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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如今幻波池群邪猖狂,多容他們在世一日,便有無數生靈遭殃。自來除惡貴速,夜長夢多。忍大師縱不念令高足與愚姊妹是知己之交,也應念在生靈無辜,大發慈悲,免被妖屍日久道成,率了妖黨遁出幻波池,為害人間。”

為求埋堆,她就是行就行先,死就死先,這就是常受大帽子壓下來的心態,用以壓人,卻門都未有。說了一陣,仍不見回應,又用言語激將說:“佛家最重因果,更戒誑語,言行必蹈。謝家姊妹前允相助,已然種因於前。忍大師道行高妙,法力無邊,自不便令門人言而無信,使人有所誤解。”

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能否有效,要看背境力量是否有壓得住忍神尼的了。沒有壓倒性的力量,講乜都是多餘。英瓊也受惑,氣道:“忍大師在此清修多年,自來不與外人交往。肯幫忙,是人情;有礙難不能相助,也是人情。現在忍大師閉門相拒,謝家姊妹料也是有心無力。易師姊和趙師弟尚在困中,儘管守在這裡作什?還是回去,看易師姊日內能否得了總圖,將趙師弟救出,再打主意吧。”

癩姑知道此事非仙都二孿女相助不能順手,英瓊一味負氣,也未悟出自己志在激將,竟要真走,有好些話又不便細說。故作無奈之狀,答道:“照此情勢,恐她姊妹求說,也必不準,下山相助已是無望,我們只好回去了。”

輕云為人謹慎,先見癩姑莊諧並作,時雜微諷,語多激將之詞,覺著忍大師是前輩神尼,言語不應如此,有失敬意。這時聽她口說著話,眼卻望著自己,益發省悟。忙笑勸道:“佛家以度世救人為務,雖然忍大師戒律謹嚴,參的是上乘妙諦,只以無邊佛法,絕大願力,普度眾生,不開殺戒,決無坐視妖邪猖狂為惡之理。休說佛家捨身度世,尤重因緣,便是外人來此誠求,也必施展佛法,度厄消災。我們與二位姊妹至交情厚,此事決不恝置,怎能以此時莫測高深,便自失望?求人的事,怎便如此心急?忍大師或許為了靈山靜地,難令我輩庸俗登門瀆擾。還是在此恭候二位姊姊出面,能允相助與否無妨,似應得一回復再去,方顯彼此交厚;便是愛莫能助,也系迫於不得已。數千裡專程到此,何須忙此一時半時呢?”

英瓊聞言,也已明白過來。三女又等了一會,仍是音信杳然。心中終拿不穩;又惦記靜瓊谷中空虛,失望之餘,想到對方不願,何必苦苦糾纏,結局鬧個沒趣?

忽聽空中颼颼兩聲,勁急淒厲。乍聽來路,是在東南天際,相隔少說也在二百里外,頗似遠方飛來一技響箭,才得入耳,便已飛到頭上,比起適才妖雲快得不可以道里計,其來勢之神速猛烈,簡直無與倫比。說時遲,那時快,隨著怪聲飛墮,立有兩條丈許長的綠氣由空中電一般斜射下來。

三女俱知小寒山靈境乃忍大師駐錫之所,萬沒想到妖邪竟敢前來侵擾,變起倉猝,大出意外。癩姑終是法力高強,久經大敵,一聞怪聲疾駛而至,想起一人,心中一驚。知道這兩個邪魔與軒轅老怪師徒同是一類人物,出了名的神速辣手,稍一防禦不及,便為所傷,傷了還難解救。

變生太急,連招呼已未必來得及;如縱遁光閃躲,又決無敵人神速,更是自找苦吃。匆促之間,急不暇擇,竟把那口不到萬分危急時輕易不肯應用的降魔至寶屠龍刀施展出來。左肩搖處,一聲龍吟,一彎四邊金芒如雨、形如新月的寒碧精光立即電掣而出,迎著怪聲自空飛墮之勢,晃眼暴脹。兩條芒尾射出無限奇光,金碧交輝,冷氣森森,神龍剪尾一般,朝那兩道綠氣兜去。兩下里勢均絕快,說也真險,屠龍刀金碧寒光剛自暴脹,到了三女前頭不過丈許,那兩條綠氣已經飛到,兩下里恰迎個正著,僅僅將前面擋住。

這一臨近,三女慧目法眼才看出綠氣之中,裹著兩個形如鬼物的妖人。一個尖頭尖腦,比較高些,頭上短髮稀琉,根根倒立,眉毛好似沒有,一雙圓眼怒凸,碧光閃閃,兇芒四射,高顴削鼻,尖嘴縮腮。上穿一件綠色對襟緊身,胸前掛著一個小人骷髏,下穿短褲只齊膝蓋,赤著黑瘦如鐵的雙足。背上斜插著三口短叉,腰懸葫蘆。手如雞爪,作出攫拿之勢。直似一個猴怪,而醜惡獰厲過之。周身綠氣裹得又緊又勻,似是一體。

另一個身材矮胖,頭禿無發,面上浮腫,色作慘白,在綠氣之中直比六月裡發脹的死屍還要醜惡難看。眉毛作一字形,卻是斷斷續續,好似大小几撮粘在上面;一雙豬眼,胖得成了一條縫,似睜似閉,一閃一閃放著綠光;胖鼻肥口,血唇板齒,時作獰笑。身子胖得像個直桶。背插一把板刀,手持一柄三環骨朵。也是短裝赤足。生相看似肥蠢,行動神情卻與瘦的一樣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