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調,
“現在記起來了?”
……沒有,且,一直記不起來也挺好的。
徐小歌臉上的難以接受化作平靜。
本著我不開心別人也別想開心的基本原則,他準備再次打擊這瞎得意的孩子,但在開口一瞬被謝寂拍了道禁言符。
徐小歌:“……”
謝寂似是徐小歌肚子裡的蛔蟲,看徐小歌張口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乾脆先一步扼殺掉自己不愛聽的內容。
他氣不打一處來地冷笑道,“不記得就不用說了!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再說!”
都是些什麼父母?沒見過這樣的。
百餘年前說扔就扔,百餘年後說忘就忘!
徐小歌自己揭了禁言符,順帶瞟了一眼禁言符的畫法。
這符是他的手筆——並不是說這符是他畫的,而是這符的畫法,四洲三境只有他會。
他曾改進過禁言符,這張符用的就是他改進過的畫法。
心情複雜。
他沒再頂著雷和這人聊你是誰的問題,也不想挑自己肝火地問自己是怎麼生下他的,此時只道,
“你好像早知我會重生?”
謝寂冷哼一聲,賭氣似的不想作答,只將之前摸出來的療傷靈器隨手拋給徐小歌。
靈器品階不算高,療治徐小歌身上的皮肉傷倒是正好。
以徐小歌目前的修為,品階高的靈器他這身體也消受不起。
徐小歌接過這東西,先打量了兩眼。
徐小歌不知對方修為深淺,但看之前那道劍意,絕不下合體期,他這樣的修為肯定用不上這種低階靈器。
所以,是提前為自己準備的?
謝寂看徐小歌低頭看那枚小巧的續生石,眉目低垂,認真專注,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謝寂睨著徐小歌專注思索的側臉:“……”
徐小歌離開他的時候,他不過八歲。
倏而兩百年已過,謝寂不僅長得比徐小歌還高,就連修為也早非徐小歌可比。
謝寂嘆息一般地道:“本想著重見你那天,怎麼也得先給你兩耳光……”
徐小歌猛然抬頭,一臉震驚。
“就跟你那天抽我一樣,”謝寂幽幽補上了後半句,語有不忿,“可看你這模樣,就算抽了你也不知道我是為什麼記仇的了——過去的事,你到底還記得幾成?”
徐小歌:“……”
徐小歌:“我確認一下,你是我兒子?”
謝寂:“千真萬確。”
徐小歌:“那我魔後是?”
謝寂:“魔尊道侶。”
徐小歌不懷希望地道,“魔尊是?”
謝寂:“謝厭。”
徐小歌:“……”
徐小歌:“怎麼不是慕歌華?”
根據徐小歌的記憶,這位魔修大能才是最有可能成為新任魔尊的人。
謝寂嗤笑:“他沒坐上魔尊之位還讓你失望了?”
徐小歌:“關心一下前上司的下場而已,如果不是我殺的他,我會很傷心的。”
謝寂:“他還活著,現在……算是你下屬——得知前夫在你手底下當牛做馬,開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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