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用。這紫雲障彷佛似是一片極薄的彩紗,五色絢爛,隨心變幻,輕煙淡霧一般,捏去空若無物。優曇大師勉勵紫玲以其母二千年修煉苦功頗非容易,千萬不要大意。因恐惡蛟已經發動,走遲了非同小可,不及等司徒平到來,只留下一封書信,便同齊霞兒飛往雁蕩而去。
陰魔司徒平將優曇大師的手示拆開看了一遍,雖覺神尼可信,只是因見二女年幼,惑於“孺子何辜〔的障念,概借紫雲仙障。卻不知幼兒雖純如白紙,卻可任憑上色,受如於獪詐的奸徒教養成|人,必毒如五色班爛的三角蛇,其智商越高,遺害越烈,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為惡徒所有,定必濟惡。白矮子此人裝瘋賣傻,常日騙飲榨食,度人不謹。有他介入,難言善意。對玄真子卻似曾相識,意識中浮起他兩眼目光如蛇,嘴形歪撬,說不盡的陰險狼辣。兩姊妹又頻施色相魔舞,更植下迷陽透骨之術,內中必有玄虛。自恃無相神光,不駐不羈,要看那陰謀詭計,所為何來。
陰魔轉身之前,自幼到死都飽受日夕摧殘,今朝豔遇好比久旱逢甘霖,一般來說必是死心撻地的。可是物極必反,過度的痛苦已令陰魔對世態失盡信心,兼且慾海洗濯,徹底暴露兩性的終極真相,加上明白這是陰謀,又那會入甕。不過採擷了蕩姬元陰甚多,來得容易,但惜蕪莠交雜,不如正派的菁純,正要淨化,又要維繫那一靈二制的司徒平廬舍,修成五行化身,更要看這陰謀的動機,才陪她們玩這個愛情遊戲。
姊妹二女已在室外觀風,窺見陰魔司徒平未盡顯魔惑效果,不約而同躊躇起來,誰也不願意先行進去。寒萼見紫玲停步不前,反叫自己先進去,便暗使促狹,裝著往前邁步,猛一轉身,從紫玲背後用力一推。紫玲一個冷不防,被寒萼推進室去,著急下回手一拉,將寒萼也同時拉了進來。湊巧陰魔司徒平看完優曇大師手示,正要出去,與紫玲碰個滿懷。軟玉溫香挑起身內金丹氣息,當然體內暖流翻滾,意志軟化。紫玲亦盡展靈狐色相,嬌羞欲滴,散發幽香,匿身郎懷,任君恣享。寒萼笑個花枝亂顫,推波助瀾。
這就是姊妹同歸的作用。因魔功不宜發動於獨腳戲,必需合運。有反有和才能模擬時勢,發展如意,魔力才無所不達。所謂英雄做時勢難,時勢做英雄易。
身邊人眾,眾口一詞,頗能惑造人為民意,所謂普世民意可能就只是身邊幾個人矣。這是“謊言千次成真理〔魔功的法則。
這一雙姊妹,一個是儀容淑靜,容光照人,演的是外相莊嚴,哀述先母劫難未完,千年苦修,危機系於一旦的這千斤重擔,如今全在個郎身上,極盡楚楚可憐之態,內涵挑逗;一個是體態嬌麗,宜喜宜嗔,行的耳鬢撕磨,問長問短,絮聒不休,一片天真瀾曼,輕顰淺笑,薄怒微嗔。如此雙管齊下,動靜互濟的強烈對比,倍收攝心之效。雖有陰謀暗影,陰魔司徒平也不禁心神為蕩,再刻上前緣註定,三仙、二老作主作伐,那能不色受魂與。能守著這兩個如花仙眷,長住這種洞天福地,也不知是幾生修到。若非已洞透其目的,難保不墮入術中,不禁又可憐又好笑。更以寶相夫人有那麼大本領,又有三仙、二老相助,竟不能為力,反將這脫劫的事,著落在自己身上,更出動狐媚色相,貼上身子,內情絕不是外表這樣簡單。
當然陰魔司徒平天不怕,地不驚,只恐被窺破了血影神功的秘密。對方既是心有所繫,加以陰魔的血影神光先天心法無我無駐,任紫玲魔法無邊,也駐不入陰魔心識。紫玲也不強求,取出兩粒丹藥,道:“你心腦都受了重傷,服藥之後,只可閉目寧神靜養,不可打坐練氣,反而誤事。過了七日,便不妨事了。我姊妹去做完功課就來陪你。”
紫玲看著陰魔司徒平把丹藥服下,躺在錦墩上養,便同了寒萼走出。陰魔司徒平等二女走後,發動先天真氣分析丹藥,竟是騷水精華所煉,功能起舞體內金丹紅霧,只惜無相法身和而不駐,二女枉費心機。陰魔司徒平雖以淫奸為修為之本,也怕水能載舟,也能覆舟,在未能知己知彼之前,不宜輕率蹈入對方的安排,且作重傷未復,拖延時間。
而且陰魔此來黃山本意,志在窺探許飛孃的陰謀詭計,如今近在咫尺,當然不會過門不入。留駐下修成化身的紅珠維持著司徒平的軀殼,陰魔本來的無相法身,暗中透出紫玲谷外。那些有相法寶只是一個力場,其中每個物質份子,疏散如球場中一粒芝麻,對無相法身絲毫不起攔阻作用。
混元幡元靈植入柳燕娘三尸後,以柳燕孃的修為,雖不能深挖心識,但耳聞目見就難避分享,更會被挑起莫名其妙的念頭。陰魔播弄一下,柳燕娘就向薛蟒問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