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正教中有人暗助小鬼隱藏嗎?“
矮的道:“師弟你倒會想。謝家姊妹是佛門高弟,與各正教中長老門人多有淵源。李洪更是寒月大師門人、妙一真人之子。他三人在此誅戮妖邪,正教中人豈有反幫對頭之理?”
高的道:“這事難說。你沒見靈嶠宮的行徑麼?如不是他擋了一下,小鬼怎會遁走?至今我還疑他是奸細呢。如今鬧得勢成騎虎,不將小的制服,回山一播弄是非,老的必不甘休。”
二田聽得面色立變。田琪也被田瑤扶起,同湊近前,一邊一個,將龍娃夾在當中,令其暗中戒備。龍娃知不能抗,只會帶來生命危險,再說已經答應了人家,轉不如放大方些。便將天蟬葉取出施為,先將身形一同隱起,以示踐言。
這時天空中忽有云光閃動,是雲網受陰雷妖光衝擊,眼看要破。同時嶽韞知道二田必是寧死不屈,只會把屍毗老魔惹上身來。由得二田回宮,屍毗老魔找的就不只自己一個,必然被驅入共工魔系掌上,到時尋仇名單中,就會有共工同黨把自己剔除出來,於是用千里傳聲,催令二徒速回。孫、於二人各自眉頭緊皺,將足一頓,破空飛走。
田瑤向龍娃道謝:“仇人現雖飛走,但是詭詐,又持有兩面寶鏡。我們一離此洞,便易被他發現。平日無妨,此時有人受傷,元氣已耗,好些法力不能施展,飛行也較往日要差得多。仍望你始終如一,用這護身法寶,將我二人隱送五百里外,便不愁他追上了。”
龍娃聞言嚇了一跳,隨他們出洞已是違背師命,如再遠出數百里外,休說無以對師,自己不會飛行,怎得回來?方想據理力爭,忽聽耳側有人低語,令速允諾,道:“遠出無妨,自有人去接你,也不會令你走出那麼遠。”
那聲音極低,龍娃料是師父傳聲,心膽立壯。同時側顧受傷的田琪大汗洋洋,面色愁苦,似已難支,更見田瑤似因自己遲疑,也現出不快神色。於是忙答道:“我原在此等候師父,又無法力,不會飛行,惟恐走遠相左。現見這位道長受傷頗重,想必急於回山醫治,好在師父法力甚高,自會尋找。只好豁出受責,陪著二位道長同行了。”
說得真是慷慨激昂,捨身銳難,管教迷得死人,也把自己的抗拒開脫了。田瑤聞言,喜道:“本來我不令你遠送,無奈實逼處此。大咎山敵人只小寒山二女和一小孩。你那師父,可是先前仇人所說的靈嶠宮門下麼?”
龍娃答說:“正是。”
田瑤又問:“貴宮有一特使馮吾,你可相識?”
龍娃原聽師父說過,忙答:“那是宮中機密,我入門未久,尚未見過。”
田瑤朝受傷的田琪對看了看,隨道:“既蒙相送,就此走吧。”
龍娃依令撤去禁制。只見金碧光線閃得一閃,便即隨同凌空而起。剛同飛過兩座山頭,田瑤忽然側顧喜道:“仇人不知何事,竟未終場而去。今日之事,只這兩人可惡,無須遠送了。”
隨說,隨同下降到地,說道:“此地離你原處只六七十里,本想送你回去,無如事正緊急,只好由你跋涉,徐圖報德了。詳情無暇細說,如見令師,只說我二人近和貴宮馮吾有交,今日甚感令師徒盛情。令師必知我姓名來歷,不致再累你受責了。”
龍娃聞言方答「幾十里路,自會回去。」,二田已經相扶飛去,一道金碧光線,破空入雲,轉眼無蹤。龍娃心想師父已知救人之事,並還願意命人來接,好生欣喜。收了天蟬葉一看,四外並無人影,以為人還未來,或是誤聽。這六七十里山路,跑多快,也須兩個時辰,不走又不放心。眼看夕陽已快落山,算計不會有人來接。正在愁急,尋路回跑,剛一舉步,忽聽身後噗哧一聲笑道:“你這娃兒,竟敢暗助敵人,放他們逃走,膽子不小。”
李洪交付心燈,也只片刻。因知龍娃藏處,來時是直接趕到,比流竄的二田還早,一切都在監視中,到此方才現身。龍娃聞言,大驚回看,正是李洪,不禁大喜,忙跪拜在地,急問:“師父可曾怪我?我是照師父口氣行事的。”
李洪拉起笑道:“你這娃兒,專會取巧鬧鬼,這便宜又被你撿上了。田氏弟兄平日只是任性恃強,恩怨心重,雖與左道來往,有時遇事相助出手,本身卻和乃師一樣無甚惡行。他們說話最算數,所允之言,必能照辦。”
真是無甚惡行才會招致嶽韞這神魔的門人出手。這神魔連軒轅、兀南兩老怪都不願逆意,豈是誅惡行善之輩。所行就是掛上正派幌子,專門迫壓無甚惡行之類,聚入魔教掌中。
龍娃知要起身,涎著臉笑道:“那山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