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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部分

瓶取出,瓶口上刻著一個怪頭,和海蜃相似。那兩道五光十色,閃爍不停的青氣,便由瓶口之中飛出,細才如指,到了半空,方始加大,分投兩個缽盂之內。妖僧本與缽盂心靈相合,竟幾乎把握不住,這一驚真非小可。咬牙切齒,把心一橫,彼此不約而同,一個揚手發出一口形似戒刀,光華亮如銀電;一個由身旁取出三枝小箭,揚手便是三道青光。刀箭同時朝前飛去。

內中一個妖僧跟著又把腰問葫蘆一按,一面飛起一個水泡形的光球,把昔年曾向長眉真人跪求,立誓從此決不再用的邪法異寶施展出來。那水泡看去粉紅透明,薄如蟬翼,在一片金碧光華擁護之下,停空急轉,專一收攝敵人心神,只等人一昏迷倒地,立時把那寶瓶搶了逃走。

峨眉眾人飛劍、法寶已全收回,只剩那兩股光氣將盂口填滿。缽盂又被青氣越吸越緊,吸力越來越強,那數十股光氣也被隔斷,形勢也更危急。說時遲,那時快,空中水泡形的粉紅光球剛一轉動,向、廉二女雖然受了指教,鎮攝心神,不向上面注視,畢竟還是看了兩眼,即覺心神搖動,有些頭暈。火旡害突然連人飛起,化為一股烈燄,朝水泡射去。二妖僧自知無幸,各把中指咬斷,朝外一噴,立化為兩條血影,電也似急朝向、廉二女撲去。錢萊早有準備,一幢青熒熒的冷光突然飛起,將那兩條血影罩住。

二妖僧正待施展化血分身之法與敵拼命。忽聽佛號宛如鸞鳳和鳴,響徹天際,當時機伶伶打了一個冷戰。抬頭一看,正是方才抓去妖道護身法寶的那隻白毛神鵰,已離當頭不遠。猛想起前事,心神一分,缽盂立被青氣吸走。眾人立意除他,忙即夾攻而上。二妖僧被斬為兩段,死屍倒地,元神飛起,是兩個赤身小和尚,由一片金碧光華托住,身上十餘道各色寶光邪燄向外橫飛,向上急升。數十百道劍光、寶光即往上包圍,電舞虹飛,交織成了一片霞光萬道的天幕。

眼看妖魂就要消滅,時機不容一瞬之際,卻見神鵰飛回,吐出兩股紫氣,驚虹電射,自空直下,將妖僧元神所化嬰兒全身罩下。同時爪上又是兩股同樣的紫色光氣飛射下來,將兩個紫金缽盂裹住。二妖僧立時合掌跪倒,口宣佛號,面現喜容。神鵰朝著下面把頭點了兩點,一聲長嘯,隨即騰空飛起。二妖僧立隨紫氣上升,到了神鵰足下,吃雙爪托住,全身仍是被一團紫氣包圍,晃眼之間便全無蹤影。

二兇僧當初原是泉州富人之子郝寬、郝敬,平日任俠好施,對江湖異人頗為禮待,無意中積下善緣。恰值神僧空陀許下苦願,難滿前三日為一對頭看破,意欲置之死地。限於昔年誓言,空具佛法神通,不能施展,以極大定力任其侵害,已臨亡於毒手,不料被郝氏弟兄無心發現。神僧對頭恰在日前與郝氏弟兄相識,互有憑藉,藉故解神僧之困,更代二人求收為徒。佛門最重因果,神僧空陀自難堅拒,無如二人惡根未盡,起因是性喜交結,專重情感,不分邪正。禍福吉凶,系於一念之間,終究夙孽難消,為惡犯規,被逐出去。

當初神鵰性喜殺生,誤傷一散仙所養仙鹿,被散仙擒住,待要殺死。彼時二妖僧與散仙有交,見神鵰生得神駿可愛,代為講情,帶回山來收養。空陀早知這兩門人夙孽太重,不久便歸邪教,任二妖僧苦求不允。二妖僧轉向連山大師請求,竟是一說即成。由此神鵰受佛法度化。後來二妖僧被逐,神僧空陀曾有遺偈說:“你二人所幸立過不少善功,前救神鵰將來必知報恩,為此一念之善,也許到了危機一髮之間,保得殘魂,前往轉世,以後那就看你二人積孽多深了。”

為善必弱,縱得大成,得道多助,也只是為奴為役,浪得虛名,難逆眾意,那敢犯大不諱作反饋救助。是為負心盡是讀書人。所以施恩莫望報,望報莫施恩。

識人於微寒只是腐儒騙人的鬼話。成就不在根骨,更是樹大招風,卻在福緣,全是得趨吉避凶,才得成就上乘仙業,完成素願,有‘參也以魯得之’謂,是愚魯之庸人多厚福也。只有在亂世之際,以暴行為宗,縱是惡人,罪深孽重,事到臨頭,卻可一念成佛。夙孽不盡於一念之選擇,而流入無明之定數,與迷亂之輩不可相提並論,故強者可率性而為,才有神鵰的靠山厚硬,救二妖僧殘魂而不招怨尤。

人心依靠權威,所以名門無白丁。任是修為深厚,也難獨臂撐乾坤,更無得知於世。不得異寶為憑,修為無所發揮,也是枉然。是謂: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才是讀書明理。異寶認主,無可能替,但任其盲衝昏撞,也足為患,無奈予以栽培,是世家之所以為“一命”也。

殲敵後,陰魔再以華瑤崧教紫綃駕馭劍中煞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