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未退。靈符含有佛法妙用,威力非常。既然不曾用過,正好留備將來。只剩身外這點陰毒殘氛,索性就請葉道友運用神光,將它除去了吧。”
原來雲鳳粗心大意,未有在潭邊投下芬陀大師的書簡,未有如簡中囑咐,由韓仙子把簡內靈符化入雲鳳體內,白吃了陰魔的苦頭,更嚇煞庵內群仙。一片五色毫光飛起,葉繽掃射冰魄神光,罩向雲鳳身上,只閃得一閃,便自斂去,雲鳳身上邪氣便已淨盡。葉繽亦立即告辭,顛仙、玉清大師知她殺了九烈愛子,連所煉三尸元神全都消滅,即使九烈神君知難隱忍,其妻梟神娘也不肯罷休。此去武夷絕頂,將生平惟一男道友謝山借去的佛家至寶散花檠,索取回來應敵。
那散花檠形制古雅,乃是萬年前美玉精英所制,原是葉繽所無意發現,到手不滿十年。當日路過澳門,時當月夜,風靜無雲,碧海青天,交相涵吐,一片空靈境界。遠遠見碧浪如山,突湧天半,浪頭上有一形似夜叉,脅生雙翼的怪物,正由海內衝浪而起,已離海面百十丈高下。身後青熒熒,飛起指頭大小一點星光,打向怪物身上,一閃即滅。便聽叭的一聲爆音,慘嘯聲中,怪物立被炸死,血肉橫飛,沉了下去。
葉繽看出是件奇珍異寶,極靈異神奇,便行法闢水,直下海底。那怪物衝浪起處的下面,竟是一個海竅,深不可測,直下有三千多丈,才到海底,廣只百畝。
猛見正中心倒了一片畝許大小的礁石,凌空擱在珊瑚之上,將兩株大珊瑚壓倒折斷。一路循礁石散播蹤跡趕去,直到不遠處,離海竅盡頭邊壁之下,發現地底有一窪|穴。|穴上面仍是重波,齊著地面以下,卻並無滴水,大小形式俱與壓折珊瑚之礁石相等,葉繽越知有異。
窪|穴靠壁一面,凹將進去,內裡有一六尺高的佛龕,龕中膝坐著一個枯僧,左手持著一個玉石古燈檠,右手掐訣斜指燈蕊,面帶愁苦之色。原有的幾層禁制,已被破去了一半,那倒下的礁石,便是封洞之用。那燈蕊並未點著,卻有一穗虛焰,勢若飛舞。人只要靠近|穴口,燈焰便漸明顯,現出極淡的青熒光影;人一退後,又復如初。
葉繽知是一件至寶,適才殺死水怪的青光必由此出,又見那枯僧已在海底坐化千年,仍能保持不壞之身,至寶靈異神通猶存,竟未受到侵害,佛法禁制,厲害可想。幽宮洞啟,劫運也是將臨,料是今日他已動了殺機,所以面容如此愁苦,卻不知人家所愁苦的,就是她的到來。可幸葉繽萬萬不敢造次,離海急飛往武夷去尋謝山。飛到武夷時,恰好見謝山手持一片古舊黃麻布,神情困惑,見葉繽來,便隨手收起。聞葉繽海底所遇,喜盈於色,忙道:“枯僧所持古燈檠,乃前古的佛門至寶散花檠,又名心燈,如得到手,將來你我大是有益。”
葉繽先還覺著無故奪人防身護體之物,不是正經修道人的行徑。謝山卻力說無妨,道:“這位道友藏真海底,當時必是防有仇人傷害。事隔千餘年,冤怨已滿,不願永淪水底,更防懷寶傷身,受別的妖邪水怪侵害,需求將他法體移埋妥當。至於所設禁制和佛燈神焰,我俱能夠抵禦。此時蹤跡已現,速去勿延。”
葉繽不便過於攔阻,只得同往原地窪處,想不到事情極其順利。謝山喃喃默唸,手又掐決。葉繽看不出他是在唸咒,還是通誠祝告。謝山手指處,水便分開,下面禁制全失靈效,便令葉繽收取。葉繽一動,燈上佛火就快要飛起,吃謝山掐訣制住,枯僧雙手忽然下垂,落向雙膝蓋上,玉燈檠也不再生異狀。一點沒費事,便連佛龕攝起,移向武夷絕頂千石帆謝山仙居左近,叱開石壁,埋入壁內藏封固密。葉繽看謝山有成竹在胸,事若預定,好生奇怪,再四問。謝山也是從古舊黃麻布中所知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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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麻布是佛龕中寒月大師所留。因忍神尼被慾火困厄小寒山,必須毀了寒月大師才能脫身,盡力招惹妖物攻擊寒月大師遺體。寒月大師元靈亦在禁制全破後,指揮古舊黃麻布現形,促使謝山救援。可是謝山前因盡昧,迷惑不解。幸好葉繽怯於一擊,不敢與寒月大師遺體同歸於盡,更招了對頭前來,致忍神尼功敗垂成,終於慘成植物人。
謝山亦只在古麻布中得知收藏佛龕之法,及道出葉繽受有法結使命,包藏禍心。為防佛龕受害,秘而不宣,終是飾詞遮掩,不肯道出真相,僅說:“那枯僧和我二人必有前因,無如事隔千餘年,毫無端緒。我此時法力尚算不出,待齊道友峨眉開府,到時轉託探詢到會的神僧、神尼吧。”
因玉燈檠用法不明,暫時只好各按本身法力一同練習。等到二人悟出玄妙,可以隨意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