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兩人的神魂不會融合,否則,擁有九辰君智慧經驗的呂風起,足夠成為真仙中無敵的存在。
安伯塵心裡想著,他看了眼呂風起,道:“明日去走那個修羅道,聽說校場主人會出面,到時候,你們兩個可要小心,千萬別露出馬腳。”
“你還不滾出來!”
呂風起冷喝一聲。
“就算他是玄仙,也無法發現我的存在。”
藏在呂風起肉身裡的九辰君說道。
“你以為你是誰?你若真有你自己形容的那麼厲害,又怎麼會像喪家之犬一樣?”呂風起微怒。
“神魂之法奧妙無窮,非是你所能理解,和你說也無用。”九辰君嗤笑一聲道。
眼見兩人又爭吵起來,安伯塵無奈的扭過頭,走向一旁的塔臺。
一人孤掌難鳴,兩人勢單力薄,三人卻無法凝成一股,安伯塵只覺興致索然,開始懷疑聯手呂風起和九辰君到底是對是錯。已經過去十天,這十天裡除了偶爾悟悟道,看看李賢修煉,剩下的時間都周旋於呂風起和九辰君之間,安伯塵已有些疲憊。
這兩人正如水火,永遠無法相合,漸漸的,安伯塵也已不再抱有希望,甚至開始去思考其餘解救虎狼的方式。
就在這時,安伯塵心頭一跳,摸索著珠鏈,許久,將裡面的琉璃瓶取了出來。
瓶口飛出張布片,布片上寫著三個字我來了。
安伯塵一怔就是好久。
許久之後,安伯塵伸出手指,點上布片,寫道:“你忘了,這珠鏈的魔咒?”
“西流海之事已全部安排妥當,李賢回去,過個百年便能掌握西流海全部力量。”回信中如此寫道,看似和安伯塵的問題無關,可安伯塵卻知道司馬槿這麼說的用意。
想了想,安伯塵又寫道:“可你忘了發財他們幾人?他們幾人是我為未來培養的強者,未來定有不輸於我今日的前途,可他們修行路上卻需有人護持,免得偏了方向。”
司馬槿的回信很快又道:“你無需怕他們日後得了力量卻忘了本。我已為他們施了易容術,只有我能解他們的容,只要我活一日,他們便無法逃脫我的視線。他們日後若是生了貳心,你隨我去將他們殺了便是。”
“可是……”安伯塵寫完“可是”二字後,遲疑著,遲遲沒有下筆。
“沒有可是。”司馬槿的回信又道,她彷彿就站在安伯塵身邊,清楚安伯塵會說什麼:“就算你不想我來,我已經來了。和我一起來的,還有你的兩個好兄弟,無華和霍穿雲,以及霍穿雲的娘子。還有一個人,你猜猜是誰?”
都來了……果然。
安伯塵噥噥自語,無悲無喜,他早有預感,會有一件讓他極其矛盾的事發生,這事果然在今日發生了。
關於無華和霍穿雲他們的行動,安伯塵早有佈置。
呂風起並不知道,安伯塵領他前來通天寨,實則一石三鳥。這最後一鳥是呂風起麾下的一百零八虎狼,安伯塵引走呂風起,吩咐無華和霍穿雲率領當年從東界離開的天生無底洞修士們,悄悄離開蓬萊,橫越天地汪洋,從後方包抄一百零八虎狼,就算不能逼降,也要將他們制服,免得影響安伯塵平定西流海大計。
如今無華和霍穿雲沒出現在西流海,卻前來通天寨,大為出乎安伯塵意料。
“那人是誰?”安伯塵回信中寫著,心中暗暗猜想,看紅拂那口氣,似乎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可和世上還有誰會給自己帶來驚喜?
“沒意思,你猜一下,和呂風起有關。”司馬槿回通道。
安伯塵看了眼一旁不遠處的呂風起,稍一思索,眼中閃過戲謔:“定是無華做的好事,把呂風起的女兒拐了過來,幸好呂風起看不到,否則也不知他會做何感想。”
“你那邊情形如何?”司馬槿的來信中問道。
安伯塵踟躇著,一直沒有落筆。他總不能和司馬槿說,他和呂風起已淪為鬥奴,真這樣寫的話,司馬槿定要瘋了不可。然而,安伯塵又不得不提醒司馬槿。
想了想,安伯塵寫道:“我一切安好,等你到通天寨,見面再說。還有,小心船主,以及船上的奴隸販子,千萬謹記。”
寫完後,安伯塵撣落袖子,藏起珠鏈。
既然司馬槿肯定會來了,安伯塵也只好順其自然,暫且放下透過壁畫世界回到過去的想法,等明日過了為王級鬥奴歷練準備的修羅道後,便偷偷遛出校場,卻找司馬槿和無華他們。
又看了眼“呂風起”,安伯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