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互相一演習防禦,易靜先以乙木反制乙木,幾為所敗,已覺奇怪;忙又改用反五行,以為金土化生,可克乙木,不料也只僅僅將上官紅乙木所發的青色煙光勉強壓住,不能繼續增高而已,一毫也奈何不得,不禁大為驚異。
這還是上官紅年歲還淺,若照此勤習,再要把全部道書得到,威力神妙,更要登峰造極,不可思議。儘管殊途同歸,玄門正宗但須先固根基,循序漸進,不可以後先倒置,功力不到,靈效便差,雖難炫耀威力於一時,卻勝在魔劫不多,愚愚魯魯就無災無難的到達極處,只是非易靜此等心高氣傲之流所適宜。易靜心有不甘,便欲往玄龜殿一行,向父親問難,順便帶上官紅同去參拜師祖,也省了靜瓊谷不少憂慮,容忍著胡覽和陰四孃的來投幻波池。
陰四娘本是鳩盤婆的一個生性淫蕩而又得寵的女徒,勾引了一個男同門叫胡覽的。昔年鳩盤婆初創赤身教時,曾收過幾個男弟子,後以這些男弟子犯了第一條教規,相繼敗於色慾,由此大怒,把這些孽徒十九處死。胡覽原是漢人,最為刁狡,見眾孽徒相繼犯規慘死,做了魔頭,心畏本門法嚴,趁與陰四娘犯的姦淫還未暴露,故意先後犯些小過,等互相逐出門牆之後,再行結合。
照著教規,犯這類小過的門人雖被逐出,只是一種形式上的懲罰,仍可請求師父開恩重返,所以未將法力法寶收回。鳩盤婆那麼高的法力智慧,竟為所愚,自是生氣,但天性又極好勝,覺著受了孽徒愚弄,再如計較,越發坐實自己愚昧,心雖恨極,只得聽之。卻為此遷怒,收徒越發審慎,男的更是不要。
胡、陰二人當時色膽如天,事後卻極膽寒,離開師門不久,先恐乃師行誅,一同逃到滇緬交界荒山中隱匿多年。一般傳說是已在暗中受了鳩盤婆的戮神之誅。
近聽同黨之勸,投到烏頭婆門下。烏頭婆雖是邪教中有名人物,比起赤身教主,自然不如遠甚。胡、陰二妖人本意實是想學那獨門形音攝魂之法,並非真個拜師求庇。烏頭婆也知二妖人來意,始而謙謝,後因二妖人再四求請,勉強應諾,卻只管推宕,不肯真傳。
二妖人自是不悅,將一切怨恨都發洩在那孽子身上。本來職責是照顧那孽子,卻是盡力爆陰毒,槍頭向內。豬豬狗狗欺負那孽子時,就予以多多獎勵,譽為想□好。那孽子不甘受辱時,無論自衛招架,還是講理,就是不適應環境,惹事招非,呼喚烏頭婆前來迫壓。積以成例,土人才會慣性的對這傳說中人諸多侮蔑針對,自鳴威凜,爭相頌為話柄。
這次烏蠻報復土人,卻因烏頭婆遠在海外,陰四娘去了巫山幽會毒手摩什,胡覽才故意開放了烏蠻的隱身法氣,引來了謝琳這殺星,也料不到謝琳會速下辣手。胡覽因忿烏頭婆不肯傳法,又知謝琳是個勁敵,沒有現身相助,於孽子死後,才照謝氏二女答話之處,尋聲施展邪法,暗放冷箭。只試了一下,繼見二女隱身神妙,邪法無功,未敢再試。
胡覽失之輕慢,未能維護烏頭婆孽子性命,自知難容於烏樹嶺墨雲峰。陰四娘也知無望學那獨門形音攝魂之法,又想投到軒轅門下。烏頭婆本把二妖人認為禍水,只是不便明拒,見他們改圖,自然樂意。可是毒手摩什也有顧忌,只為魔女所迷,變轉介到幻波池來。
妖屍心性淫毒,對於同黨,不論新知舊交,表面如何親密情厚,不特一死便罷,決不掛念,有時為了利己,或是日久稍生厭惡,並還故意借刀殺人,驅諸死地。這次因為同黨已多凋殘,而那陰四娘與她一樣淫兇惡毒,雙方俱精於淫邪之術,只是家數作法不同。妖屍別的法力都比陰四娘高,淫慾邪媚也不在其下,但只能採補常人精髓,遇上法力較高的人,僅能互逞淫慾,攝取真元便非易事。而陰四娘則精於最淫毒的天魔吸髓之法,是專能吸取修道人元精真陽的淫魔。
還有毒手摩什近與陰四娘勾結,十分迷戀。妖屍又可由她居間,把毒手摩什引來相就。妖屍現在急需毒手摩什相助,無奈以前得罪太多,話已說滿,儘管對方酷愛自己,仍可請其相助,但急難求人,到底面子稍差。此人上手容易,將來卻難打發。以自己一向喜新厭舊,面首非多不能快意,如被霸佔,也是難耐;如與反目,便是一個沒奈何的強仇大敵,稍一不慎,便吃大虧。最好仍使自投上門,永維自己尊嚴,以免日後違言,才對心思。異日脫困出去,只要略施小計,便可移花接木,令其棄此就彼。自己沒有求他,也可明言相告,不令霸佔,真是再好沒有的事。陰四娘就這樣成為妖屍平生絕無僅有的唯一情投意合和極有力的羽翼。
當陰魔馮吾安頓好謝氏二女後回池,豔屍即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