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應由這個卓瑪之夫XXX代為受刑┅┅”他充滿疑慮地停了下來
問∶“┅┅我們能做到嗎?”
��我對扎西說∶“別記這個!”
��“代本,代本,領軍的代本,雪域的法律必須是這樣子的。如果沒有互保和
連坐,家奴和農人們就不會畏懼,就會逃離莊園和土地。如果這個┅┅這個卓瑪
真的弄斷了站籠的木欄逃走了,我如何使我的判決得到執行呢?我是一個雪域的
噶廈正式任命的宗本啊,如果有一天連我的判決都不能得到執行┅┅高原人,這
個,平地人,還有什麼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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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扎西,你記,卓瑪之夫達娃、措邁兄弟,你記下去
吧!”
��你看,我們高原人真是誠實的一群,我們為了懲罰一個有罪的奴隸是真的經
過了審判的,而且依據的是事實。在格列活佛前進行的審判可是很認真的,如果
格列活佛聽到了卓瑪是達娃、措邁的妻子,那麼她就得是他們的妻子。
雪域往事(十二)
��我在丹增的土樓前恭敬地目送著活佛,喇嘛和宗本們的背影,然後轉過頭來
召喚一直蜷縮在牆根邊的達娃和措邁∶“你們,跟我進來。”
��達娃的家奴母親在十四歲的時候生下了達娃,那個年齡對於生兒育女來說是
太小了,結果到了今天達娃已是一個四十出頭的漢子,但是他的智力恐怕並沒有
超過一個三歲的兒童。達娃的第二個問題是∶除了各種猜測,沁卡村裡沒有人真
正知道誰是他的父親。
��他們的母親在被丹增的父親正式配給了一個男家奴以後生了措邁,那已是在
達娃出生的十年之後了。措邁從來就有正常的智力,不過他十九歲的時候在修繕
丹增莊園的勞役中被木頭壓斷了腿,從那以後他就一直是在地上爬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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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增還得算是一個慈善的主人,他讓這對不幸的異父兄弟住到格幸來,唯一
的工作只是在無人居住的時候照看一下他在格幸的房產。不過在丹增溜走以後就
沒有誰還記得他們了,達娃和措邁兄弟在格幸靠著乞討活到了今天,他們晚上一
直都睡在土樓的外牆邊。
��在雪域中,家奴在主人屋外的屋簷下安家並不是絕無僅有的事,真正令人驚
訝的是,雖然主人並不在身邊,忠誠的家奴們既沒有逃離也沒有自作主張住進屋
內。在雪域你可以見到太多這樣的例證,證明了平地人那一套關於仇恨、鬥爭等
等理論的荒謬可笑。
��他們身上裹著破碎的氆,一伏一立,恭謹地吐出舌頭。
��“達娃和措邁,我,領兵的代本,會代替丹增老爺照顧你們的。看到這個女
人了嗎?從現在起,她就是你們兄弟的妻子了!”
��我轉向靠牆坐在地下的女奴卓瑪,女人正低著頭晃動著手中的孩子,用自己
鬆軟的**頭磨擦著他的小臉。她毫無顧忌地向前伸張開兩條光腿,高高地豎立
著扁平汙穢的腳底板。
��“聽到了嗎,卓瑪!”
��她像是坐到了一隻蠍子上,直直地從地上彈了起來,跪到我的腳下,應道∶
“啊?”
��“你聽到老爺說什麼了,卓瑪?”
��她弓下腰去磕頭,抬起來看著我的臉,一邊摟緊了孩子。她終於搖了搖頭,
於是再拜下去。我居然很難得地忍住了,沒有抬起腳來踢她的臉,我說∶“你聽
著,卓瑪,老爺把你嫁給這兩個男人了,做好女人該做的事吧!”
��天真的達娃伸出手指來指著她,他的口水一直都掛在口角邊∶“這個女人,
我可以抱嗎?”
��“對,老爺把她給你了,你當然可以抱她。”
��他伸張開手臂走過去,像是男孩玩的抓人遊戲,嘴唇斷斷續續地碰到一起,
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卓瑪跪在地上挺直了上身呆呆地看著他,也許是還沒
有反應過來,也許是不清楚自己該怎麼辦,但是反正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