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評論她所做所為的是非,一拱手,便隨紫電去了。
曠雪萍見她猶自不平,笑道:“還有什麼不爽快?可不能再賴到銘兒頭上去!”
北宮千帆怏怏不樂地道:“一恨這傢伙不識時務,二替中原姐姐生氣。”眼珠一轉,忽向鏤雲、展雲道:“取筆來,鋪紙研墨!”挽起袖子來,一躍而起。
鏤雲、展雲來回奔忙,片刻間便裁了紙、研了墨、醮了筆,笑嘻嘻地站在左右。
北宮千帆躍過去,掄掄胳膊甩甩腿腳,深吸一口丹田氣,提筆便畫。轉眼間,一幅畫好,鏤雲接過,抿嘴微笑;再畫一幅,展雲接下,立即忍俊不禁;另畫一幅,白妙語搶了,嘖嘖稱讚;又畫一幅,莊詩銘湊過去一瞄,忍不住莞然搖頭。
李玉好奇之下,拉了周曉娥也湊上去,只一瞧,便欣然捧腹,大感開懷。
原來北宮千帆所畫的,乃是董非的狼狽情態:第一幅是他倒掛樹梢、一臉苦相;第二幅是他跌得四腳朝天、鼻青面腫;第三幅是他痛哭流涕,正向聶中原拱手請罪;第四幅最妙,畫著豬身人面的董非,另有數行小字在一旁註釋曰:“董非者,非豬不能擬其態喻其貌,而令人懂也。且不若豬之處尤巨——其肉不能佐酒,其毛皮不能為衣為靴,便連其名亦不若豬罵人之用途。以此人存世,惜其廢不如豬,不亦悲哉!”
畫既生動,言亦詼諧。周曉娥笑得花枝亂顫,伸拳頭去搗北宮千帆,曠雪萍一臉無奈,又笑又嘆。
北宮千帆待眾人閱畢,收拾成一疊,吩咐客北斗道:“送到‘摘星閣’去,叫東土姐姐貼它在中原姐姐的閨房中,她見了,氣一消,今晚便可以和我們一起玩耍啦!”
客北斗應聲接下,欣然奔出。
金飛靈笑道:“小孩子的玩法,有什麼好樂的?你道中原和你一樣,如此的不長進?”
北宮千帆正色道:“小孩子的玩法留在山莊裡耍,大人的事卻要在江湖上做。”從懷裡取出一支黑色短箭,道:“我要用‘巾幗令’了,在場的替我相互通傳山莊中人。”
李玉皺皺眉頭,心中暗道:“莫不是要對董非下什麼‘追殺令’罷?”心中不滿,卻不敢出言勸阻。
莊詩銘忍不住道:“你把那小子整得已經夠狼狽了,還要耍什麼寶,居然驚動全山莊來做你的幫兇——啊喲!”卻是腳背被她狠狠地跺了一腳。
北宮千帆一揚令箭,朗聲道:“山莊中人得令:日後若遇董非揚眉吐氣,便退避三舍、不與爭鋒;若遇此人身臨險境,須得看中原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