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連元神都未逃遁。陶和已用法刀將前胸刺破,剛由胸前飛射出百十道血箭,鎖心錘四鬼已直朝血箭叢中飛去,迎個對面,鬼口一張,血箭無影無蹤。趙光鬥那七點星光又是迎頭罩下。一聲慘叫,陶和被絞成肉泥,形神皆滅。
江面之上彩霞燦爛,玉清大師由一片金霞托住,膝坐定,通身金光圍繞,正在施展佛法妙用,煉化妖人軀體。白骨神君那些白骨煉成的諸般邪寶俱已無存,只通體被一片慘綠妖光圍繞簇擁,人卻雙手據地,頭下腳上,旋風般倒轉翻飛急旋,毫不停歇。妖光之外,只有薄薄一層金霞閃閃不停,似有若無,被玉清大師用離合神光困住。
護江光層下,大小兩隻金蛛相對,箕踞水上,水底寶光上燭霄漢,蛛糧毒果由左右木舟內,長蛇般飛起直投二蛛口中。二蛛所噴蛛絲粗如人臂,每蛛不下百十根,銀索也似,又勁又直,分注水內,卻似乎氣力不足,一面厲聲怒嘯,一面奮力運氣,吸那金船。當中木舟上,鄭顛仙披髮赤足,仗劍而立,全神貫注水內。
左立歐陽霜,也是仗劍赤足,披髮侍立,周身都有靈符神光護體。看神氣,好似少時要作顛仙替身,代師主持行法之狀。右立凌雲鳳,手持著神禹令指定二蛛。
但都無法看到陰魔液化,穿入水下金船。
那金船通體長約一丈六七,橫裡也有一丈多寬,略微帶點長方形,首尾兩頭作半月形向上翹起。船艙特高,像是一座寶塔,通體有六七丈高下,玲瓏剔透,上下共是七層,下六層俱是六角形。每層各有六個門戶,塔門俱有禁制,由外往裡好似每層都是空的,細看卻又灰濛濛,彷彿很深,相對兩門不能透視。頂上一層形如圓球,上有塔尖。
下層藏有前古的寶器仙兵,俱有元靈附駐,具備人工智慧,應變迅速,威力強大,非是基因複製的人種的弱智元靈,連道者也只能注重外表,徒呼口號,弄得有形無神。中層是收集當年截、闡二教火拼中陣亡修士所遺下的法寶。最上層的圓球藏著歸化神音,形如一個透明圓卵,內發陰陽兩儀妙用,非金非石,似剛似柔,一共三顆,旁列兩顆刻有“滅魔至寶歸化神音”八個篆文。陰魔提起當中無字那顆,即傳來廣成子存下的訊息。
原來混沌初開,肉身妊成,萬物有餘,民無所爭,憑志同道合而交結,本是無極。經歲月累積,孳生者眾,才知天威莫測,地上資源有限,世人得為五斗米而折腰,養成巧言令色。強者以併吞而成三王之盛;五帝以連橫倡議結盟,釀造太極。天道迴圈,合久必分,是為二儀,標誌著腦部的發育。
人為萬物之靈,是腦袋發達,透視社會的需要,調配組合資源,所得比光憑勞力的多。但自由競爭雖能各盡其力,尋光探水,各出奇謀,卻必流於枝葉蔓亂,陷阱如恆河星數。叢葉盤纏如蓋,只是在外表上光輝燦爛,被遮掩的土地卻藏汙納垢,幽暗屈人,卻又非有此陋土不可。青蓮出於汙泥,越汙越潔,無汙不生,非大偽無以盜權威。
世人都是崇尚外表,所以有曲突徙薪亡恩澤,焦頭爛額坐上客。別有用心之共工氏、蚩尤,倡行共工共有,如樹的只有幹而無枝,趕盡殺絕中產階層,不再有開枝散葉,與軒轅黃帝的由由社會對立著。共工氏盡收四海的資源,標榜著財寶公擁,甚至公妻,聚權於中央,定一尊為三個代表,代表著治下愚民,把囊括到手的一切資源據為己有,作集體策劃。說是先富一小撮,實是隻富自己友,握殺資源調配人才,及人民的自由的選擇。動輒公營,做成僱主獨霸,根層苗基遠隔雲霄,滋潤不到。
依天經地濟的相對式規律:越稀越貴,越泛越賤。主少勞多,民間九成九的絕大多數所得,都是微薄得連褲子也沒得穿。上層官權營商,公營為患,專利是尚。從屬唯命是從,腦筋枯萎,致零亂不堪。多年後,妖徒再無有腦者,全成畜,善信任憑極度剝削。上行下效,養成刁民庸懶貪婪,以搶掠為生存要素,不識生產,也不屑生產,致上下交煎,成一窮二白。善信陷於毒絕困境,視死如歸,雖對嚴刑峻法,也亡命抗衝,自殘根基。
私藏私有,自力更生,分出優勝劣敗。共工氏、蚩尤垂死掙扎,把持軍隊作一黨獨霸,內則殘殺異見份子,外則卑躬屈膝,乞求外資,作齊人之回鄉土傲其妻妾,把萬物之靈改造回畜牲之腦,以人海戰術挑戰炎黃二帝。人退化為獸終是敵不過真獸,終於敗亡於黃帝驅使的虎豹熊羆之爪下。
道者痛定思痛,提倡獨善修身,卻是誤入歧途。太上老君倡雞犬相聞也不通往來,則無所爭;通天教主行有教無類;元始天尊導向法治,但釋法之歧見多如牛毛,隨司法者私慾作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