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印證了何木當初自己說的“婚姻不幸引發的報復”——這話當時可以看作一個心理學專家的心理分析,現在看來卻是兇手為自己的辯駁。再結合當初馬克接觸餘成勤時,餘成勤說的兇手能接觸到他的資料,而何木當時在大使館教育組。按規定,每位來美讀書的中國學生都需要在大使館備份,以便將來回國時的學位認證。而這些資料統統歸教育組管理的,那麼何木能接觸到,也不足為奇了。縱上所述,何木的嫌疑越來越大。
“我們現在怎麼辦?逮捕何木嗎?”馬克看了看東方的魚肚白,吸了口氣問到。這大冬天的,天都亮的晚,快8點了才矇矇亮。馬克幽怨的想著。
“唔,我想想,我想想。”亨特還有一個問題沒搞清楚,而這個問題卻至關重要!但是還沒容他深想,一個電話打破了所有!
黃興文,死了!
電話中,是吳用驚恐的話音。等到亨特和馬克趕到現場,當地警方也已經到了,一個瘦小個兒正在詢問瑟瑟發抖的吳用。吳用一見到馬克,就跟見了親媽似的,也不管眾人異樣的眼光,當眾就撲進了馬克的懷抱。倒把馬克,這個24歲的大男孩,弄得窘態萬分,佇立在原地,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亨特看到現場的斷手,第一反應便是:何木在殺人滅口!可是,何木來華盛頓了嗎?因為沒有新線索,所以自洛杉磯一別,亨特和馬克都回了聖路易斯,而何木自然也就回了位於波士頓的家。現在他們因為有新的發現所以來華盛頓,但又因為訊息未經證實,所以也沒透露給何木知道。何木如果恰巧來華盛頓,不得不說,嫌疑非常大。
想到這,亨特急忙撥了何木電話探口風:“何先生,華盛頓又發生了一起斷手案。你現在在哪兒?”
電話裡是何木慵懶的聲音:“亨特先生?唔,現在是週日早上的8點多,我自然在家睡覺了。”
“波士頓?”亨特不放心,追問到。
“說了在家,自然是在波士頓了。”何木許是因為被打攪了清夢,語氣也顯得那麼的不耐煩。
“那你方便來趟華盛頓嗎?黃興文死了。”
“你說什麼?!”電話那頭,何木一下被觸醒了。
“我說,你的朋友,黃興文,死了。目前看來,可能是兇手殺人滅口。”亨特緩慢的說到。
“殺人滅口?為什麼?”何木疑惑的問到,“我馬上趕來!等著我!”
將近五個小時後,何木一臉疲憊的出現在了亨特面前。
“何先生,路上順利?”
“恩,還好。”不知為何,何木對亨特這麼順口的一問會回答得閃爍其辭。
亨特本沒注意到這麼個細節,只是專心的在看著黃興文的斷手,這個斷手跟其他幾隻斷手乍看上去並沒什麼區別,可亨特總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對勁。何木這一回答,倒把亨特的思緒從照片上拉了回來,一看錶,已經1點過了,問到:“吃過午飯沒?”
“吃了,路上吃的麥當勞。黃興文死了?”何木的不悅卻讓人明顯感覺到不是因為朋友死了,而是因為亨特他們來了華盛頓而不通知他引起的。
“是的。現場證據來看,很有可能是兇手的殺人滅口!”亨特盯著何木一字一字的說到,尤其在兇手這個詞上加了重音。
“黃興文跟你們說了什麼?”何木再次的心慌更加讓亨特覺得他是做賊心虛,於是亨特避開了何木的問題,直接問到:“何先生,我想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從波士頓到華盛頓有將近450邁的距離。如果我沒記錯,早上8點當我們發現黃興文的屍體的時候,我給你打過點話,你說那時候你正在波士頓的家中睡覺。就算你開70邁每小時飛奔過來,450邁的距離也要差不多7個小時,加上你起床和吃飯的時間,唔,我希望何先生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你才用了5個多小時?”說著,亨特瞟了眼窗外何木剛停好的車子,一輛98年的 Honda Accord——沒有租車公司會有這麼老的車子了。在美國,每家租車公司都只有最老一年新的,還有很多甚至是剛出廠的全新的。因為用於出租的車子磨損大,所以一定日子後肯定要換的。不然租客因為車子老舊而出了車禍,他們可就賠死了。所以很多租車公司最好的車子用了一年也要淘汰掉的。98年?都10年多了的車,真要有這樣的車子出租,那離破產也不遠了。
不知道是不是辦公室裡暖氣開得太足,何木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汗,手不由自主的伸向褲兜,卻被剛進門送資料的馬克看的一清二楚,想都沒想就上前把何木按倒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