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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長得俊玩的花

開手機。

[私信]Yoichi:幫我個忙,我需要一個計劃。現在坐我旁邊的傢伙,我對他一見鍾情,怎麼才能追到他,你有好主意嗎?

[私信]Yoichi:或許我該等他上廁所的時候,正好站在點唱機旁邊……

這是電視劇的臺詞。

換作是其他人,凱撒會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繼而視親疏遠近衡量危險級,用刻薄的話將對方逼退,再丟開手機。

可那個人是潔世一,事情便亂套了。他有本厚厚的對潔世一難聽話詞典,三國語言熟練運用。可沒指望,他的男朋友潔世一是個頭鐵的笨蛋,又愛多管閒事,他學不會什麼叫“讓其一個人待會兒”,至高指令是“利用溝通,必須把傷心的孩子逗得喜笑顏開”。

罔顧當事人的意願,自私自利的混蛋。

潔世一聳聳肩,“我不想強迫你,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暫時離開。”

“你能上哪去呢世一?深更半夜,是要去找你的鯊魚還是小綿羊?”凱撒反唇相譏,話罷察覺聽起來他像在無理取鬧,不悅地捂住額頭,陰翳籠罩雙目。

潔世一併未被激怒,“我晚上睡覺不數羊。”

“你做夢夢見什麼,想的是誰,和我有關係嗎?”凱撒沉沉從鼻子裡呼氣,仰躺進靠背,讓軟墊包裹自己。

這話真不中聽,潔世一應得的,但聽者或許會以為他在吃醋。

是有點,凱撒瞭解自己,他命令內斯給其他人傳球,不允許諾阿干涉自己的劇本,同樣的他和潔世一,即使是八字還沒一撇的快餐戀人,他尚未開放到樂意共享戀人。

理智上清楚,是負面情緒讓自己口不擇言。情感上,凱撒不介意說得更過分些。就算潔世一此刻摔門離開,凱撒會在半小時後狂call他的手機,開車把人接回來。剛在一起的兩年事故頻發,最近好了些,倦怠期有利有弊,他們安穩地共處一室成為常態,球場上的針鋒相對不會帶到家裡,因此缺乏激情,像失去碳酸的飲料,一切都叫人乏味。

是潔世一乏味,就算下一秒突然提出分手,凱撒也不會覺得奇怪。潔世一是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食之無味的情感關係他隨時樂意摒棄。

隨意吧,凱撒自認不是痴情種,潔世一既不是他的初戀情人也不是媒妁之言,不過是陪伴最久的一段感情,他隨時可以放手。

無人真正在乎他們的愛情,就像環衛工不會去確認黑色塑膠袋裡裝的是什麼垃圾。

“攻擊性不錯,但你心情低落的原因不是這個,”潔世一泰然處之,評價一針見血,“為什麼不高興?”

他是脫口秀的主持人嗎?話這麼多。

凱撒全當耳聾。

“要接吻嗎?”潔世一仍目不轉睛看著電視。

給他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世一,我現在沒心情,”凱撒如此答道,他心動了,但立刻答應下來會顯得他像個笨蛋。

“沒事,我有心情,滿足我是你的義務吧,”潔世一頓了頓,不由喟嘆,“沒想到我有天也能說這話。”放在任何娛樂版塊都會被某些權威人士攻訐,可當對面是米歇爾·凱撒,無可指摘,因為他也能說出類似的話,半斤八兩罷了。

凱撒見縫插針,“世一,我的咖啡在哪?”

潔世一從善如流,“自己泡。”

凱撒咬了下牙,下意識蹙眉,緩緩舒展開。

“不親了嗎?”潔世一轉頭看他,伸直胳膊撩起凱撒的一縷長髮,在指尖把玩。

沒反應,又裝殘疾人。

慣的。

潔世一拉了下頭髮,他發誓自己沒使多大勁。凱撒誇張地嘶了一聲,好像受到多大殘害般,嫌惡地回視,四目相對。

“快去家暴協會報案,開庭日期發我手機上,我的律師會聯絡你,”潔世一不鬆手,髮絲在他食指和中指纏了兩圈,“或者我們私了,你去給我泡杯咖啡,這件事我不追究。”

哪來的無賴在訛人?凱撒忍無可忍,用老家的方言罵了句髒話,篤定學習官方教材的半吊子聽不懂。

“你罵我。”潔世一頗為肯定。

凱撒面無表情狡辯,“哦?世一,我罵的什麼?”

“聽不懂,但你罵我了。”是幾年相處的經驗之談。

“放手。”

“聽不懂,你這句也是髒話嗎?”潔世一義正言辭。

凱撒長疏一口氣,以前他還能用情話噁心潔世一,自從兩人確定關係後,愛語也不頂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