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完,無須同歸。各按道書、柬帖所示日期、地點行事便了。”
說罷,真人起身,眾弟子仍是一律穿著開府時所賜仙衣,待銅椰島事完,才換便裝,分赴各地積修外功。妙一真人夫婦和玄真子三人,率領長一輩眾仙,連同赤仗仙童、玉清大師、楊瑾、白谷逸、嚴師婆朱梅、葉繽等眾仙賓,連同附驥的陸蓉波一同去至殿外平臺。眾弟子仍然排列兩旁,只金、石二人仍在雲幢上等候。妙一真人笑對眾仙道:“各位道友遁光快慢不一,眾弟子中無多人能夠追上我們。力求先聲奪人,必須一同趕到。不如由大師兄和貧道兩個主人略施小技,用玄門靈光遁法送了去吧。”
赤仗仙童笑道:“我們俱為主人出力,自然應由主人送往。別位料也無此神通。就請施為吧。”
妙一真人、玄真子齊聲同說道:“道友何必太謙?貧道兄弟獻醜就是。”
說罷,同將袍袖一展,立時滿臺俱是金霞,簇擁著長幼群仙數十餘人,連同金蟬、石生雲幢,一齊向空飛起,晃眼越過飛虹撟、紅玉坊,破空直上。剛剛穿出凝碧崖上七層雲封,升入高空,妙一真人把手一指,一聲輕雷響處,金霞連閃,比電還疾,流星過渡,徑直往銅椰島飛去。飛遁迅速,瞬息千里,沒有多時,便到了銅椰島附近海上。
妙一真人老遠便把遁光隱去,遙望海空遼闊,滄波浩蕩,水天一色,渺無涯際。銅椰島方圓千里,偌大一片地方,還有那麼高直一座磁峰,直似一枚翠螺,中間插上一根碧玉簪子,靜靜地浮沉於滔天巨浸之中,並無絲毫異狀。海上全是靜蕩蕩的,休說不似有猛惡陣勢,竟看不見一個人影。
眾仙照預擬機宜,隱蔽身形,各按方位列開,分停空中等候,眾弟子隨在妙一真人身後。妙一真人把手一揚,一聲輕雷響處,發出千百丈金光,照耀天地,連附近海水都映成了金色,天宇霞綺,齊閃奇光,絢麗無儔。跟著金光斂去,眾仙仍隱,只妙一真人與眾弟子一同現身,計有:諸葛警我、嶽雯、鄧八姑、齊靈
雲、李英瓊、癩姑、廉紅藥、易靜、金蟬、石生、易鼎、易震、甄艮、甄兌、朱
文、周輕雲、莊易、黃玄極、徐祥鵝、餘英男、申若蘭、悟修、尉遲火、石奇、
向芳淑、鬱芳蘅、李文衍、何玫、崔綺、施林、秦寒萼、秦紫玲、牝珠司徒平、
孫南、吳文琪、林寒、趙心源,一共三十七人。凌雲鳳傷在火宅玄關;商風子陪侍周雲從未下山;笑和尚閉關未出;嚴人英去了大荒島。
再看下面,已非適才景象,只見全島地面到處都是殘破火燒痕跡。景物調喪,滿目荒涼。離地丈許,全島都是一片灰檬漾的煙霧佈滿,隱約仍見金光照曜前的安然蜃景。銅椰靈木也只在東面洞後,有十來株較小的,尚還健在;餘者全都斷的斷,燒的燒,不是化為劫灰,便是連根斬斷,橫七豎八,東倒西歪,狼藉滿地。
天痴上人所居洞府已然崩裂,洞頂也被揭去。只那磁峰由峰尖撐起一片五色煙幕,斜射向下,直連四外附近四五十里方圓的地面。
環著煙幕,分列著數十個著青白半臂短裝的天痴門人,各持長劍、小幡,指定峰上,一個個俱是滿面憤激之色,有的衣飾不整,身還負傷。峰前不遠,有一玉石法臺,大隻方丈。天痴上人站在當中,手持長劍、寶幡,主持陣法,面上神色益發憤怒吃緊。臺前有一圓光,青芒閃閃,四下斜照,頻頻轉動。
離臺三十丈高下,在三十六丈方圓以內,按九官方位,分列著九個門人,各有一片青雲托足,每人手中持著一面形如古鏡的法寶,看去非金非玉,色作深灰,鏡面上卻是暗無光華。天痴上人目注臺前圓光所照之處,手中長劍一指。空中門人隨將手中寶鏡一晃,鏡面上便有一道由小而大的五色煙光,朝那所照之處射去。
神駝乙休已蹤跡不見。
天痴上人本就防有人空中路過,看出下面挫敗情景;又防來人與乙休交好,覺出有異,下來詰,或是當時動手助敵,或是另約能手來此應援。不料運用全力,行法正緊之際,忽聽雷聲有異,只見金光萬道,上燭雲衢。知所設迷景竟然被人破去,來了勁敵,不禁又急又怒。現時雖把強仇禁壓地底,已然用盡心力,仍然禁制不住,被他在地底到處穿行,往復亂躥。就這樣師徒多人合力防範,尚恐稍有疏忽,一個照顧不到,立被脫出。便當時他敗逃不再拼鬥,也是留下的一個極大的禍害,被他日後捲土重來,必有準備,更是敵他不了。怎再經得起添一個強敵,來此分心?
天痴上人益發手忙腳亂,也不顧觀察敵人是誰,急欲先發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