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英瓊知道邪法厲害,十分陰毒,恐有閃失,隨將慧光現出。一團大約畝許的祥輝,將眾在場同門,除火旡害等三小外,全都籠罩在內。
雙兇猛瞥見眼前一亮,看出此是佛家降魔慧光,這一驚真非小可,忙讓隨來妖徒各將身旁妖幡法物取出,把預先準備的妖陣往四下分佈開來。一時煙光雜沓,邪霧蒸騰,加上眾人的太乙神雷滿空爆炸,轟隆轟隆之聲,震撼山嶽。火旡害等三小星馳電射,穿梭也似衝行妖陣之中,此隱彼現,出沒無常。一團團的太陽神火和錢萊的青靈神光,加上石完的石火神雷,不是當空爆炸,銀雨橫飛,便是自地底爆發,毫光萬道。所到之處,眾妖徒挨著便是炸去半邊身體,或被火旡害的太陽神光線和石完的石火神雷炸震成粉碎。
那些妖徒畢竟是氣體凝結而成,看與常人無異,但殘屍倒地,竟便聽一聲悲嘯,化為一股殘煙斷氣,由雷火叢中激射逃出,電也似急往雙兇飛去。等到雙兇行法復原,元氣真魂也已受損耗,苦痛非常。在妖師暴力淫威之下,仍得冒雷火奇險回往原處佈陣,畢竟元氣大耗,受創太重,見這三個小敵人來勢又是比電還快,防不勝防,不由得心膽皆寒。
勉強苦鬥了一日夜過去,妖陣終未布成,眾妖徒倒有一半受了重傷,有的幾難成形復原,妖幡、法物被真火、神雷毀去不少。一班群邪也吃這三個小敵人乘機傷了好幾個。經此一來,全都害怕,雖不敢公然逃避,稍見這三個殺星的光影,便紛紛驚竄,往往連妖幡也不及搶走。雙兇空自暴怒,無可如何,最氣是火旡害等三小從不與他正面為敵,專尋妖徒晦氣,使妖陣無法布成。忿恨之下,一聲獰笑,雙雙把手一揚,立由身上各透出一條紫陰陰的人影,晃眼暴長數十百丈,宛如兩個其大無比的巨靈飛舞空中。
那兩片形暗影乃雙兇元神所化,是在被困海底時,用三百年苦功煉成的邪法,兇毒無比。無論對方法力多高,只要被當頭罩下,往裡一合,人便神志昏迷,聽憑邪法主持,倒戈相向,反朝同僚拼命,狀類瘋狂。這類邪法最耗元氣,更須雙兇彼此一心合力運用,才能發生極大威力。紫影所到之處,佔地竟達數十百畝,各伸著一雙數十丈長的魔手,滿山飛舞,飄忽若電,對那麼強烈的真火、神雷竟無所畏,追逐火旡害等三小。火旡害等三人雖然照常出沒,看去情勢已極危險,已有兩次差一點沒被抓中。雙兇苦迫不上,急得不住厲聲怪嘯,聲如狼嗥,神情十分暴厲。
這時朱文三人已隨玄殊隱身飛到,陰魔隨即命火旡害假作疏忽,往那兩片紫影當中飛過。雙兇最恨火旡害,無奈他動作如電,不可捉摸。此時當他無意之中自投羅網,不禁大喜,正指紫影往下罩去。為敵人誘敵之計作鋪路。
金蟬、朱文、餘英男等三人在橋陵逗留,直至主人忽然說道:“時機將至,可要先行?”
英男早就心急,首先贊好。玄殊笑道:“貧道暫時雖有別的顧忌,不便出面,對敵人虛實來意和所用陰謀毒計,卻知大概。親送三位道友在離廣場五百里外,便要分手。請在貧道未回以前,無論敵勢多麼囂張,形勢如何緊急,千萬不可出手。”
金蟬想起仙柬小冊數日不曾開看,便暗中開啟一看,見上寫“一切均聽玄殊仙子主持”,經此一來,更生信仰。朱文忽想起目前群仙劫運。有許多出身旁門的散仙得道年久,素有聲望,不願自卑,隱居深山古洞和遼海荒僻之區,苦心虔修,為末次天劫打算,運用玄功,推算未來,事前設法與正教中人交往,以便到時求助。平日多結好感,遇見對方有何為難之事,便以全力相助,以為異日同共患難、助人自助之計。主人也許便是這類高明之士。照她這樣為人,休說此次蒙她全力相助,同仇敵愾,便無此事,他年有事,也應約上有法力的同門,助她脫難,才是道理。
居心雖然不差,卻是自視太高。自大之輩往往莽作主張,多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玄殊通透太陰玄經,得陰魔Cao入先天真氣精華,已能睇透人心,以朱文的修為,更是動念即覺。待朱文尋思間,已同飛出樹腹,到了外面,才忽然笑道:“貧道藉此時機,為三位道友少效微勞,稍洩昔年之恨。事出無心,原未想到未來安危和自身打算。只要行其心之所安,並無須先事圖謀,用什心機哩。”
朱文聽出弦外之音,知道自己才一動念,對方已全知悉,法力之高,可想而知,不禁面上一紅。三人此時早已改了觀念,全聽對方主持,不再多言。主人隨縱遁光,一同飛起。初飛起時,僅將手一揮,身形立隱,化為一片與前在雪山上空所見相似的黑影,輕煙濛濛,籠在遁光層外,隨同飛行。雙方雖是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