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光潮水一般衝將上去。血河陣主幡一齊施為。四十九面高三丈六尺,上面滿布汙血,隱現無數魔鬼影子的魔幡,突然一齊出現。這類魔教中的碧血神燄,乃靈元真氣所化,本身功力越高,威力越大。
一粒血珠飛將出去,到了上空,化為一片暗赤色的陰雲魔光,朝鄭顛仙當頭罩去。這是魔教中化體分身之法,先作自殘,引動氣機成惡浪,汙損靈光。本是要自殘肢節,卻在陰魔的先天真氣運動血影神光,隨意區域性透入別人軀體內借肢作法,損的只是真氣,那一節手指就是來自蕭逸。施展出來,一條似虛似實的人影,憑著行法人的主持,其言動施為和本身一樣,具有極大威力,多麼神妙的飛劍法寶,也易被其透進。要把敵人生魂精氣吸去。這類元神煉就的法體最能增加本命神魔的威力。居心殘忍,兇毒無比,才是邁進之道,有多大能為,要看神衣裝扮的厚黑成就多深。能否厚得透亮,黑若無色。
一條魔手,看去比血還紅,由瑤仙左臂上飛起,晃眼加大,佈滿空中,朝鄭顛仙當頭罩下。到了鄭顛仙護身寶光層外,看似被擋住,卻從魔手中射出幾根細如遊絲的五色魔光,帶著的元靈則無形無影的穿入寶光。鄭顛仙修為深厚,感應到元靈魔氣,知封擋不住,迫放歸化神音副顆。出手即化散形,轉為天籟之神音,聽去聲音並不甚大,若遠若近,萬籟皆嗚,也不知有多少種類。儘管七二神魔苦鬥白骨鎖心鎚四魔頭,震得山搖地動,霹靂聵耳,卻依舊入耳清晰,一點也掩不住。尤妙的是舉凡風雨雷霆、音樂歌唱、喜怒哀樂、征戰殺伐以及烏魯昆蟲嘯嗚之微,只要是天地間帶聲的事物,無不畢具。宏細雖有不同,每一種都可領略體會,端的引人入勝。其頻率之威力卻能震碎五行木質,碳氧分離。一切生命死物,即如草如鑽,也無倖免。
臥雲村數百里內,只走脫了鄭顛仙、陰魔、瑤仙及映雪四人。陰魔保有歸化神音正顆,當然深知其中底細,未等神音化出,倉皇攝出瑤仙及映雪,以迅於音速的光速逃離。只映雪不在上空,深入血河大陣下而稍遠,為餘波所震,幸得先天真氣為領主,潛伏細胞之內,導電導熱,輕微的波及即得解化,只損了元氣,卻因禍得福。當日急於煉成太陰玄經,砒霜毒火滯於臉龐,其黑黝凹凸處之死細胞,無先天真氣化解,盡化微塵,回覆嬌豔絕色。
鄭顛仙本處發音中心,應是不受影響,卻慌張過甚,未等神音靜止,即穿音而過,雖然修為深厚,也腦受震湯,由顛峰之鄭顛仙變成癲瘋之鄭癲仙,託庇天蓬山,日蕩千里,哀音訴說歸化神音之恐怖,怨斥靈嶠宮的背棄。
臥雲村數百里內,一切碳原子化合物,如草木,蟲卵,衣物,紙張等俱蕩然無存。村中人死亡殆盡,細菌也沒有了,連鬼俱沒有了。一群仙俠盡化微塵,連黑伽山和軒轅魔宮徒眾也屍骨無存,種下軒轅魔宮怒劈天門嶺之前因。
陰魔助瑤仙報卻大仇,迴歸天外神山,卻見海怒鱗怨,憤恨那些從軒轅魔宮逃亡而來的難民竟唱衰民為主,無視他門為何逃難,還欺心謊叫,頌揚軒轅魔宮厲行那萬惡淵源的共工魔典,置東勝神州的千三億同胞於不顧。
第二百四十九節金鱗脫池
主持天外神山事務的乙休本就與魔宮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當年領袖神州東北就被天殘魔君愚弄,佈下〔三不〕法陣,才引得哈哈老怪入侵。更挾持白谷逸,救魔宮於將亡,才被移山接嶽,壓了四十九年。今朝還是死性不改,濫用權法,妄效東郭先生,開門揖盜,放進了軒轅魔宮那些忘恩負義的人畜。
逃難外洋本就乞求同情,更乞得比在軒轅魔宮更豐厚十倍的生活,卻仍不知足。貪婪無厭得要強求更豐厚的施捨,甚至要有那些辛苦工作的原居善信收入的中位數,即要比他們的一半人有更多金錢。再因迷於共工魔典,滿心自大,不甘心其矮於同情,卻不看看本身就是受憐憫而容入境,是外洋人予以同情才賜以收容。說原居善信瞧不起他們,不惜滿口胡謅,謊言千騙,為軒轅魔宮「脂粉化」
,顯其唯我獨尊。
這些逃難人畜被共工思維育得毫無公德心,已經不是原來的神州人。靈嶠宮和天外神山慈悲為懷,大肆收容,弄得原居善信的神憎鬼厭。這些人畜卻埋怨當地原居善信的煩棄,認為待他們不好。咒罵別人「妖魔化」他們,予以歧視。以神州自尊煽情,詛咒異見者為洋奴。卻看不到魔宮的開放新租界,就是迎入洋主。
神州善信以能奴役於洋主為榮,是因剝削孳妖比共工魔徒更慷慨。那些逃難人畜託庇洋土,為奴為妓,恥辱更甚。咁自尊就回魔宮茹毛飲血,別寄人籬下作奴作妓。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