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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鬱,大黑也不敢久呆,吐出太白眾寶後飛回。

“我們走。”

司馬槿說道,隨即向山崖處走去。

“紅拂,你是不是要走了?”

身後傳來少年的聲音,司馬槿腳步微凝,站在飛水灌流的山崖前,神色複雜。

冷風吹來,指尖處陡然一痛,司馬槿回過身看向安伯塵,笑著道:“不急,你一個人對付離左二人,我終究不放心。再說了,我還沒傳你秘術。等教會你秘術,找到龍女斬殺蛇妖后我再走也不遲。”

司馬槿已得到仙人秘籍,再留下去對她而言毫無意義,可她卻突然不那麼想離開,幸好還有蛇妖當藉口。

看向故作輕鬆頰邊掛著柔柔笑意的司馬槿,安伯塵提著的心中終於放了下來,喜悅之情難以抑制的回升起。

除了司馬槿所說的那些外,兩人間還有一個承諾至今沒有履行,那便是揭開司馬槿面上繪滿顏色的容顏,讓安伯塵看一眼她的真面目。

乘風馭無邪,兩人飛過龍女宮外的世界,來到山洞前。鑽入山洞,祭出土行符,約莫兩柱香後兩人來到井底。一個縱身,無邪帶著少年少女飛出龍泉。

去時是夜,回來時依舊是掛滿星斗的琉京夜,只不過已是第二天的夜晚。

“小安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坐在井欄邊,司馬槿擺動著修長的雙腿,笑吟吟地看向安伯塵:“你又蹺了一天課。”

聞言,安伯塵一臉無奈,朝白狐書院方向望去,搖了搖頭道:“你已經得到仙人秘籍,那九辰君也無關緊要,去不去白狐書院又有什麼大不了。”

“話不能這麼說。”

司馬槿看向安伯塵,正色道:“你進入白狐書院是許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事,能多念點書,多學點道理,對於你往後而言大有裨益。再者,九辰君是離左二人引誘龍女的誘餌,也是這一局的關鍵,能得到自然最好。”

頓了頓,司馬槿看向默然不語的安伯塵,猶豫著問道:“小安子,你可是真想對付離左二妖?”

安伯塵點頭:“既以答應龍君,那自然要遵守承諾。再者,就算我不對付他們,他們也不會放過我,我可不想束手就擒,繼續淪為他們的棋子。”

月光下,安伯塵平平無奇的面容上浮起一絲果決,安伯塵相貌中等,可此時此刻卻顯得格外神氣。每每他打架或是修煉或是思考時候,總會變得和之前那個很容易害羞的少年截然不同,全身上下透露出一絲難以道名的氣質,就彷彿脫塵而出的古劍,淡雅又不失鋒銳,總之,讓人看了一眼還想去看第二眼。

看向安伯塵,司馬槿如是想著,忽而一笑道:“我為根源,你為變數,事不過三,那蛇妖雖三次重整大局,可過了這三次,他們再想將你拉回局中已是難比登天。放心,只要我們合力,定能救回龍女,斬妖除害。”

安伯塵點頭,看了眼天色道:“紅拂,我們回樓吧。”

“你先回去,我得等到天亮。你不用陪我了,明日若再不去白狐書院,恐怕就要被除名了。”

安伯塵一愣,轉眼瞭然。

夜深人靜正是蛇妖出沒之時,離左二妖皆想殺司馬槿而、後快,她只有呆在龍泉坊才能確保無虞。

安伯塵又看了眼天色,此時離拂曉也就一個多時辰,遂點頭道:“也好。”

目送安伯塵漸行漸遠,消失在龍泉坊盡頭,司馬槿收回目光,百無聊賴的坐回井欄,看向天頭明月出神。

在龍泉底下時,她看似輕鬆,隨口說留下,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個決定有多難。若在從前,司馬槿絕不會如此心軟,只有冷血無情之人才能在那樣的門閥中存活下來。

“終會分別,我為什麼就是捨不得?”

司馬槿喃喃自語,臉上浮起一絲苦惱。

銅鈴聲從遠處響起,將夜色的寧靜打破,亦讓司馬槿的面容漸漸變得僵硬。

夜風突然變得凜冽,隨著陰沉的銅鈴從四面八方捲來,吹散如水月華,吹向井邊的少女。

打了個寒戰,司馬槿怔怔地看向轉過街角而來的那抬鑾轎,眼裡浮起濃濃的絕望。

抬著鑾轎的有六個人,單手抬轎,另一隻手舉著長長的白竿,上系鈴鐺,發出刺耳的聲響。而在鑾轎前,則行著一黑一白、一文一武兩人,書生穿白衣,手持白紙扇,面色亦是慘白。武將披黑甲,手持黑色狼牙棒,虎著一張黑臉。

夜色中突然冒出如此詭異的一行人,若被百姓看到,定會哭爹喊娘,只以為是傳說中的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