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休見神鳩給妖鬼一個重傷,功勞不小,不忿虧負了它。把惜年向心如老尼強討來,專治陰雷之毒的靈藥,一丸色如黃金的靈藥,遞過去。神鳩這時伏身楊瑾膝頭上,正在通身痠痛、麻癢、寒顫,難受萬分,猛睜怪眼,張口接住,嚥了下去。瑛姆貪圖這些極厲害的腐屍妖毒,假作好心,笑道:“我也索性成全你,早免這場苦痛吧。”
實質屍毒對人是毒,對鳩是糧。不以事主的立場瞭解事物,真好心也必辦壞事。偽君子的善長,就是損人利己還切詞掩飾,以對立的角度宣揚事物。立場相對,福禍必然對立,如此切辭彰釋,說得天花龍鳳,真可把極惡的侵害,竟說成了為萬民公益,弄得撲朔迷離,真假難分。
隨說罷,瑛姆把手一招,便把神鳩拖向手腕之上,隨伸手連撫神鳩全身,忽然往起一抓,便見尺許大小一片暗綠色的腥煙隨手而起,似是有質之物,聚而不散。手指尖上再起了五股祥光,將那一片腥煙裹住,略轉一轉。祥斂處,綠煙變成米粒大小十五粒碧色晶珠。本是神鳩所有,卻被沒收了去。
神鳩疾苦全消,但卻被封了深造的機會,可惜言語不通,只能長鳴弄首窮抗議。無奈有人講,無它講,瑛姆精於對詞句的隨意歪曲釋譯,說是朝著乙、瑛、楊三人,叩首致謝。妙一夫人得陰魔先天真氣成孕及催生,也略沾天人感應之能,覺到神鳩不快,卻未能盡悉其意,也不知神鳩何以不滿,更不便與貴賓如瑛姆之流生異見,便命值勤弟子將神鳩送往仙籟頂旁巢之內,與神、神鷲、神鶴等仙禽在一起。
楊瑾怕神鳩從善不久,囑咐務要安分,須知作客之道。卻哪知神鳩早就奴服陰魔,已受先天真氣滋潤,神一嗅即知。經溝通相認,同是一家,有神禽畜大哥承認神鳩地位,自有歸屬感,何來是非。追雲叟別有用心,笑道:“這倒不錯,鳥有鳥友,獸有獸友,各從其類。同是一家,自己鳥決打不起來。”
無如楊瑾與元元大師、頑石大師等修為尚淺,不知另有所指,英姆、乙休卻都明白,因都是立意要殲滅異己,沒肯說破。妙一夫人雖知峨眉開府是被野心家利用。無奈派內精英不多,任重道遠,須得倚靠這些巨擘支撐,更經不起樹敵添仇,不宜逆意。
葉繽隨令朱鸞回話,朱鸞照追雲叟所教,一一跪陳。楊瑾先未留意到她,定睛一看,忽想起前生之事。自經陰魔把身智兩開後,頗知二老矮居心叵測,也知道一眾魔邪虎視眈眈,不宜起釁,忙將朱鸞喚起,向葉繽以密訊傳意。葉繽也不傻,嘆道:“她那仇人近來頗知斂跡,黨羽又多,烏魚礁群邪太眾,恐一擊不成,反致僨事,才延遲至今。意欲候到賢妹轉世相見,再作計較。只恐她先前並不知仇人要來,志在觀光,受別位道友指教,才改了主意,也未可知。她那仇人既來觀光,終是外客,如何可以在此生事?”
二矮子被揭開詭計,就勝在毫無愧色。朱梅還笑道:“葉道友莫怕給主人惹事,這裡主人決不怕事。這些不請自來的,好人不是沒有,但多是心存叵測,但告令高足無妨。”
挑撥人家為他誅除異己而血戰,卻說來似是莫大恩賜,這就是偽君子的厲害手段。葉繽不上當,一面婉言謝卻,一面嚴囑朱鸞,即便有人指點,不奉師命,也不許妄動。責完弟子,到問仙都二女,,聽得二女此行經過及忍神尼的神通,竟閃起若隱若無的影像,決計開府之後,告知謝山,一同拜訪。妙一夫人曾聞瑛姆說起小寒山神尼終年坐禪清修,只芬陀偶往一見,得知鐵門巨木一撤,還道異日道家四九重劫,又可得一大助力,到陰魔回來,才知真相之可怖。
第百零二節淫剝皮
到了傍晚,輕易不與人相見的百禽道人公冶黃忽然趕到,見過太元洞諸仙,便把冰蠶交給妙一夫人。冰蠶寒氣不出體外,但接觸下卻冰凍驚人,縱是仙家也需提氣運功才可禦寒,獨只陰魔持之無礙。所以從白犀潭來,都是由陰魔捧奉著。
妙一夫人致謝,心內卻想到峨眉無冰窟,何處儲冰蠶。
陰魔神光已能描掃他人心意,但只能對修為較低之道者施為。可是與妙一夫人已淫液互溢,體氣常通,對夫人心識,念動即知,上前稟知連山祖師已在坐下闢有深|穴。妙一夫人還未悉陰魔身世秘辛,只知其與紫雲宮關係,聞言一愕,旋即想到是陰魔藉口,做成單獨相處的機會,慾火頓焚,春化眉梢,暗贊這小色鬼知情識趣,|穴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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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一夫人勾起慾火,但想到仙山滿是來賓,能入連山大師秘室的前輩也有多人,豈是這小色鬼想的安全,轉瞬間又變成了又羞又氣。因在眾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