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缺魔君躊躇滿志,在腆安門上空團轉,顯示他的至高無上,魔光耀爍,張開血盤大口,噴灑血的紛飛,點滴覆蓋整個魔宮,散雲結霞,通示魔訓,詔告魔宮上下。第一句話就是:“這場風波遲早要來。”
再就重申魔意:“這是宇內的大勢所趨,因魔宮的特式必與海外洋奴成對決,是一定發生,不是仙魔的意志所能轉移,只不過是遲早或大小而已。起事在學舍推動,但根子是在黨內。滓佯譎魔的失誤就是不等我們魔化才發動。我們這批老魔耆有足夠的崇拜,影響善信及死士的視聽,才可暴力奪宮。沒有了權,就甚麼也沒有了,任何仙界的民為主準則,魔宮永遠不會依隨。利益就是權力,權力就是一切利益的根源,挑戰宮權,不是你死就是他亡,又豈是隻靠舌燦蓮花的秀才囂叫就能叫人自殺,可真死有餘辜。”
豈料享賤、蠑獉兩冤衰卻截受雲路,來個自撇清,公開問難地缺魔君揭露是誰下令轟的陰雷。楊成志回答是執行命令。萬穀子卻說不知道,無人出頭承擔下令轟放陰雷的責任。地缺魔君就在抱怨著這些負擔中,在死士團中失勢,與滓佯譎魔兩敗俱傷。
舌燦蓮花系失勢了,馮吾以靈嶠宮的威望,號召海外仙界杯葛魔宮。海外仙界已不能從那些舌燦蓮花系魔徒合作得益,便乘機全面排斥,斬斷一切關係,使魔徒當日勾結所得,而寄全海外的,就全被吞沒了。今後在明在暗都是血魔門幕後控制大局。貪得更順利,更方便。滓佯譎魔還寄望海外仙界的壓力,雖再魔牢受虐至魔滅,也決不認錯,卻不知那些壓力只是勒索的藉口,真蠢的可憐。
這是令地缺魔君最惱火之處,必要舌燦蓮花系零散,根絕其東山再起,展開全面大搜捕。血魔門也乘機洗滌異己,目標就是那些滲入正教的臥底魔徒。臥底名冊在忍神尼識海中,擇其有與舌燦連花糸互通訊息者,予以蒐證,由血魔門魔徒向地缺魔君一系告密。臥底身份揭露不得,魔徒無法自辯。地缺魔君對曾與臥底曾有聯絡的魔宮頭目,俱以叛徒處分,一律格殺,來個大清洗。玄真子的功業受到莫大打擊,不得不死命叫〔平反轆死〕,暗示他們非常精忠於共工,不惜薪火相傳。卻就不敢涉及滓佯譎魔,更不敢拿滓佯譎魔作號召。
善信受害於貪汙腐化肆虐,索賄受贓橫行,精神麻木,曉得為自己的命運奮鬥,流於金錢至上,道德淪喪,爭相非法偷渡出魔宮。縱使為奴為妓,也比宮內多賺十倍。因而〔偷渡〕、〔黑工〕成潮,令全宇宙仙凡兩界叫苦連天。魔徒就乘勢變身作氓殞鬥士,求得難畜身份,逃往天蓬山及天外神山。把魔教共工思維帶入民為主的清寧福地,煽惑出貪婪狡詐氛汙宇內。
地缺魔君雖然主了魔宮頂層,卻早已丟失了宮務權,又抓不住聖堂權杖,唯一擁有的死士團也因東海雙兇被殲,得力死黨盡喪戮西地,而變為勢弱。萬穀子及楊成志雖野心勃勃,招朋引類,也力不從心,更激發死士冤衰反彈,把三醜掃出死士團。地缺魔君雖不甘心,也不得不拱手把自己的死士團權力交出來。失勢後,魔宮全面清算,定論為改革開放帶來魔氣貶值八成,令魔力全面倒退。更因合鑿佔五成一,把所有資源都投入了那十三個新租界,使其他地方的善信生活得更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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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孳估量可以噬得賤燦的特廉血肉,卻不料若是青磚沙梨。看去如沙梨多汁,入口才知青磚索水,反為虧蝕。因合鑿是魔宮佔其許可權的五成又一,仍是以魔徒代表魔宮作主。在其共工思維下,賤燦仍是庸懶怠慢,錯誤百出,損失無可比擬,令外孳大悔。
地缺魔君雖然知道共工魔典的專利式的國營造成全面壟斷,無需競爭民力,因而民力賤如糞土。亦握殺資源調配人才;窒礙廣大善信的動力,養成刁民庸懶貪婪。才向剝削邪經投降,回覆氓化歹嗝冥前的狀況,外放權掔四成九。卻不知當日只是名義上擁有,沒派遣魔徒插手干預。如今合鑿,則有魔徒指手劃腳,與宮營無異。
任何靠公帑生存的機構或人,縱非本身是缺乏存在功能,也必被公帑弄成渣滓。〔公有〕只是訛騙,全由〔假公濟私〕的代表揮霍,〔公有的名義主人〕根本就無從表達主權,更無法力更換代表。宮營效果無關魔徒自己本身的利益得失,也不用理會劍尖下的〔公有主人〕。責任對之毫無拘束,也無影響於後果、效果。
而監察公營的魔宮上層必需討好那些貪贓枉法的頭目,以保權位,因為那些頭目就是一黨專政的魔黨黨員。上樑理不到,更徇眾屈從,下樑那就豈能不同流合汙。
權力永遠是腐敗的溫床,何來效率可言,更無心創造。合鑿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