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聲聲故人,你這老畜牲只是一介奴才小廝,配嗎!撒天謊說他當時十二歲,把三字拆開成一二,其實是三歲,不得不把秘密告訴了你。”
金須奴假作委屈的道:“那就說成更需要照顧了。”
初鳳狂笑道:“給你照顧出神經病之名呀!公認他受到照顧,在指定的人士照顧下,佈置出一個閉路環境,雕塑個將軍形象。真正的將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那些枯骨應是照顧他的人。但你這老畜牲卻移挪乾坤,主客位易。保護的方法卻是槍頭向內,指向受保護人,事事幕後針對。每個人都在你這老畜牲擺佈下,主宰他。局外人但傳將軍凜冽,在那密封了的環境內卻是萬卒功成下的一個枯骨。
令他每分每秒也在長受折磨。更是隻手遮天,還要迫他去求人。“
金須奴假作悲天憫人的道:“做人怎麼可以不求人!”
初鳳狂笑:“有互利才有合作,那孽種憑甚麼去求人!由那孽鍾擔當求人去受氣,可真名正言順。那孽種以為不求人就人到無求品自高。哼!就硬是要他求人。求人難,是王八好當氣難受!豬豬狗狗的廢物都要認為他在求,誰也看不起他,討厭他,滋味猶如萬箭穿心,迫得他脾氣也變得十分古怪。”
金須奴也已內丹受損,元氣大傷,但奸詐猶在,忙作掩飾:“有事求人,總得禮下於人才是。”
初鳳仍在狂笑道:“有得他求的嗎!他被迫去求的人先就受交代任務,以蒙詐為本,不可有半點真誠,要對他說預先編好的假話,不得多說半隻字,更不能說及不給他知的事,嚴禁不可說不經批准的言語,行必經你這老畜牲認可。唔使理佢講乜,乜都唔使俾佢知,要佢做乜佢都要做乜,佢要得到的就乜都爆陰毒,更還更冠上〔胡疑〕之名。誰也不可信他半句話,信他的就受到不惜代價的打擊。
誰都識得奸笑假笑下事事惡毒的針對。“
金須奴假作慨嘆:“用人勿疑,當然求人就是要信。選人多費心呀!”
初鳳哈哈笑道:“假好心幌子下,一切指示都是為整色整水,居心就是揠苗助長的毒計,玩得他身邊那些偽詐的人又煩又殘。這些人必需有偽詐的天份,才能言行無句真,處處隱瞞。心口不一的人必定陰毒,自然會恨他入骨。憎恨他但又要掛上假面孔,自然惡之慾其死,心底裡,人人系人,只那孽種唔系人,那能不眾毀所歸。”
金須奴假作無奈,道:“連大俠羅新也說他精神狀態十分不正常,是一種相當嚴重的病態。”
初鳳狂笑道:“把他照顧成神經病之名就是你只老畜牲的惡毒。最可笑的還是那枉自奢言修養的算是不錯之流的羅新,靠天馬行空的胡吹成名,就赤裸裸道出他的歧視,見賭就立刻處於極其緊張的狀態,幾乎壞了你這老畜牲的事。
金須奴爭辨道:“一聲不響的站在人家後面,豈非令人討厭之至。”
初鳳嘲笑道:“不想驚擾他也很討厭,還自承眼光充滿了敵意,毫不掩飾,真坦白得近乎白痴!”
金須奴故作嘆息,道:“一開口說話就不中聽之極。人家自問一生之中見過的混蛋不算少,混蛋到了這種程度的人卻也還是第一次碰到。”
初鳳嗤笑道:“他是第一次,但那孽種可就見多了那等廢柴。「你就是羅新吧!」也變成沒起碼的禮貌都不懂,轉頭就走,竟說那孽種不是一見面就拿名片出來。嘿!連姓名也未通,怎那出來?難道不認清楚人就亂說話嗎!”
金須奴岔開話題,道:“總得把名片交給人吧!令人接了一個空,這又火上加油,擔心他拿來招搖撞騙,令人更是生氣。”
初鳳奚落道:“那孽種拿在手上,那有給他的表示。他的丈人靠山也只是一跳狗,如果完全沒有干係,他丈人靠山那會不得不親手付出?要非你只老畜牲夠陰險狼毒,紫雲宮是紙糊的嗎,小小一張名片,那有招搖撞騙的資格。”
金須奴岔開話題:“可不能說人家岳父的不是吧!”
初鳳藐藐嘴巴,道:“聽完了就下逐客令,能不說他的丈人靠山不是?那孽種本來就不是自己要去。就是有著干係,不得不去,不得不成惡果!這不能不讚你只老畜牲手段厲害。其實也不是他的丈人靠山錯了,根本是在扯貓尾,手下那能當他是人。”
金須奴悻然道:“那些人靠了陰家才有今日,總要多少分給陰家一些好處才是。”
初鳳哈哈笑道:“你的毒辣就在這裡。我不認為他們承認靠了陰家甚麼,卻又有著拋不得的干係,心下的排斥就可想而知,才會付出名片,需要羅新這等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