宮千帆嗔道:“你綁了個什麼倒黴蛋,居然還要往山莊裡藏?”

段素丹將她拉到一邊,道:“十日之前,金華道上我遇到這個瘸腿書生,是個小村子裡的教書先生。那日不知他何以開罪了一個惡少,另一條腿也險些被打折。我看不過去,便先出一招‘年年歲歲’,再一招‘一衣帶水’,那惡少便狗吃屎啦。他另有六個爪牙,春風用鞭絆了三個,夏雨拿石子兒打破了四個的腦袋,秋月一劍削了兩個的腰帶,哈哈哈,褲子當場便掉了。他們扛起惡少落荒而逃,冬雪用你教的輕功追趕其後,嚇得他們屁滾尿流!”

四個女子微笑不語,北宮千帆與青霜、紫電聽了,也相對一樂。

段素丹又道:“這書呆子當場便跪下來,說是有一段血海深仇,求我教他武功。本來這個徒弟我是打算收下來的,難得有年長於我的人向我拜師,自然開心不已。”

紫電道:“你姑奶奶不把他帶回大理,弄到山莊裡做什麼?”

段素丹嘆道:“他一說起身負之仇,嚇了我一跳,便一路騙他,又請名醫為他療傷,蒙上他的眼睛抬上來,告訴他我會帶他去找武林高手——這麼耽擱,便來遲了。”

北宮千帆笑道:“這段血海深仇,難不成和你們大理段氏有關?”

段素丹搖頭道:“這書呆子告訴我,他父親本是朝中高官,奉旨告老遷居宣州,途中遭遇強匪,父親驚嚇而死,他為全忠孝而跳崖。誰知被崖下大樹一擋,命是保住了,卻摔折了右腿。一路行乞至金華後,他便在一個小村子裡做起了教書先生。”

北宮千帆一呆:“難道他是……”

段素丹道;“不錯,他姓李,單名一個遇字,‘遭遇’之‘遇’,排行老六。那個被嚇死的老子,便是前唐主李璟朝中的侍御史李承波。因為這段恩怨牽扯的是託義幫,白姑娘和你們又那麼要好,我怎敢收這個書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