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性失明的只見魔徒被殺,卻不敢說出被殺的是甚麼人,做了甚麼事,只精神病的重複又重複囂叫靈嶠宮殺人。魔徒不肯伏法,要恐怖殺人,民意竟有認同,更同情魔徒子女少了照顧,要任由魔徒逍遙法外,自由殘殺下去,對受魔徒殘害者的子女就視若無睹。靈嶠宮礙於民意,只能好心要以奸謀行之,借乙休迫降,對千三億賤燦的茹毛飲血,只能說句無能為力了。
怪聲怪氣的話未說完,忽聽當空有人大喝,道:“老怪物,少要說嘴。你明知葉道友可憐這些遊魂,用意只想迫你倆出頭,不肯下此殺手。得了便宜,賣乖作甚?本來是我的事,被二位道友趕在前頭。我夫妻照例不喜兩打一,小道士已經搶先,只得讓他。你這兩個老殘廢自負多年,既敢縱徒為惡,包庇妖邪,人已尋到門上,總該把你那些鬼門道使點出來,令人見識。始終藏頭不出,已是無恥,還要發狂言,空吹大氣。二位道友無須人相助,我夫妻也決不打幫槌,只是來了半日,看著悶氣,也不與你倆動手,只將你倆這龜殼揭開,省你倆無法出頭,你倆看如何?”
神駝乙休同了韓仙子,突在烏牙洞上空現身,相隔洞頂危崖不過數丈高下,可是說話聲音正與相反,卻在赤、葉二人身後列峰之上。另有一個神駝乙休在崖對面相去裡許的小峰之上立定,戟指喝罵,韓仙子卻未在側。那是身外化身,難得的是各行其是,兩下均能一樣言動施為,眾人心中好生讚佩。
怪徒聞聲,一齊朝前注視,對身後崖頂有人卻並無所覺。乙休話未說完,赤仗仙童已經插口大喝:“駝兄住手!我不撿人便宜。老殘廢可速出現,免得被駝子用身外化身、五丁神掌將你牢洞抓去,被人逼出,平白現世。”
話還未了,烏牙洞上空的乙休早不等赤仗仙童說完,手伸處,立發出五股長虹也似的金光飛射下來,將烏牙洞連崖頂一起搭緊。隨縱遁光飛向空際,口喝得一個“疾”字。一片裂石之音過處,那高廣約十多丈的一座危崖,連同當中凹進的烏牙洞,吃乙休手上五道金光抓起,齊整整與地脫離,似齊地面被鏟去。
剛剛懸向空中,先是青濛濛一片淡煙閃過,猛聽天崩地裂一聲大震,那座危崖忽然自行炸裂,化為百十丈大一團烈火,宛如千百巨雷同時爆發,那聲勢之猛惡,從來罕見。不料乙、韓二人已同時不見,只剩小峰上面乙休原身,哈哈大笑道:“老殘廢慣用心機,平白將你倆的牢洞自行炸裂,鬧得少時無家可歸。你倆多年煉就的靈石真火,可曾傷我分毫?白便宜山妻煉一純陽之寶。”
說時,韓仙子也在峰上現身,腰間掛著一個黑葫蘆,揚手一招。本懸空中的那崖石爆發所化火團,立時電馳飛去。乍看雷火聚而不散,火外還包著極薄一層光網,淡如輕煙。火光強烈,如非慧目法眼,休想看出一點痕跡。韓仙子見火團飛到,將手一指,光網便裂了一口,火團自向葫蘆之中鑽進,晃眼全消。籠在火外的青色淡煙,也往韓仙子袖中投入,同時不見。
對面雲屏之上,五徒忽然一閃不見。跟著雲屏歛處,先飛起一團黃氣、兩道青光,將赤、葉二人的金光劍光接住。此寶乃兩老怪物昔年在兩極盡頭,採取千萬年前遺留,快要積成星球的混元真氣凝鍊而成,青黃二色,一清一濁,分合由心,威力至大。看去雖只一團黃氣,大才尺許,如在當地破去,一經震裂,五千裡方圓以內,立被鴻蒙大氣佈滿,自相激射震裂,地震山崩,洪水怒湧,烈火燒空。在此震圈以內,人畜生物固全毀滅,弄巧還要蔓延開去。所到之地,氣重如山,生物遇上,立即閉氣裂腹而死。非俟二氣日久自分:輕氣上騰,為云為雨,大雨數年;重濁之氣,受了雨溼凝聚,化為土石下降,方始停歇。雖不似天地定位以前那麼厲害,災區相差懸遠,也須經過數十百年才可無事。震圈以外,人物雖不至於死亡,水火天時之災,也多受波及。端的厲害無比。
此外,尚有一件異寶,乃南極磁光煉成,更是厲害。當年善信掙扎於飢餓的生死線上,仍然阻擋不了它不要褲子也要混子的決心。老怪物對此三寶一向珍逾生命,不特與人對敵從未用過,並且多年來均深藏在所打坐的崖洞山腹之內,親身坐鎮守護,連門人也不令見。原備千三百年大劫臨身之時,仗此三寶抵禦未劫。
因恨極乙休夫妻,又金光威力神妙,非此不敵,竟自施展出來,豁出兩敗俱傷,大家造孽,自將大氣爆散。
兩個相貌奇醜的四肢不全的怪人也同時現出,並肩而立,挨擠甚緊,鬚髮皆張,神情好似忿怒已極。一照面,也不發話,身上也未見甚遁光,連手足都未見動,飛起來卻是快得出奇。人方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