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寶雖強,自身脆弱,受不住反撞之力,是謂財克多之身子弱。所以玄天異寶,在功行微末者手上,變象齒焚身。給篡奪了去,留得命在,也堪鴻福。李洪有連山祖師功德,根基非弱,卻仍未可硬碰蒼虛老人,進入無敵境界。陰魔血遁前來,代入先天真氣,化解回饋之力,洗那紫光才與波羅神焰相接,便被消滅,化為烏有。
離朱宮眾見神焰飛出,蒼虛老人便已挫敗,都覺李洪法力高強,蒼虛老人不過徒負盛名,並無什了不得處。李洪更是得意笑罵。畢竟因功候尚淺,那波羅神焰頗耗真氣,不宜久用,見敵人已逃,忙即收回。晃眼由分而合,仍化一朵金花,飛入法寶囊內。知敵陣尚存,敵人未退,等把真氣調勻,運足全力施為,破陣出險。
蒼虛老人生性好強,起初沒想到那是佛門波羅神焰,雖知此寶來勢厲害,但對方俱是後生小輩,被人叫陣出去,才一照面,便即嚇退,空中還有火行者等離朱宮眾在彼觀戰,未免面子不好看。自恃身有神光圍擁,再者自己已煉成不死之身,玄功變化無窮,也不至於受傷。微一驚疑未決,那無量數金花火焰已潮湧飛來,近身全都爆裂,身外青光立被震破了一半。如非見機得快,一覺兆頭不好,立即施展玄功變化,隱卻身形,遁出陣去,照樣也會受傷。蒼虛老人由不得羞惱成怒,憤不可遏,惟恐敵人辨明門戶方向,盪開陣中煙雲,乘機衝出陣去。愧忿之下,把心一橫,決計復仇,不惜結怨,樹此強敵。一面催動陣法,全力施為;一面把火焰連招,將千餘年來所聚煉的乾天罡氣發放。跟著又將腰間葫蘆取下,手掐靈訣,把所煉太乙星砂儘量往下倒去。
這太乙星砂乃蒼虛老人每逢六辰之夜,在山中當天設下法壇,乘天空流星過渡,餘熱尚存,乾天元磁精氣未在九天飛散以前,用極玄妙的法術攝取下來。分別去留,擇那合用的收入丹爐以內,化成靈砂。用時再以乾天罡氣鼓盪,分合聚散,無不如意,具有絕大威力,為平生所煉第一件至寶。像飛劍和五金精英煉成之寶,只一遇上,便被星砂粘上,無法消滅,越聚越多,終被吸緊捲去。如是身劍合一,連人也同被捲走。
忽聽怒嘯之聲又尖又厲,陣中煙雲雜沓,越發昏暗,隨即罡風大作,自空飛墜。比在高山絕頂和高空飛行時所遇罡風還要猛烈得多。李洪煉有反風禁制之法。
見那罡風來勢絕猛,立即行法,手掐靈訣,往外一揮,風勢便被擋住,怒嘯之聲越厲。
同時李洪發動神雷,欲將風頭反衝回去。一時霹靂連聲,煙光四合。眼看風頭擊散,成了好幾十股,往四面和當空來路排蕩倒退。猛地眼前一亮,上下四外俱是極細的火星;漫天蓋地齊往身前飛來。遇上反退回去的罡風,立即絞在一起,先化成百十條火龍滿空飛舞,上下四外同時夾攻。當空一面更是火海倒傾,銀河怒瀉,奔騰而下。到了陣中,一半往頭上壓下,一半便向四外分散,再往中心圍攏。其勢越來越盛,晃眼之間,那百十條火龍也合成一片。罡風更助勢相迫,無量數的火星自相激撞擠軋,發出震天價的怒嘯,越添威勢。來勢神速已極,未容如何施展,便被圍攏在護身寶光遁光以外,密得更無一絲空隙。經此一來,方知厲害。幸虧看出漫天火星有光無焰,又是不斷增加,並不變化長大,忽想起天璇神砂發出時滿空金星,便與敵人火星大同小異。
此砂有邪正之分,異派中所用這鬼砂子還附有千百兇魂魔鬼在內,最為陰毒,見縫就鑽。五金之質煉成的法寶必被星砂粘附,始而不能運轉,一會越聚越密,非被卷吸去不可了。人如被粘上,輕則神昏體戰,身冷如冰,當時暈倒,事後或者還能救轉;重則一被侵入,便難封閉。邪砂奪隙鑽入,晃眼通體上下全被擠緊填滿,人更早已失去知覺。不是陰火發動,將人化煉成灰,便是元神被他吸去,受那煉魂之苦,永遠沉淪,助他為惡,更無出頭之日。便他惡貫滿盈,或為正人所殺,或伏天誅,連那受苦受難的殘魂剩魄都化為烏有,那邪砂才隨以消滅,與之同歸於盡。
李洪念頭一轉,空中火星已如泰山壓頂罩下。因存有戒心,試將金蓮神座往上略起,覺著重如山嶽。慌不迭將手一指,四外金光倒卷而下,電也似疾,將遁光由上至下一齊包住。就這樣,仍有好些火星包在金光寶光的夾層以內,急切間無法除去。知已被他困住,長久相持也不是法,並且還叫老怪物笑話,實在可恨。
有好些法術,不到萬分危急,不可妄用。正好拿它一試。如能破去,拼著誤傷少陽門下,日後回山受責,和他分個高下存亡。
先回手由腰間一個薄如蟬翼,大才五寸的素絲囊內,取出十二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