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揚灰,萬劫不復,永墮黑犁。倒不如自己先化骨揚灰,釋放魂魄。
胡二狗子又那知禍福的契機全在陰魔的播弄。連地缺魔君也不明所以,還估量是天意,才向胡二狗子懺悔求助。囑咐他要以民為本,權為民用。胡二狗子雖然誤認是地缺魔君好意成全,但卻那肯放棄絕對權力的好處,存心陽奉陰違。權為民用就無具體法則衡量,可以作為漂亮的口號;以民為本,太致黨宮於無地,改為以民為先,行先死先也。這都是將來事,聽之藐藐。但眼前事,則適當可行。
地缺魔君就求得胡二狗子襄助,以最後一口真氣,爆破元神,震散肉身,撒入五湖四海,超脫魂魄投胎。
陰魔也忽略了地缺魔君的惡行昭彰,不欲多事幹擾,卻料不到地缺魔君之罪孽深重得江河也不容。應了金陵塔偈文的:一災換一災,一害易一害。年年不是嚴重氾濫,就是旱地千里,甚至北旱南氾,災劫齊來,促發了魔宮的突變。
第二百六十二節本就附庸
地缺魔君惡貫滿盈後,軒轅魔宮的勢力平衡即告波濤起伏。當日滓佯譎魔借靦安門民變起事,向痢蟛人妖奪權,實是深得死士團及聖堂支援。地缺魔君擺佈不來症痔局眾萎芫,迫得架出七條老廢柴,凌侮最高權力的症痔局,迫退滓佯譎魔,實行政變。症痔局眾萎芫面對無法無天的侵權反叛,卻是誰也不肯出頭挑鬥,才容得地缺魔君隻手遮天。聖堂總記室的寶座就因誰也怕作傀儡,終由北俱蘆洲血統的白痴戇煞從海口分宮一步登天,也只有北俱蘆洲的樣貌及背境才足與地缺魔君抗衡。外表是相安無事,內裡卻是各自鞏固勢力。地缺魔君魔化,促成雙方白刃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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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變往往是突變。必然是爭鬥雙方都認為自己穩操勝券,才鬥得起來。痢蟛人妖看魔宮經過外孳洗禮,翻案歪風吹遍魔宮,朋黨重登要津,勢力已從氓化歹嗝命的浩劫中完全恢復過來。貪官汙吏已把聖堂鬥士腐蝕得七七八八。可惜地缺魔君不願以上代身份執掌聖堂,又無後起之獸能壓得下其他各派系,才磋跎至今。
此時胡二狗子承受地缺魔君魔力,必然能號召起聖堂鬥士,驅逐白痴戇煞,由胡二狗子主宰聖堂。可惜一切都在兀南老怪計算中。
兀南公顧忌地缺魔君的修為,不想明鬥出面,招來靈嶠宮的干預,才容忍至今。終於地缺魔君灰飛煙滅,即派來仵盛、仵江,命白痴戇煞提點為聖堂祭司,全權管轄魔徒,以一黨專政納魔宮入附庸體制。白痴戇煞立刻召集症痔局眾萎芫,扮演其低能更無知的語重心長,念頌兀南老怪頒下的臺詞。可惜那白痴戇煞的樣子卻是木木獨獨,面孔有如化石,益增其醜,語調無韻,更若僵化,如石刮而出,極其礙耳的道:“魔祖創業未半,而中道入棺。今天下三分,神州鄙弊,魔宮雖遞盡燦民褲子,刮來重金向黑伽山落神嶺買來數枚諸天星辰秘魔七絕烏梭,此等雛型魔器,實不足替天蓬山搔癢,只是如窮途末路痞匪的挾持人質。那些竭力壓搾賤燦得來的財寶向黑伽山落神嶺換來的破空導箭,卻是次貨,只能作搬運用,要穿越天蓬山上空那疏而不漏的赤城仙障,機會微之又微。”
突然,白痴戇煞衝出寶座,佔盡播放鏡頭,模仿那氣憤填胸之狀,手舞足蹈,大罵〔幼稚、單純〕。只惜面無表情,動作生硬,畫虎不成反類犬,像極一隻鼓氣蛤蟆的僵硬模型,噴灑出刺耳刮聲:“神州人種枉稱智巧之最,卻在魔教共工魔典集訓多年,更以黑伽山文化薰陶下,全無法技突破,反而江河日下,如痢蟛人妖所言,連吃飯問題也處理不來。鄧地缺卑躬屈膝向剝削邪經投降,開塑新租界,媚送外敵,不松家奴,供洋鬼子入侵,以宮權批准的壟斷,先富魔黨,颳得比西牛賀州及天蓬山世家更富,卻並不能稍汙靈嶠宮的蕩魔之志。靈嶠宮的多方忍讓,取經濟入侵的滲透,只是不作冒險之行。仙魔不兩立,其根本在善信的取向。民為主是善信甄選修士,所以道界必需討好民生,因而民眾比魔區賤燦舒裕百倍,引得魔宮賤燦亡命偷渡,甘作奴妓,滲害宇內蒼生及環境。靈嶠宮承民受命,弔民伐罪。看長門島的策反,及小蓬萊的圍堵,直是必欲把宇內人類剔出共工魔爪之外。真正的資本主義建築在自由競爭的基礎上,與魔典的共剷壟斷勢難並存,再無我等壓搾的餘地,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
唸到此處,即故作神秘的先向北叩首,默禱一番後,才回向眾萎芫,趾高氣揚的喝出牛吼:“幸蒙養主父兀南爺爺不棄,再伸烏梭護傘,重認魔宮為附庸,實邀天之幸。我等同僚必需朝北叩拜,感恩戴德,竭誠為奴,三呼兀南爺爺養主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