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寶盒中取出那半顆續魂丹,安伯塵以虛火化之,隨後按入張七的元神。
轉眼間,瀕死的元神終於散發出生機,元神緩緩飄舞在肉身之上,隨後睜開雙眼。
張七甦醒後的第一反應便是逃。
也不再顧及肉身,張七慘白著臉正欲飛起,耳邊傳來安伯塵的聲音。
“公子休慌,是我!”
張七一愣,回頭看見了一臉關切的安伯塵。
“安兄弟……”
張七神色複雜,囁嚅著,將信將疑道:“是你救了我?”
安伯塵肅然點頭。
饒是高高在上的張七公子,此時也忍不住熱淚盈眶,看向安伯塵就彷彿看到至親一般,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兩個多月苦了公子。在睚眥大人眼皮底下,安某實在無法抽身來找公子,幸好今日睚眥大人去會客,安某方才得以脫身。”
在安伯塵敘述中,張七漸漸知道了前因後果,原來那日他被黑龍伏擊後,墜落海底,睚眥佯裝不見,至於那條黑龍和信仰神符的下落,至今是謎。
“那黑龍定是睚眥的手下……哼,說不定是他那個侄兒。”
張七咬牙切齒道。
安伯塵一聽不好,他和敖霸如今正打得火熱,豈能讓他背這個黑鍋,遂連連搖頭:“他那個侄兒一直和我在一起,應該不是他。”
“不管怎麼說,安道友的救命之恩張七銘記在心,此生不敢相忘。”
張七鄭重說道。
“公子待我若上賓,安某自然不會見死不救。”
安伯塵笑了笑道:“我離開的時間夠長了,公子既然已醒,那趕快回轉吧,安某告辭。”
說著,安伯塵緩緩轉過身。
“安道友請留步。”
張七叫道。
安伯塵面露笑意,心知好戲來了,回身看向張七:“公子還有何事?”
“睚眥其人心狠手辣,卑鄙無恥,安道友真願意一直留在他身邊?”張七低聲問道。
“公子誤會了。”安伯塵搖了搖手:“我本逍遙散仙,來海外百國不過是陪我那好友,估計再過個兩三天,我便會離開犬頭國。”
說完,安伯塵看向張七,只見他目光閃爍,欲言又止。
還在猶豫什麼,你不是一直想招攬我嗎。
安伯塵暗暗催促著。
終於,張七公子不再踟躇,他朝向安伯塵畢恭畢敬一拜:“實不相瞞,那日見到安道友,我一見如故,便生出招攬之意,想請道友做我國師府的家臣。可安道友對我有救命之恩,張某如今實在說不出口。”
儘管說好了。
安伯塵皺了皺眉,心道這張七怎麼變得這麼婆媽。
“張七想請道友做我國師府客卿,不知道友可願意?”張七抬頭道。
“客卿?”安伯塵低聲咀嚼。
眼見安伯塵並沒一下子開口拒絕,張七心中大喜,急忙解釋道:“客卿的地位僅次於我父親和幾位長者,能呼叫國師府的家臣以及丹藥法寶等資源。”
“這個……”安伯塵面露猶豫。
“安道友放心,做我國師府的客卿無需長留府中,道友可以繼續在海外修煉,但凡有要事,我會通知道友。”
眼見安伯塵仍舊躊躇不定,張七蠱惑道:“做我國師府的客卿,可以隨意呼叫丹藥,而且等到渡劫時,國師府會竭盡所能住你渡過雷劫。”
安伯塵終於動容:“如此,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哈哈哈,好,好,從今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
張七大為滿意,這趟海外之行他雖然輸得很慘,卻也並非全無收穫。
從腰間寶袋中取出一塊銀白色的道牌,張七遞向安伯塵:“這是客卿腰牌,安道友日後可以憑藉此牌出入我國師府。”
安伯塵接過腰牌興致勃勃的賞玩了一會,隨後看了看天色:“公子請回吧,我也得回去和睚眥大人告辭,日後再見。”
“請。”
看著安伯塵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大海盡頭,張七目光漸漸變得陰冷。
他請安伯塵做客卿最重要的看中了他的天賦和潛力,然則六重天的客卿在國師府還從未有過,張七用他僅有的客卿腰牌去招攬安伯塵,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安伯塵海外散仙的身份。
“今次之恥來日必報。”
低聲發著誓言,張七搖搖晃晃的進入肉身,從寶袋中掏出一大把丹藥塞入口中,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