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匆匆飛回,告以易靜追敵。上官紅受靈嶠宮囑咐以貼身守衛易靜,知有此劫,影響其入主幻波池。惟恐若蘭攔阻,立縱遁光趕去,即將撞入魔猻妖幕上。
陰魔已在上官紅體內投下不少精血,排下香餌,當然不會任由她香消玉殞,立用無相神光將她護住,把其遁光升高,由高空中不動聲色移過妖壇去。上官紅猛覺眼前一暗,身子一緊,連人帶寶光被卷往上空衝去。妖道因來人已快入網,忽然一閃不見,無故失蹤,跟著便見那道遁光又在法壇幕外出現。那麼大一片廣場,魔網高張,上與天接,竟未看出如何飛度。不禁面帶驚憤之容,將手連揚,立有大蓬五色光針由手指尖上飛起,竟將魔教中的七絕魔針發將出來,暴雨一般朝前、左、右三面高空中飛射過去,神速已極。此針隨同主人心意以分遠近,頗為神妙,陰毒無比。來人遁光稍與接觸,立生感應,妖道也必跟蹤趕到,勢疾如電,任走何方,均非被他追上不可。
待了一會,光針突分三面飛回,居然不曾追上來人。妖道面帶驚疑,隨把雙目閉上,微一尋思,忽然暴怒,奮身躍起,化為一溜黑煙,帶著大蓬星火,朝先前來路飛去,也是一閃不見。約有半盞茶時,仍是一點火星,自空飛墜,現出少年的企鵝原形,朝左側面目射兇光,陰森森冷笑了兩次,身形忽隱。
為躲魔針,上官紅不覺被送入了罡風層內。這類罡氣乃兩天交界最厲害的氣流,離地已在萬丈以上,如是常人,早被吹化;便功力稍差的道術之士,也必禁受不住。上官紅畢竟修道年淺,無什經歷,哪知厲害。先見罡風猛烈,似難禁受,便將身劍合一,且喜寶光神妙,吹不上身,反倒加快。因那風與尋常不同,色作深黑,目光不能看遠,仍不知入了危境,只覺風力奇猛,無法與抗。忽聽異聲起自身側,宛如海嘯,已被捲入天際罡風狂飆之漩渦中,不能自制,連防身寶光也受了震撼,絲毫不能與抗,這才心慌。
轉瞬之間,身子竟和轉風車一般,一路激旋,隨風上升,這才看出厲害。定睛一看,才知捲入風柱以內,風色青濛濛的,好似一幢圓錐形的青氣,其大無比,用盡目力,也看不到外面。人在漩渦中心,隨同急轉,勢子比電還快,威力之大,重如山海。如不與抗,不過隨同向上滾轉急飛,還好得多;只朝相反方向略一掙扎,休說敵它不過,絲毫無用,連身外寶光也似要被風絞散,威力大得出奇。沒奈何,只得聽其自然,往上升去,心想:“我命休矣!”
卻不知是在無相先天真氣護持下,罡風就是壓不入大成境界的熔合真氣。疏而不散的牽力對罡風順而不隨轉,卸緩了漩渦的向心力,毀不了美嬌娘。上官紅被罡風裹住,急轉了不知多少億萬次,眼前發花。緊跟著,覺到腳底有一股大力朝上湧來,人也被那股大力猛然朝上拋起。同時叭的一聲驚天價的巨響,震耳欲聾。頭上倏地一鬆。體外壓力全數消散,便覺身似落葉,往下飄落。驚悸百忙中,還不知身已脫險,守定心神,不令寶光離身,居然無事,料是脫險。
人一到此,身輕如燕,初上來還不覺異,只見天色分外清明,天氣也頗溫和,絲毫微風也沒有。定睛一看,見面前立現奇景。仰視辰空,到處明亮燦爛。滿天星斗,大如盆盂,比常見要上大百倍,卻彷佛伸手可摘。一輪紅日與明月東西相對,時近時遠,更無晝夜寒暑之分。那平日所見的明月竟有數十丈方圓,卻只是一團冷輪,明鏡也似停在空中,光華已為星光所掩。知道身已衝出兩天交界之上,心內稱奇。
此是兩天交界臨界線的另一方。罡風層之中心平面就是臨界線,向地面發射萬有引力。登此天之難,難在沖天之力不強,則過不得臨介面。強得過了,則無引力減速,直射外太空而去。尋常修道之士日夜清修,就是想過此關。修得元神飛昇,說是成仙,也只神祇而矣。全身而上才是肉身成聖,天仙位業,得授各司職守。直待勳重功厚,司職超逸,無所管亦無所不管,便是大羅金仙。
陰魔無心之下,護了上官紅到來,也思入天宮一轉。遠望南天門上金碧輝煌,潛近則覺真氣瀰漫,未敢深入。遙觀下界,卻發現東極天蓬山與二天交界罡風層之秘。當日天傾西北,地不滿東南,罡風層受銀河核心牽引,貼近天蓬山絕頂,離臨介面下不遠,所以有七層雲帶繞山。從神山絕頂斜穿而上,用不著太強衝力。
過後略棄錙重反挫,則行動自如。三教就是在此衝登,建立天宮。
再觀黑伽山落神嶺,雖比靈嶠仙府略低百丈,那卻是從地面量度得來。因罡風層偏傾銀河核心,而北極又地面低陷,黑伽山絕頂就處在雲帶之下,奠立琅嬛天府。相隔臨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