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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部分

神妙,不可思議,近百年來,才無人敢生心覬覦。妖婦初追你們時,本應發覺,幸有芬陀大師事先算定,將她驚退出數百里外;現時遍處窮搜,因知絕尊者藏寶之地,多高法力也難入門,獨未想到會在這裡。你們再如移山出去,為她知所藏寶篆已為人得,不免又要生事。我此時無暇與妖邪糾纏。峰頭寶鏡原是我初來時通路,知妖婦尋仇,就便收回,你姊妹就由峰頂通路出去。到了外面,先不要往回飛,向來路飛出不遠,定與相遇。稍有警兆,可故意出聲引她,她立警覺,必定現身追來,你們可即作之字形盤旋急飛。身有佛光隱護,她難於追撲,必將妖法埋伏發動。琳兒事先準備停當,等她運用全力發出抓魂鬼手,才將學會的滅魔神符發出去,妖婦必受重創,逃遁無疑。休看琳兒學了制她之法,但你現時功候尚差,妖婦畢竟苦煉多年,人又機詐絕倫,她雖傷你姊妹不了,要想就此除她,不特不容易,時限也還未至。務要聽話,勿為過分,以免多生枝節。

二女一一領命。葉繽隨即手掐靈訣,口誦真言,向上一指,洞頂金雲急漩若輪,突然高起,直上千丈。二女立縱神光往上升起,晃眼到頂,果見前壁有一小圓洞,也是金雲電轉。二女一到,見金雲忽然開放,趕緊飛將出去,只數丈遠,便已透過。

到了外面,時已入夜,月光如晝,天宇澄清,古木蕭蕭,空山寂寂。回顧來路出口,仍是先來所見的圓形石壁,卻光華已隱,只是一片頑石。遠望大雪山,連嶺重巒,靜蕩蕩地矗列于歸路天際,寒煙杳靄之中。方覺無什跡兆,彼此才起俏語,忽聽哭聲悽慘尖厲,若斷若續,起自倚天崖附近,立時覺著心旌搖搖,真神欲顫;彷佛靜夜空山夜行,突遇雲低月暗,陰森怖人之境,四周鬼物來攝,心神驚悸之狀。若非身在先天真氣籠罩下,二女真魂早被妖婦攝去。

妖婦被芬陀大師化身驚走,暫時退去,卻越想越恨。原是明知芬陀大師不在龍象庵內,但又不敢尋上門去,樹此強敵。而且算出仇人已然離庵他往,就在左近一帶,偏算不出其落腳之所,心中驚疑,斷定仇人決非易與,只奇怪正派門下從未聽說過有此人物。尤其那隱身法異常神妙,不特自己破它不了,竟也看不出分毫跡象。看那形勢,攝魂法雖不為神尼芬陀所阻,也未必能生什大效。此時即便報了殺子之仇,仇人既與芬陀相識,仇人的師長也必是個非常人物,對己決不甘休,後患也所難免。不過,殺子仇恨太深,便拼一劫,也說不得了。

越想越橫心,二次重來,便在倚天崖方圓二三百里之內施展妖法,布好網羅,狂施邪法毒手窮搜,只要仇人一過,立即警覺,以防仇人不出聲息,隱身遁去。

哪知偏在倚天崖之西只二十里之遙的雙杉坪內,絕尊者寶篆業已取出,制她的法術就在其內,也被仇人學去。及至二女一出聲音,卻在神光內,妖婦並未聽真,只稍微有點警覺。

二女聞得哭聲,便生戒心,住口不語,知道厲害,忙即加緊戒備。而功力精進,已非昔比,又在有無相神光保護之下,運用禪功即鎮定心神,同時謝琳暗中如法施為。準備停當,互相打一手勢,照著葉繽指教,姊妹二人並肩一起,忽左忽右,左旋右轉,作之字形加急迎上前去。飛行不遠,便入妖婦的埋伏,雖因神光護身,邪法無功,已經被妖婦警覺。

妖婦見呼聲攝魂,又未生效,只得認準去路,加緊尋去,可是仇人影子仍看不見。二女卻忽見前面有一團愁雲慘霧,擁著一個妖婦飛來,忙照預計,分向兩旁閃開。定睛一看,那妖婦又高又大,臉似烏金,生就一張馬臉,吊額突睛,鼻孔深陷,兩顴高聳,闊口厚唇血也似紅,白牙森列,下巴後縮,一頭烏灰色的亂髮披拂肩背之上,兩邊鬢腳垂著一蓬白紙穗,穗下垂著一掛紙錢。長臂赤足,手如鳥爪,掌薄指長。身穿一件灰白色短麻衣,腰懸革囊,背上釘著三叉一刀,肩背上斜掛著七個死人頭骨,並非骷髏,都是相貌猙獰,撩牙外露,口眼鼻子都在亂動。正是妖婦恨極仇人,特現原形,全身披掛而來。

二女出世不久,只在峨眉開府略有見聞,幾曾見過這等醜惡窮兇,一身鬼氣的妖邪?謝瓔方在暗笑見了活鬼,謝琳業已準備應付,笑罵道:“瞎眼鬼妖婦,你睜著一雙鬼眼,連人都認不清,亂找些什麼?”

話才出口,人也同時加緊飛行,忽左忽右往斜刺裡飛去。妖婦正在咬牙切齒,仔細檢視仇人來路,聞聲一聲厲吼,兩手一揮,便往發聲處發出十條黑灰色的暗影,閃電一般憑空撈去。哪知對方早已防到,又在暗處,早縱神光避開。妖婦見鬼爪抓魂之法竟未用上,不禁大驚,立用邪法施展全力,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