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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井然,圍觀自己時也只是歡呼雀躍,並沒亂作一團。

在她們眼中,自己究竟是什麼的?

安伯塵悶悶想著。

這滿是女子的府城很大,領軍的女將不急不緩的行著,安伯塵顛簸在女兵們的手心上,睏意席捲,不多時竟睡了過去。

鼾聲響起,當先的女將虎目圓瞪,冷哼一聲。

“果然還傳說中的一樣,男人這種東西,沒心沒肺。”

“可是將軍,既然男人沒心沒肺,為何古籍上說要吾等子民小心提防?”

一旁的親兵奇怪的問道。

女將顯然沒想那麼多,抹了抹鼻子,哼聲道:“總之,男人是異類,不得不防。這些費神的事輪不到我們當兵的去操心,將男人送到宮中,自有陛下發落。”

……

安伯塵醒來時,天色已晚。

他睡在一張精緻而柔軟的臥榻上,青煙嫋嫋繞於鼻間,撐起身體,就見雕樑玉磚,好一副華麗貴氣之景。隔著窗欞望去,晚霞旖旎,絳紅的浮雲翩躚而舞,籠罩府城上空,靜謐中透著安詳和睦的氣息。

“這裡是藏香閣,我離國最高遠的地方。”

酥柔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安伯塵尋聲看去,就見不遠處的簾幕後晃動著一條人影,雖不見全貌。

此情此景,和琉京深宮中的那位女主何其相似,安伯塵看了眼手邊的銀槍,猶豫著並沒去拿,拱手行禮道:“參見陛下。”

那女將雖對他無禮,可安伯塵卻難生出恨意,滿城皆女子,安伯塵想殺出去也不算難。可他來此只為尋野馬王,並不想惹是生非,如今到了王宮,若能得到此地主人相助,也能少花幾番力氣。

“咯咯咯……”

銀鈴般的笑聲從簾幕後傳出,少時止住。

“你倒不笨,睡了一覺便知此處是女兒國。不過,我可不是陛下。”

女兒國?

安伯塵思索片刻,正欲開口,就聽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陛下駕到。”

十來名宮女簇擁著一個身著龍袍的女子走了進來,那女子身形修長,面容美豔,更多的卻是藏於冕冠下的英氣。

簾幕後的女子並沒起身作禮,安伯塵也紋絲不動,手離槍柄只餘半寸。

“退下吧。”

被稱為陛下的女子揮了揮手,走到上首拂袂坐下,好似沒看見安伯塵一般,品著几案上的香茶,捧卷而讀。

她這番作態自有一股雍容華貴,卻讓安伯塵好不自在。

起身,安伯塵猶豫片刻,向女子抱拳行禮,還未等他開口,那女子卻先出聲道:“你可是來自新朝?”

新朝?

安伯塵一怔,轉眼後記起了那個夾在大晉和大匡之間的短命王朝。

這洞內女兒國的國主怎會知道新朝?難不成這裡的女子祖上都是新朝之人?

眼見安伯塵不吭聲,女兒國國主面露不悅,就聽一陣淺笑從旁邊的簾幕後響起。

“陛下可是問錯了,婉兒這些年囫圇吞棗看完前朝經典,略有所得。”

藏在簾幕後自稱婉兒的女子聲音綿軟而清冷,語氣淡若止水,偏偏又透著靈動,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聞之,都覺神清氣爽。

“哦?婉兒的聰明舉國皆知,你且說來。”

女兒國國主似乎很寵婉兒,也不怪她僭越,笑著道。

“是。我國子民皆是大晉末年由先帝帶來此處,那時奸臣任厚已篡得大統,取國號為新,是以後世學究都以為如今定是任家的天下。可婉兒看完史書,卻發現有一人很是了得,隱於關中伺機待發。別人都道他膽小,卻不知他離關中只差一步,邁出那一步便能佔得關中之地,偏偏隱忍不發,冷眼看著各方諸侯輪流坐擁關中。”

婉兒低聲道,她的聲音好像落入玉盤的珠玉般,清脆悅耳,聽得國主心花怒放,拊掌道:“若是佔據關中,以天險為屏障,進可攻,退可守,得關中者得天下,婉兒此言非虛。卻不知那人是誰?”

“那人姓趙,陛下熟讀史書,才識驚人,又怎會猜不到?”

婉兒笑著道,也不忘悄悄送上一記馬屁。

“容寡人想想。”

女國主抿了口茶水,拍著額頭,不出片刻哂笑道:“難不成是那個最不被看好的趙勾淵?”

這對君臣旁若無人般的論史辨古,最為了得的還是簾幕後的女官,聽她們的口氣只知晉新,不知大匡,可那婉兒僅憑史書中的蛛絲馬跡便推斷出日後的天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