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種著許多奇花異卉。
雲鳳把陰魔放下大石榻,即往右壁丹爐側面寶物放光之處跑去。一個三丈多長的大石案上,放著幾堆道書和不少道家應備之物,十中有九都對映出道光寶氣。
有光華的都放在下首,那些暗無光澤的,反和道書一起陳列,而且件數不多,形式又復奇古。雲鳳思維已在長沙時,為軒轅魔宮奶水長大爭權失敗流亡,偽充民主的滓佯譎魔黨下的嘍羅,玉面吼白琦,這政棍偽君子所汙染。不思量自己的貢獻,安份取酬,只會貪婪得堅信整個社會都欠了她一個天仙席位,縱是賞賜,也莫要被人瞞過,錯了機會。
看到上首陳列的那些無光之物,其中兩個古戈頭;還有一面細如蛛絲網子,疊在一起,大隻數寸,厚約寸許,卻是分不清層數。稍微揭起了百十層,還沒顯出一點薄,估量展開來,至少也比一面蚊帳還大。只惜嫌它絲太細弱,不符合她的兇霸蠻悍的性格。餘下還有一面顏色黝黑,非金非石,形如令牌的東西,乍看不放光華,微一注視,不特奇光內蘊,而且越看越深。陽面所繪風雲水火,隱隱竟有流動之勢。背面符篆甚多,非鐫非繪,深透牌裡。
物以類聚,萬相隨念而生,念頭動處,仍還本來。基因傾向侵略的雲鳳就只會欣賞攻擊指揮的事物,對傾向防守的事物,縱使是件至寶,也忽略過去。雲鳳把兩個古戈頭及令牌揀在手上,朝法臺跪倒,謝了恩賜,然後在壁角擇了一個石凳坐下,比看管監犯更見乜反乜的監督陰魔,連動也不動也是不識與她相處,罪犯彌天。
待沒多會,便聽近側不遠有人呼喚。雲鳳循聲尋視之剎那,韓仙子已攜了陰魔上法臺石榻,通體煙籠霧約。見高拜的雲鳳慌不迭地趕將過去,恭恭敬敬拜倒法臺之下。韓仙子微笑道:“我道號半清,人都稱我韓仙子。這座地仙宮闕,深藏潭底水眼山根之內,為漢時地仙六浮上人故居。上人轉劫飛昇後,久為水怪夜叉等類盤踞。是我遭難前一月,無心中收伏了此洞的神鼉,經它引路到此,將水怪夜叉之類全用法力禁制在潭面圓崖之上。讀了六浮上人遺偈,尋出留藏的道書寶物,方知底細。當時尚嫌它地大幽僻,不見天光,本意闢作別業。誰知不久遇難,幾乎形神皆滅。�後思量,只有這裡最宜潛修,才棄了故居,隱居在此。近數十年來,神鼉勤於修煉,一聽喊韓仙子,便不再中途阻攔。後來漸為外人探悉,覬覦洞中寶物,知我每隔一月,必有一次神遊,一出去少則三五日,多則半月以上,意欲瞞過神鼉,來此盜取。不料潭水千尺,宮門緊閉,禁制重重,不深入不過遇阻而返,一落潭內,縱不致死,也須受傷而去。水路不開,正教中的高明之士,決不肯行此鼠竊狗偷之事;所來的不是旁門下流,便是一些無出息的散人,這些人既貪且愚,樂得教他見識見識我的法力。這些水怪夜叉,無一善良,經我多年恩威並用,也只勉強馴服。當你兩個和昔日盜寶的人一類,有幾個極厲害的立即脫禁飛起,不知你是應約而來。我在後洞知道事急,又起身不得,只得命神鼉擊了一下清寧磐。這些鬼怪才知惹了不是,齊都逃出潭去,潛伏在你來路黑龍背石樑下深壑之內,不敢就回。那裡正當你的歸路,你少時經過,還是留心些好。
你取的那面令牌,乃洪都故物,名為潛龍符,又名神禹令,為洪荒前地海中獨角潛龍之角所制,專能避水防火,降魔誅怪。夏禹治水,曾仗它驅妖除怪,開山通谷,元江採寶,正用得著。那兩柄古戈頭,名為鉤弋戈,又名太皓戈,按劍法練習,便和飛劍一樣,可以運用自如。無論敵人多厲害的法寶,任你自身功力不濟,也可將它架住,不致傷你分毫。那下層眾寶也非凡物,俱都光華燦爛,你卻一件不取,單取這兩件稀世奇珍,大非我始料所及。你先在下邊石榻調息,用你時我們自會下來。“
雲鳳謝了傳授,在臺下石榻打坐守候。臺上韓仙子平放陰魔在石榻上,俯下身子,伸出晶瑩豐潤的玉指,輕揩陰魔厚唇,在耳邊低聲問道:“凍嗎?”
韓仙子在寒潭浸久了,指風過處,真如九天寒冰。但陰魔無相法體,和光同塵,與寒冰同在,那有凍與不凍之分。也不回話,鑽出舌頭遊舔玉指,那寒涼的滋味別有一番刺激。興之所至,施出從眾淫仙身上學來的挑情功夫,真是無聲勝有聲。韓仙子那枯瘦的面上即時泛起微紅,玉指發軟,被陰魔吸入口中,輪番吮啜,弄得寒冰似的玉指也溫馨香透。在如此色魔挑逗下,韓仙子也春思蔓湧,眉梢眼角散蕩出片片桃花,枯色襯托下,更形觸目。多年來在寒潭中冰封了的春心,甦醒過來,忐忑撞挺,再難安份。但自慚形枯,膩語低若呻吟,在陰魔耳邊嘆道:“好個急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