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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部分

畢,忽見前面現出一幢銀光,罩向身上,擁了自己,由萬丈神雷之中通行出來,直達海面之上。方想水母要辦何事尚未詢問,銀光閃處,落下一部道書,一封柬帖。開啟一看,原來新近坐化的師父乃水母元神轉世行道,此舉竟是試驗她的道心毅力,所說的事便指今日而言。

水宮海面上天一玄冰所化真氣似兩道白虹,由上空射下,其長無際,往水宮投去。海上仍是白霧瀰漫,一片混茫。海水已漸復原狀。主人當先領路,穿波而上。剛出湖面,四下一看,來時所見貝闕珠宮連同那些瑤草琪花,十九塌倒斷裂,殘珠翠玉,瓦礫也似狼藉滿地。滿目荒涼之中,仍覺珠光寶氣,彩色輝煌。赤屍神君由外飛來,到了殿中,化為七條血影。那血影乃七煞化身,張牙舞爪,欲前又卻。

一點豆大青光,清輝四射,到了血影頭上,突然爆炸。血影立被震散,化為七團黑氣,正發出極淒厲的怒吼。青光爆散以後,化為大蓬青白色的光氣,只一閃,將七團黑影裹住,擠在一起。黑影意似憤極,連聲怒吼,強行掙扎,無如那青白色的光氣越裹越緊,漸漸成了實質,層層包圍,往裡緊壓。終至由分而合,將那七團黑影擠成一團。先還連聲怒嘯,不多一會,便被青光將殘餘血氣索盡,為血魔魔主替身,恰好趕上軒轅魔宮鉅變。

第二百三十五節魔宮內訌

金陵塔偈文預言:《二四八三七九禍源種已久》。

早已斷定軒轅魔宮的內訌。這是自魔宮成立以來,共工制度種的禍。宮主權虛,直至病號魔君死難才發覺。宮務院權大,執行中,可把聖堂策略竄改成面目全非,宮主也管不了。當日軒轅老怪以宮主之尊也只能與天殘魔君鬥死一世。地缺魔君迫宮後,虛懸宮主之位,淪為掌宮名義,失去了任意囚禁魔尊的權力,更是靈牌一塊。於是內訌就肆無忌憚的白熱化。

魔宮頂層由地缺魔君幕後操縱,向剝削邪經投降,送出東分宮至西南分宮等十三處新租界與海外仙眾,奉獻新治外法權,任由剝削魔宮善信,美其名為〔改革開放〕,其實已是公佈了共工體系的失敗及破產。只惜這剝削系,也是宮僚系,卻是為山千仞功虧一簣。錯就錯在〔寧送外敵,不松家奴〕。要是新借界裡善信能受賦以剝削法力,整個魔宮必趨之若鶩,不消三日,魔宮就無善信不投奔新租界,投降順利完成。

何以剝削特權不能給予善信?因為這些〔剝削特權〕與〔共工基礎〕勢不兩立。新生力量抗不了其他區域的投降,卻誰也不願善信分潤去剝削法力,死命抵擋。血魔門仍未徹底主宰魔宮,當然不使頭目剝削所得可以見光,那就頭目的貪汙瀆職所得不得不偷運去靈嶠宮,更不能歸入頭目名下。一旦失勢,即被受信託的血魔門中人所噬。靈嶠宮的剝削邪經雖是以競爭為本,但修得剝削法力的道眾,誰也不願面對競爭。地缺魔君只能俯首聽令,以〔開放〕形式跪獻海外仙界,把剝削的施為只限於權勢中人或海外入侵靈士,而不是由群眾主導,那就逆轉不了新生力量的宮營趨勢。

共工信徒是從〔窮就要搶〕的基礎立宮。可惜能搶的只是身外物,心中物就搶不了。搶得了桶,卻搶不得造桶技術,桶壞了就沒水吃了。桶未壞前,全宮上下的腦袋中就只信〔宮闈權力〕萬能。無奈權力是雙忍劍,魔徒得權就給善信享受另一邊劍刃:貪汙。權力永遠是腐敗的溫床,絕對權力必定流於絕對貪汙,所以必定腐敗。古代帝皇聚集政權於皇室,那些帝族已是惡毒無比,卻還未及得上共工制度,連生計財寶都納入操縱,其貪汙惡毒又哪能不是空前絕後!

基層支援宮營的新生力量,貫徹病號魔君的主張:為誰辛苦為誰忙。認為只有善信才是創造宇內歷史的動力。但創造的是那個階級的歷史,就要看是誰在享用勞動的成果。可惜這個誰卻是基礎的代表,有權即出賣善信。賤賣成果給紅頂商人,於宮外分贓。基層給〔代表〕掩了眼睛,看不到〔代表們〕用他們〔善信〕的名義,颳去不切,富了自己友,比剝削邪經的官商勾結更狼。

共工獨裁下,只有專利式的宮營,主事人全由頭目家族的權力任命,互相勾結,握殺資源調配人才,有責無酬。負責要有切身利益才有動力的誘因。若把魚燒成食物,有得吃,才會用心去燒。燒成了自己也沒得吃,燒壞了也沒甚麼後患,誰願去理會?資源就是如此這般在〔代表們〕手上糟塌了。善信的廣大動力被箍死了。失去了火車頭動力,也不用去忙了。上下交煎,勞動力如死水般滯澱發臭,所以一窮二白,衰到要乞兒一樣的乞孳。

宮營的新生力量為保權,另樣向剝削邪經效法,追求牟利。自由市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