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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咱倆在逃犯

地不知該說什麼好,又或者他該說話嗎?他該說什麼?講故事的話能讓氣氛變好嗎?到底怎麼樣才能讓潔開心呢?

潔世一給出了他的答案。

黑名蘭世感到自己連指尖都在用力的右手,覆上了另一隻手。

假如情緒是一座活火山,他的心口現在該像音樂噴泉般唱著《A Lovely Night》吐彩虹了。

黑名蘭世猛然大喘氣,沒有發出一丁點動靜,回握住潔世一的手。

手心出汗了,好丟臉,潔會不會嫌棄。

他又想去看潔世一,稍微扭一點脖子。這是大進步,他至少敢動彈了。

潔世一絲毫不避諱地直視著黑名蘭世的眼睛,儘管兩人在對方眼中都像一顆爛熟的西紅柿,誰也沒有嘲笑的心思,如果有好笑的意味也都被安心的被子壓縮成了曖昧。

距離太近了,好像踮起腳嘴唇便能觸碰櫻桃。

黑名蘭世大著膽子湊過去,這個角度兩個室友除非爬起來不然看不見,他忍受著心臟的哀鳴,生疏地嘟起嘴,怕看起來太醜只敢噘一點點。

潔世一眨眨眼睛,笑意一閃而過如在漆黑良夜裡掠過的流星,星漢燦爛被落下的黑幕攔在門外,他閉上眼睛。

他同意了。

啪。眼前變黑了。

在兩人嘴唇還剩下幾厘米間隙時,熄燈了,宿舍陷入沉寂的黑暗。

可惡。黑名蘭世不甘心地磨牙。

差一點親到了!

嘴唇被輕輕碰了一下。

黑名蘭世睜大眼睛,瑰紅色的漂亮眸子在夜晚掀起風暴。

潔世一可不是慫人,他也沒打算只親一下,於是像海鷗輕觸海面般,又親了親。

沒人伸舌頭,他們的關係還不夠格更上一層樓,只是淺嘗輒止便足夠兩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輾轉反側。

要注意呼吸聲不能太吵。

潔世一放開黑名蘭世的手,後者抓著死死不肯松。

在想什麼呢?

潔世一把兩人的手抬起來,湊過去親了一下。

黑名蘭世登時害羞地鬆開手,窸窸窣窣地把頭埋進被子裡,不敢看他。

雖然熄燈後,什麼也看不到,黑名蘭世此舉完全是在掩耳盜鈴。

潔世一伸手按在黑名蘭世背部,把人攬進懷裡。

只要在明天其他人起床前分開就行,難得有光明正大和戀人親熱的機會,他不想這麼錯過。

潔世一和黑名蘭世是情侶,並非偽裝,兩人在一週前正式確立關係,心照不宣將愛意當作私人領域,沒有公之於眾。

玩國王遊戲的時候,黑名蘭世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承認自己是16號,也是怕會暴露,於是看向潔世一徵求他的意見後才攤牌。

不能說話,會被聽見。

可是心意迫切想傳遞出去。

潔世一想告訴黑名蘭世,他心跳加速了。

於是牽起黑名蘭世的手,放在自己左胸口。

毛茸茸的腦袋動了動,抬頭在潔世一的臉上連親了好幾下。

額頭、眉心、臉頰、鼻尖,唯獨沒找準嘴的位置。

更羞人了,這準頭還好意思踢足球呢!

潔世一頭往後仰,避開黑名蘭世,在他手心裡寫字。

“別親了。”

他惹潔不高興了嗎?黑名蘭世沮喪地耷拉下腦袋,把臉在枕頭上擠扁。

“我快發出聲音了。”

是在誇他很會親!黑名蘭世興高采烈地拱了拱潔世一的心口,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臥好。

他今晚要這麼睡,誰來都不好使。

潔世一沒拒絕,手從黑名蘭世的頭頂順到扎辮子的那縷長髮,撩起來親了一下。防止口水沾到,他很仔細地閉緊了嘴巴。

這麼可愛的人,為什麼會是自己的男朋友呢?

兩人不約而同想。

我可真是個好運的混蛋。

這樣幸福的時間還將持續二十四小時,太爽了。

感謝發號施令的御影玲王。

隔天中午,德國棟食堂。

潔世一和黑名蘭世是牽著手進去的,身後跟著一臉陰沉的雪宮劍優和視若無睹的冰織羊。

平時哪怕像避開隊友牽手,也只敢在走廊並排走時假裝不經意地碰一碰手背,可以正大光明的十指相扣真是太好了。

五十嵐慄夢誇張地指著兩人交握的手,驚呼道:“你們兩為什麼要牽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