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貍見三尸元神已失其二,越發急怒攻心,怒喝一聲,正待拼命。偏巧逃時心慌,竟和英男走成一路。死星照命,色心又起,妄想順手牽羊,就勢擒走。一對魔手剛一伸出,還未抓下,猛覺朱虹電耀,前追少女突然回身,身劍合一,橫掃過來,來勢比電還快。英男那離合神圭已然準備停當,也是動念即發之寶。先是南明離火劍突然暴長,化為百丈朱虹,朝妖人反捲上去。
雙方勢子猛急非常,任是章貍多高邪法,也難逃避,何況事出意料。章貍沒想到敵人劍光如此威力,等到稍微警覺,連忙縮手後退,朱虹已繞向下半身,連兩條殘腿,帶擁護身上的妖雲,一齊斬斷,成了半截身子。章貍驚悸忘魂中,恨到極處,一聲怒吼,一面運用玄功,飛身逃遁;一面施展邪法,緊閉雙目,奮力一震,兩眉中間突然出現一隻紫黑色怪眼。剛一睜開,便有億萬根三寸來長暴雨一般的毒針,瀑布也似電射而出。
雙兇的妖針乃用數百年苦功,採取地肺中寒毒之氣苦煉而成。平日深藏腦海之中,看不出絲毫形跡。發時黑光微閃,立即隱去,卻中人必死。因與心靈相合,隨同雙兇心意,暗中傷人,如影附形。再經邪法運用,便化為無形無聲的毒氣,得隙即入,端的陰毒險惡,無與倫比。因為此針最耗元氣,不是萬不得已不用,更防為強敵收去,無法收回,反害自己,因此先前遲疑不決。這時章貍身受重傷,怨恨越深,連同黨也未招呼,猛然大量發出,原意當時能殺敵人更好,否則便化為一片無形毒霧,籠罩全山,即使不能把敵人一網打盡,也可殺死多半,報仇洩恨。
這原是同時發生,瞬息間事。英男本心還恐妖人逃走,仗著早有準備,離合神圭也化為一幢墨綠色的寶光,迎上前去,兩下里恰好正對。妖針挨著便即消滅。
章貍心方一驚,猛覺元氣大耗。那墨綠色的寶光已飛射過來,吸緊全身,不禁驚魂皆戰。一條紫黑色的暗影比電還急,只見毛蕭帶著一聲厲嘯,激射天邊雲層之中。暗道不好。已上身一緊,當時神志昏迷,形神皆滅。
同時霹靂連聲,雷火群飛,萬道毫光,滿空激射,交織如網。東西兩面各有一圈心形寶光,升起空中,宛如日月雙輝,互相對照。當中更有三圈青、紅、黃三色奇光,晃眼暴長,籠罩下全山由上到下千百丈的空間。毛蕭原身正隨同好些妖黨殘魂往兩環三圈寶光之中投去。留下群邪死屍,遍地皆是。
陰魔以消滅雙兇後,地缺魔君的班底已所餘無幾,轉為血魔門所控,無需與魔宮八耆硬碰,助長了舌燦蓮花一系。此係書呆極重,不知務實,已在氓化歹嗝命中,弄得盲衝亂闖,素為靈嶠宮所忌。任其得勢,神州必在其堅持原則下,淪為焦土。特命幻波池及金石谷兩系迴歸,自往天門嶺安派誘鐵姝離開魔窟,助鳩盤婆受其天誅。
第二百四十三節氣恨灌注
天色深晚,又當下弦,月黯無光,山野之間,到處幽暗沉沉。臥雲村後山處孤鹿奔竄,怪烏飛撲,嗚聲嘯嘯,入耳淒厲。這等淒涼悲苦,陰森怖人的境地,令人魄悸魂驚,心膽皆裂,卻還不及一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哀啼,抱碑痛哭,悲慟得心酸神奪。細看墓碑所刻,竟是蕭玉。
當日蕭玉為族人福祉一念所礙,拖延時日,才令臥雲村逃脫劫數,不為天門神君所奴役。這是蕭玉受三代思想所遺傳,一心為萬民造福,卻不知萬民遠隔重山,內心都是貪婪著別人之善。越是高呼向善,越是無一善行,只知盡力驅使別人送命,強人所難,自己卻狼狽為奸,從中取利。近身者也是萬民之表,卻是原形畢露,你當他兄弟,他當你契弟而已。
蕭玉、崔瑤仙改邪歸正後,更深入嘗受玄門正宗之為何物。歐陽霜以嘉勉導引為名,封禁了蕭玉、崔瑤仙二人玄關,再頻施濫藥,其副作用足以令人無物、無法、無力、無財,使之靦食於人。卻對收留者諸多煩擾苛求,製造仇恨厭惡,更弄法打壓,必令逐之而後順心。此等欺善怕惡之徒當然不敢怨懟仙人歐陽霜,遂恨而垢之蕭玉瑤仙二人,非詆而毀之,不足以為塞其責。必使其末路窮途,入囚接受監躉式供養。
蕭逸因瑤仙已具妖力,不敢再淫狎接近,卻隻手遮天,開出的豐厚支出本就弄虛作假,更為理事之輩,七克八扣,中飽私囊後,漂亮的示以有所選擇,而所能選者卻不是屎就是尿。經甄拔的奸徒必是假笑奸笑,眸子裡全是討厭不耐的憎恨。拖二人出而示眾,都是假意殷勤,正是做戲咁做,掩人耳目,內中卻陰毒無比。態度上就像神,像主宰,惡毒的心腸指的每條都是黑路,所以必需封閉受害者的申訴及言辭。歹毒之處是揠苗助長,套以責任作壓,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