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車曉是被裴雲琅粗暴的拽上車,拽下車。剛進家門,車曉便被狠狠地摔在了客廳的地上。
只聽見嘭的一聲,車曉的頭撞上了沙發,雖然不像被尖銳的碰撞的那種刻骨的痛,卻也讓她感覺整個腦子暈乎乎的,甚至伴隨著一種疼痛的噁心。
她咬緊了牙關,倔強的與他對視。
裴雲琅此刻已經顧不得其他,他從身上掏出一張照片猛地扔在了她的身上。
車曉接住照片,驚訝的看著他,“這張照片怎麼會在你這?”
裴雲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而是指著照片裡那個年輕的妻子,問了另外一句話,“這個女人是誰?”
車曉有些不明白的看了他一眼,只是為何他的表情,這一刻看起來那麼猙獰。
“她是我媽。”
“什麼?你再說一遍!”裴雲琅惡狠狠的盯著她,雖然在剛剛看到照片的時候就料到了,但親耳聽她這麼說,還是有些不敢置信,或許因該說,是不願相信。
“她是我媽!裴雲琅你到底想幹什麼?”車曉再次重複了一遍,雖然覺得這件是越來越詭異,但此刻身體虛弱,又長達十幾個小時未進粒米,再加上剛剛頭部的疼痛,她的意識漸漸模糊。
裴雲琅面目表情的看著她,突然勾起了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只是那抹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車曉昏迷前,就是看到這抹讓人捉摸不同的笑容,隨後便不省人事。
清晨,車曉微微睜開眼睛,當她視線接觸到天花板的時候,瞬間嚇得差點再次昏睡過去。
那是一張被放大數倍的遺照,被死死地貼在天花板上,上面的女人,正是裴雲琅的母親。
她嚇得連忙蜷縮在床腳,整個頭蒙在被窩裡不敢看外面任何的事物。
“醒了?”房門外,突然傳來一道男聲,車曉偷偷的掀開被子,只見裴雲琅正端著一個什麼容器,而容器裡面,插著三根香。
車曉剛想像往常一樣撒嬌的撲倒他的懷裡,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昨天那一幕幕畫面,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裴雲琅走了過來,將三根香遞到她的手中,一副沒事人一樣,“來,衝我媽拜三下。”說著便將容器裡的香取了出來,遞給了車曉。
“不……”車曉拒絕的向後推了推,裴雲琅見她這樣,眸色頓時冰冷,強行將手裡的香遞到她手中,“我警告你,必須拜。”說完握住車曉的手,想要帶動她一起認真的拜著天花板上的遺像。
三拜很容易就糊弄了過去,裴雲琅奪過她手中的香,又插了回去,隨即理都不理車曉,扭頭離去。
看著他決絕的背影,車曉趴在被子上,嚎啕大哭,“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裴雲琅端著香,聽到臥室裡傳來她哭泣的聲音,下樓梯的腳步突然頓了下,好半天才緩過來。
上午,車曉沒有去上班,而是約了秦月去喝咖啡,她的錢包已經在裴雲琅書房裡的辦公桌上找到了,她記得他當初給過她一張卡,如今想來,不花白不花!
秦月狠狠地表揚了車曉這種心態。
找了一處僻靜的包間,服務員剛走,車曉當著秦月的面就哭了出來,一如當初,像一個孩子般,卸下了所有的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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