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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向安伯塵,轉眼後,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神色順著她揚起的眉角擴散開來,雙目中浮現出濃濃的震驚。

“你是……”

未等她說下去,十步外,那條銀槍已刺來。

槍速並不快,可風瀟冷此時腦中亂糟糟一片,哪還有時間去做反應?

“留她一命!”

司馬槿的聲音傳來,疾行中的安伯塵微微皺眉,卻還是在半道收起一個周天迴圈的巨力,手腕一抖,畫出一道氣旋,卻是施展出周天三十六擊,氣旋飛出直取風瀟冷胸骨三肋間的鷹窗穴。

一擊中的,風瀟冷身軀劇震,向後崩退半步,雙頰湧起病態的紅暈,隨後身體漸漸變得僵硬,再無法動彈。

嘴角溢位鮮血,風瀟冷死死盯著安伯塵,半晌,艱難的開口:“你就是無邪居士?”

安伯塵面無表情的打量著風瀟冷,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

時至今日,無邪居士這個身份已形同雞肋,就算暴露了,對安伯塵而言也沒什麼大不了。時局這麼亂,各方都應接不暇,還有誰會去在意三年前琉京禍亂中出現的神秘高人。再說,安伯塵已闖出瘋龍之將的名號,再加個無邪居士,只會令明面上、私底下的敵人們愈發心存忌憚。

卻只對一個人例外,那個人就是風瀟冷。

半年前在琉京,風瀟冷受挫於無邪居士,不但搞砸了她第一個任務,還折了從小到大陪伴著她的鵝仙。鵝仙對於長門中人意義重大,也有信仰的成分在其中,風瀟冷為了追求無慾道心,更是將她幾乎所有的感情都寄託在那隻鵝仙身上。因此鵝仙的隕逝對風瀟冷而言可謂無比大的打擊,不知不覺間,她道心也破裂開來,再無法保持從前的無慾無求。

從那以後,風瀟冷一心想著尋無邪居士報仇。

安伯塵逃亡北方百戰百敗時,風瀟冷便一直關注著,安伯塵屢屢逃出生天,到了關南荒道更是所向披靡。天下人震驚,唯獨風瀟冷冷眼旁觀,心中愈發篤定了無邪居士的存在,定是無邪居士始終保護著那個安伯塵,否則一區區地品、不足二十歲的少年修士又怎麼能夠瘋狂到這等地步?然而,令風瀟冷失望的是,她尋尋覓覓、苦苦等待,卻始終沒有找到無邪居士出沒的蛛絲馬跡……直到今天,這位出身長門輩分奇高的少女方才發現,她犯下了一個愚蠢到極致的錯誤。

三年前在琉京翻雲覆雨的神秘高人,那個無邪居士,他不是別人,居然就是墨雲樓中籍籍無名的小僕僮。三年後,那個小僕僮反出琉京,一戰千里闖下偌大的名氣,卻讓所有人都忘記了在琉國曾經有過一個無邪居士。

喉嚨口一陣乾澀,風瀟冷怔怔的看向安伯塵,眼中湧起濃濃的懊悔。

在關南荒道上,她又有多少次機會殺死安伯塵,可笑她竟一直妄想無邪居士的出現,從未想過要出手。時至今日,無邪居士終於出現,卻和那個名震大匡的瘋龍之將疊加在一起,變成一個更可怕的存在。

這一刻,風瀟冷明顯感覺到一絲恐懼正從她心底醞釀而生,她想止住,偏偏怎麼也停不下來。

“紅拂?”

扭頭看向司馬槿,安伯塵探詢的問道。

對於長門中人,安伯塵從未有過好感,當然,遊離於長門的任天命除外。這個風瀟冷更是對他懷有深仇大恨,安伯塵本不打算留手,卻沒想到竟被一直勸他要心狠手辣點的司馬槿勸住。

“殿下稍等,我同安將軍說會兒話。”

安撫好憶龍公主,司馬槿起身走到安伯塵身旁,瞅了眼神色不安的風瀟冷,壓低聲音道:“你可記得先前她追殺憶龍時念的咒語?”

安伯塵點頭,若有所思。

“她風瀟冷剛一念咒,憶龍便頭也不回的逃跑,那咒語顯然不簡單,依我之見應當是能降服巨妖的咒語,要知道龍女的可非一般的妖物,已是幾近仙人的存在。”

緊緊盯著風瀟冷,司馬槿意味深長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從她手中套得那咒語,如此一來,即便憶龍變身後也不怕?”

“正是。”司馬槿點頭。

和憶龍講故事,潛移默化的轉變她的觀念只是權宜之策,司馬槿實在想不到什麼更好的辦法。現如今身懷長門奇異咒語的風瀟冷送上門來,恰好成全了司馬槿,若能雙管齊下,那將再無後顧之憂。

“不過她恨極了我假扮的無邪居士,想要從她口中套出咒語恐怕並非易事。”安伯塵皺眉道。

“放心,她再怎麼嘴硬也只是個女子罷了,撬開女人的口可比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