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江市,某條偏僻的外環路旁,一棟孤零零的老舊樓房佇立在那,彷彿已經風吹雨打了多年。
屋內的傢俱早已破舊,尤其是到了夜晚,這棟房子看起來更想鬼屋。
誰都想不到,這樣的一棟房子,裡面居然還有人!
“噠……噠……噠……”潮溼的地下室,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讓地下室裡,被綁在一根非常粗的木頭樁上蓬頭垢面的女人,越來越驚慌失措。
那張本應該化著精緻妝容的臉龐,此刻大片的汙漬和頭髮遮蓋,已看不清她的五官,地下室裡,從這個女人身上不斷地散發著一股難掩的惡臭,令人作嘔。
“吱……”
厚重的大鐵門被開啟,鋥亮的皮鞋踩在青灰色的地磚上,大步的邁了過來,他最終在離女人不到兩米的距離,停了下來。
女人無力地抬起了頭,長長的黑髮終於散開來到兩側,露出了一張足以讓人心驚肉跳的臉。
那上面居然有密密麻麻無數條的疤痕,像是一條條蜈蚣,趴在她臉上一般,她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咬著牙,彷彿用盡全身的力氣。
“裴……裴雲琅,你會……下地獄的!”
“地獄?”裴雲琅終於抬眸,那雙鷹眸越顯鋒利,雖然五年過去了,時光卻並未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反倒那張臉龐越來越深邃,眸底也幽深的讓人看不見底。
他咧起嘴,玩味一笑,“就算下地獄,我也會提前把你折磨死!”看似輕鬆的話語,從薄唇一字一句的吐露,明明很輕的話,卻讓人有一種掉進萬丈深淵的錯覺。
“你還想怎麼樣?”楊柳馨的慌亂的看著他,這幾年,她已經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若不是每年過年耳邊都會響,起許多的煙花炮竹聲,她不會知道自己已經整整五年沒有照過鏡子了!
每天,只有一個傭人過來給她送飯,一天只有一頓。最讓人受不了的,大小便都在一個屋裡,連澡都沒法洗,只要她想洗澡,傭人直接就會拿根水管往她身上澆,順便洗了洗地下室。
她嘗試過自殺,可每次都被裴雲琅救了下來,她知道,裴雲琅是要她生不如死!
“我想怎麼樣?我想讓你每天活得連只狗都不如!”他一臉嫌惡的睨了她一眼,輕輕地捏住了鼻子,想要轉身離去。
“我求求你讓我死吧!我真是受夠了……”楊柳馨再也控制不了,緩緩的流下了眼淚,明明應該是透明的液體,當滴到下顎出的時候,已經微微發黑,可見臉上聚了多少層的汙垢。
誰也沒有料到,當年紅極一時的大明星,楊柳馨,此刻居然會是這樣的下場。
裴雲琅不屑的勾起了嘴角,“想死,沒那麼容易,既然你當初敢挑釁我,你就得接受得了我的憤怒!”
“裴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讓我死吧!”楊柳馨不停的哀求,待在這個常年不見天日的地下室裡,她已經失去了時間的判斷,如今連死,對她都是一種奢侈。
“放心,你很快就會得到一個交代!”裴雲琅眯起鳳眸,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什麼!”楊柳馨不敢相信的抬起頭,再次露出了那張駭人的臉,然而她已經顧不得這些。
裴雲琅扭頭緩緩的看了她一眼,並未多說,拉開那道沉重的大鐵門,隨即離去。
身後,依舊不停的傳來女人的哭泣聲,“我錯了……裴總……你就直接讓我死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越走越遠,最終,裴雲琅坐上門外那輛黑色的賓利揚長而去。
第二天,秦月早早的便開車來到車曉住的別墅門外。
車曉連忙拉著精心打扮好的小亦博站在了門外迎接,一身深藍色的小西裝,脖子上戴著一個粉色的領結,黑黑的小短髮梳的整齊發亮,彷彿是一個意氣風發上流社會的小紳士。
秦月一臉笑意的走下車,來到後座位開啟了車門,隨著一個大概和小亦博差不多高,穿著淺藍色及膝小禮裙長的很卡哇伊小姑娘走下了車。
“這位就是心妍了吧,怎麼長的那麼可愛呢!”車曉很是喜歡的走過去,摸了摸小姑娘卷卷的小頭髮,笑道。
彷彿是萬丈矚目的光芒都聚集在這個孩子的身上,秦月拉著女兒的手,介紹著,“心妍,這位就是你車曉乾媽,這位是你的弟弟,車亦博,快打個招呼!”
小姑娘像極了莫恆,尤其是那雙大而有神的桃花眸,以及那說話的語氣,她看了一眼車曉,十足的小輩模樣,用著稚嫩的語氣,討好的說道:“車曉乾媽你好漂亮哦,以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