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禍人間,未成大害,於共工撞崩不周山後數千年,才因仇深恨重,再現於兀南老怪,到地缺魔君手上,揉合通天教主的卑躬屈膝,方有立足之地,即以宇宙奴廠自命,不可一世。
魔女話未說完,紅衣老人笑道:“老夫阿修羅宮主者,雖不故意為善,從未無故害人。你們赤身教煉上幾個死人骨頭,攝些兇魂厲魄,便欲稱雄,豈能與我相提並論?這兩個女孩,老夫與她們另有因果,尚須了斷,如何能容你帶去?我也知你邪魔消亡,身受反應,元氣大傷,又吃魔頭反噬,十分痛苦,須用極大法力始能解免,復原仍須三百年後。此是你逞強行兇,自作自受。方才初遇,如肯服低,求我解救,也還可以助你脫困。你竟敢無禮,口出不遜。我看在你師父鳩盤婆面上,饒你一命,趁早逃回,再如多言,命就不保了。”
說罷,將手中玉拂塵往外一揮,喝聲:“去吧!”
老人閉關數百年,已具正邪兩家之長,法力高強,不可思議,新近修成螽審大法,更目空一切,獨霸自恃。魔女重創新敗之餘,如何能敵,卻怒吼一聲,仍想施展天魔解體大法,與敵一拼。老人克多身子弱,所以最怕狗仔隊的貼上身來,忙揮拂塵,彈處立有一片黃光將魔女裹住。魔女即身不由己,跌跌翻翻,往東北方天空中飛去。同時聞得遠遠異聲厲嘯,喝道:“老不死的!你我以前也有數面之緣,此事雖是我徒兒不好,如何下此煞手,不留絲毫情面?”
話未說完,老人已介面喝道:“無恥老乞婆!你自創邪教,為我魔教丟人,也配與我理論?如不服氣,我在火雲嶺神劍峰阿修宮等你,隨時尋我便了。”
遠遠聽見異聲大怒答道:“老賊休狂!我如非近日身有要事,此時便容你不得,且便宜你多活些時。”
說罷,便無聲息。宮琳東躲西途,以身誘敵,就是完成靈嶠宮的計算,撩撥眾魔互哄。朱文聽那異聲若遠若近,搖曳雲空,十分刺耳,知是赤身教主鳩盤婆所發。因見老人身無邪氣,又從未見過,宮琳立在一旁神色自若,又覺不似是魔教一族,拿他不準。待要開口詢問,老人已轉向二女說道:“我本不值與後生小輩為難,無如你們師長對我冒犯,為此將你二人擒回魔宮。或是你們師長親來解救,與我一見高下;或是你們本身道力堅定,不為我欲界六魔所困,也可無事。
乖乖隨我回山,免得動手。“
朱文天性剛烈,遇敵不什利害,聞言氣道:“你想必是屍毗老人了。我師父從未提過你,有甚仇恨?”
話未說完,老人厲聲喝道:“賤婢竟然知我來歷,還敢無禮?即此已犯我的戒條,萬萬容你不得。”
說時揚手一片黃光,罩向二女身上。朱文立覺身子一緊,連護身寶光全被黃光裹住,往上飛起。一時情急,頓忘利害,手中恰剩了兩粒霹靂子,匆匆不暇尋思,口喝:“老魔頭休狂!你且嚐嚐神雷厲害。”
揚手兩丸神雷早打出去。神雷爆發竟將黃光震散,身上一輕,心中大喜。屍毗老人自恃法力,一時大意,明知朱文持有專破魔光之寶,沒想到人已被擒攝起,竟會這樣膽大,作那困獸之鬥。如非功力高深,這兩雷便吃不住。就這樣,元氣也受了點損傷,不由大怒。
朱文身已脫出黃光之外,見老人二次現身,知他魔法甚高,來去如電。心想一不作,二不休,索性與之一拼。左手天遁鏡剛發出百丈金虹,往前衝去。陰魔知老魔難纏,也不想現身,自討麻煩。見朱文又取霹靂子,於二次要發時,在朱文眼前幻出宮琳身影,摹擬其口音急呼:“文妹!此是應有劫難,千萬不可恃強,法寶白送。”
自從黃光上身,朱文便不見宮琳人影,這時忽見宮琳現身急呼,剛要趕往會合,宮琳身形又隱。同時眼前一暗,伸手不見五指。只聽罡風呼呼亂響,甚是勁急,只不吹上身來,也不見人。心終不死,又用天遁鏡向前照看,不知怎的,鏡光忽然減退好些,護身寶光更全失了靈效,一片混茫,什麼也看不見。試用霹靂子打將出去,豆大一點紫光,微微晃動,宛如石投大海,無影無蹤。隨聽雷聲微微一震,相隔甚遠,知道無效。這一急真非小可。萬般無奈之中,只得回鏡自照,護住全身,身上仙衣忽發紫色祥光,想起女仙之言,心中略寬。
幾次想要回飛,左右衝突,俱都無效,始終不能衝出黑影之外。宮琳早已不見蹤跡,連聲呼喚,均無迴音。朱文自知不妙,隔不多時,眼前一花,暗去明來,身子已落在主人魔宮法臺之上。這地方乃是屍毗老人所設天欲宮魔陣最兇險之處,魔法禁制格外厲害。老人本心只為出氣,不想傷害這些少年男女性命。如非因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