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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最奇怪的是,客人走後好幾天,始終沒聽血兒提過。龍姑心中有病,覺得此事出乎情理之外,故意提起孫凌波,編了一大套瞎話。任她說得多起勁,血兒總是唯唯諾諾,不讚一詞。過了十幾天,龍姑實在忍耐不住,便朝血兒撒嬌,血兒先任她說鬧,只是笑而不答。後來龍姑絮聒煩了,血兒倏地將兩道劍眉一豎,虎目含威,似要發怒神氣。才說得一個“你”字,倏又面色平和,仍然帶笑說道:“我志在學道,新近要煉一種法術,有三數年耽擱。你已有了好的伴侶,此後不愁孤寂。你我夫妻多要好,心中有數,何須乎將有作無,多這些虛情假意則甚?

“這些話句句都帶雙關,越使龍姑聽了嘀咕。為利益而共處,就是這樣你虞我詐,雙方都只存一個希望:把對方瞞個密不通風。單絲不成線,須有助拳之輩。

行之既是欺罔之事,物以類聚,入夥者那能是純情善士,不工機心,也難有所俾益呢。開門揖狐,那有善果,害了人,他自己終必賠葬。外表越是風平浪靜,越無弭補可能。有所希求,才有爭吵,既哀莫大於心死,才會不聞不問。

血兒走後,龍姑細想他前後所說之言,越想越不是味,一人在洞中盤算了好幾天。可是這些年都快活慣了的,只因有心事,頭幾天還不覺怎樣。日子一多,慾火又中燒起來,才想起找孫、韓二人商量商量。恰遇見孫凌波追餘英男從天空飛過,立刻跟了去,互道經過。那孫凌波飽受陰魔淫暴,竟向龍姑展示傷口,誇喧巨物。龍姑受蠱惑慣了,便同駕劍光往棗花崖飛去。

兩下相離才十丈以外,孫凌波早認出英瓊、若蘭兩個冤家對頭。當時怒火上升,竟忘了敵人那道紫色劍光的厲害,才一照面,首先將飛劍放將出去,喝道:“便是這兩個賤婢!”

龍姑也跟著將劍光飛出。英瓊一拍劍囊,紫郢劍先化成一道紫色長虹,神龍出海般飛捲上來。孫凌波的一道劍光已首先被那道紫光捲住。若蘭也跟著將劍光飛起迎敵。龍姑一見紫光飛來,大吃一驚,慌不迭地首先收回劍光。看若蘭那道青光竟和自己劍光的路數有好些相同。不由喝問道:“對面女子何人門下?快說出來,免得傷了和氣。”

若蘭笑罵道:“蠢丫頭,不用打聽,我早知你的來路,可惜你家姑娘如今不和你認一家了。”

這龍姑的祖父,就是寶相夫人的父親雪雪老人。雪雪老人就是紅花姥姥的師父。二女本來就是師姊妹,不過若蘭攀上玄門正宗,當然不再相認了。要劃清界線,當然有其背後壓力,這是求人、人求的分野。求人收容,必須示人以忠,洗心革面,邀取信任;若是人求,則品自高,就不會有人敢閒言閒語。

龍姑想起母親之言,無論如何不要生事。尤其是峨眉派,兩下相隔咫尺,招惹不得,因而顧慮還多,遲疑不決。孫凌波的青光已被紫光包圍了個密密層層,似一條小青蛇在紫霧彩焰中閃動,轉眼之間,青光越來越淡。耳聽紫光氛層中錚錚兩聲過處,兩點殘餘青光一長一短,從空墜落在山石上面,轟的一聲,把陰素棠百年苦功煉成的一口飛劍化成頑鐵。

施龍姑知青光一破,紫光必定接著飛來,萬難抵禦,隨手取出兩套玄女針,九根一套,如一串寒星,直朝若蘭飛去。若蘭知道最厲害可怕的是她母親用的玄女針,放出來不見人血決不飛回,躲也躲不脫,一面咬緊牙關,將左臂氣脈用真氣封住,不但不躲,反將一條欺霜賽雪一般的粉臂迎了上去。一面忙喊道:“瓊妹留神,敵人妖針厲害!”

同時也把將頭上青絲抖散開來,口中念動真言,正待想法也狠狠回敬敵人一下,猛覺左臂奇痛異常,真氣差一點封不住|穴道。

龍姑第二套玄女針又朝英瓊飛來。英瓊聽若蘭警告,不敢再用劍光去追敵人。

龍姑飛針來得快,紫郢劍也回得快,恰好兩下迎個正著。那道紫光竟化成一面紫障圍將上去,將玄女針擋住。只見九點彩星在紫光中飛舞,如五色天燈,上下流轉,卻休想近前一步。龍姑大吃一驚,同時又見申若蘭取出紅花姥姥鎮山之寶三才火雲環,知到厲害,忙悄喊道:“敵人厲害,還不快走!”

說罷,不俟孫凌波答言,一手取出一面手帕一晃,化陣青煙,破空而去,那玄女針和飛劍也隨著飛走,轉眼不知去向。

第三十六節狐女淫奴

若蘭一條左臂血脈逐漸凝滯,痛如火焚。忽聽遠空一聲鳴,轉眼神排雲空而下。說是飛過棗花崖不遠一個黑谷之內,遇見百禽道人公冶黃,精通各種鳥語。

公冶黃告訴神,說出餘英男誤陷浮沙,墜入黑谷,被百禽道人所救,指引了黑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