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就我駝子一個,已夠你受用的了。曉事的,自己一人先行回去,由東南方煞戶飛出,以你法力,雖有一點阻礙,足可脫身。令高足們也只屈留二日,我便親來護送,無多停留。”
說罷,便沒聲息。天痴上人聞言,自是愧憤難當,照敵人所說,獨自遁回,日後如何見人?說不得只好硬著頭皮,先辨明瞭真正子午方位和五行向背,把禁制引發。想了又想,把隨行門人聚齊,遁光聯合,放起太乙元磁精氣和身帶兩件最得力的法寶,將師徒十三人全身護住,由自己向前開路。不照乙休的話,徑直往回路前飛,揚手一神雷發將出去。
哪知乙休行時已將埋伏發動。一聲霹靂過去,立時煙嵐雜沓,天地混茫,上下四處,沓無涯際。跟著五行禁制一齊發動,光焰萬丈,一時金刀電耀,大木雲連,惡浪排山,烈焰如海,加上罡風烈烈,黃塵滾滾,一齊環攻上來。天痴上人雖仗法力高強,五遁之術皆所精習,又有元磁精氣至寶護身,未受其害。無如敵人禁法神奇五行相生,迴圈不已。暗中又藏有乾坤大挪移法諸般變化,玄妙莫測。
竭盡全力,僅可免害,脫身卻難。師徒十三人正在咬牙切齒,痛恨咒罵,無計可施,猛瞥見身後現出一大圈白光,懸在空中,四外五遁風雷只要近前,便即消滅,知道仍是那人暗助。
這次尹松雲先趕向前,惟恐又被乙休看破,格外小心,藏處極隱,人在禁地以外,隱身法又極神妙。候到乙休走遠,才照師命行事,取出靈符。天痴上人看此白光出現在後,分明走了相反方向,連忙向南稱謝,率領門人飛身過去。那白光立即將天痴師徒環在陣中,疾逾閃電,轉了兩轉,忽往斜刺裡飛去。
出陣後才知乙休狡猾,竟在遠處行法遙制,頻頻運轉,瞬息百變,並不專指一處。如無白光指引,再有片時,非被引往白犀潭門上不可。那白光護送出陣,立時隱去。陰魔收下天痴上人法寶後,因乙休尚在,不便現身,放過了天痴上人。
天痴上人猛瞥見左側危崖上有人影一晃,是尹松雲故顯遁光,給天痴師徒看了一眼,買上個好。
隨後尹松雲便隱去身形,沿途檢視,留神那矮胖人影,惟恐途中埋伏和他為難。一會飛到,峨眉仙府上空彩雲層已經在望,尹松雲以為到達仙府,更無可慮,便把隱身法收去。猛聽背後有人說道:“道友剛來?”
尹松雲回頭一看,卻是個竟是個少年道士,眉若橫黛,目似秋波,羽衣星冠,容飾麗都,連女子中也少如此絕色,就是靈嶠宮追尋的靈嶠特使陰魔馮吾。尹松雲不禁吃驚,暗中戒備,沒好氣問道:“你是誰?素不相識,問我作甚?”
陰魔馮吾笑道:“乙休防你多事,故意說說罷了。我有點事,暫時無人可託,知你要來仙府,便來相候。”
陰魔故意以馮吾外相現身,就是對赤杖仙童表示揀中了這騷王,免尹松雲入峨嵋礙眼。瞬間忽見一道光華穿破雲層飛來,陰魔馮吾即見淡成幻影,化形沒跡。
光華在雲層上現出醉道人,遞過一封柬帖。尹松雲見是師父親筆的機密指令,知已被託重任,不再閒散,喜溢眉宇,向仙府恭恭敬敬拜了九拜,向北飛去。
第百十四節火宅嚴關
陰魔無影無跡回到峨眉,已是開府第三日,亥末子初,眾弟子齊集前殿平臺之上,分班侍立,恭候傳呼。到了亥時將盡,妙一真人先請玄真子升座。玄真子心妒“主〔位,曾於靈空中公開嘆尤道自己不在”主〔位,譏之曰:“誰稀罕這無權名位,我手執派鞭,撻伐異己,天下莫我若也。”
妙一真人置若罔聞,諭眾弟子道:“日前仙府宏開,曉示爾等為完師祖當年宏願,日內必須下山行道,修積外功。但畢竟修業太淺,各異派妖人邪術厲害,稍一不慎,為所誘惑,難保不身敗名裂,玷辱師門。法力隨時勤修苦煉,同樣可以與日精進,道心之堅定與否,卻是最關緊要。為此當眾曉諭:凡志願首次下山行道者,左元十三限和右元火宅嚴關,任擇其一,通行無阻,始可重來前殿,與下山諸同門會集,聽我傳授口訣。銅椰島事完,分別就道。此事全仗自身定力智慧,受害也視此為輕重。一切身經,也因人而異,景象不同,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也無須向過來人多事探詢,徒亂人意,於事無補,心有成見,反倒不妥。到時如覺難於自制,務把元關要|穴牢牢守住,絲毫鬆懈不得。”
這左右兩洞因是關係乎甄別接班人重地,繼往開來,內裡禁制重重,神妙無方,休說洞中火宅、嚴關,便是外景也多用仙法變易,非箇中人所見,多非實境。
休說那些異派妖人,便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