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頭去吧。”
那是老怪知李洪身後靠山多且硬,不敢輕動意氣。所以歷代都是奉承世家子弟,豈是一時風氣所致。金蟬心急,已先飛走。錢萊戀師心切,明知前途就要分手,依舊同行。眼看飛近滇緬交界,遙望前面亂山雜沓,高矗排空,中有一條峻嶺,本身已經高出天漢。嶺頭上更有一峰突起,宛如長劍卓立雲空,形勢奇險,峰的上半已被雲霧遮住,掩蔽仙凡兩間耳目。
二人雖在空中飛行,也是望不見頂,知道火雲嶺神劍峰已經在望,枯竹老人所指示的地方也早過去,只得分手。金蟬眼看錢萊穿人山石,方始前飛,直達峰頂。一心想尋朱文下落,無心觀看落處,瞥見殿前白玉平臺玉榻之上,坐定一個白髮銀髯,手持白玉拂塵,身材高大的紅衣老人,身旁分列著七八個美貌宮裝的侍女,面前懸著一團黃光,估計便是屍毗老人。
第二百一十節天欲婬臺
屍毗老人法力雖高,也先在數千裡外布就迷陣,又由魔鏡中看出朱文曾用法牌傳聲求救,斷定金蟬必由海外飛來,但驕狂自恃,以為人在方圓五千裡內,言動如同對面,便敵人諸長老前來,也瞞不過。畢竟明不敵暗,這一天恰值是屍毗老人每月一次的祭煉魔法之期,萬沒料到枯竹老人算就路程遠近,剛巧錯過。
等到煉完魔法,想起金蟬和其他應援的人均應到達,卻未見到,才記起峨眉派的隱形法出名神妙,至多隻能查聽出一點破空之聲。以自己多年威望,莫要中了道兒。休說被他將人救走,只被深入魔宮,也是丟人。
想到這裡,立動盛氣,竟不惜損耗元氣,一口真氣噴向所煉寶鏡。仔細一看,齊靈雲在太乙青靈旗門之內,運用玄功入定,一任主持行法的門人施展魔法環攻,毫不為動。孫南魔氣竟受旗門封壓,起動不得。因這兩人惡不出面,對之還不能不維持風度。再看下餘被困的人,男的已沉迷慾海,淪成魔傀。靈嶠女仙宮琳、花綠綺、趙蕙、管青衣四條慾海大白鯊,一任淫浪不歇,卻無損真元,更越Cao越浪,乾枯的卻是魔頭。陳文璣明明已下山,竟不知隱藏何處,無法尋蹤。餘媧女徒全在小死境界,卻非魔迷所惑,一任魔頭輪姦,老是心光湛湛,分毫奈何不得。
最可氣的是朱文,頭懸寶鏡,身有朱環、仙衣,休說魔火、金刀不能近身,對那諸天五婬、欲界六魔的連現諸般幻象,也都視若無睹。
屍毗老人此舉曾用了不少心力,哪知仍是無用,豈非奇恥?方在急怒,忽然覺出破空之聲。此時魔宮本為預防敵人師長親自來援,自半山入口以上,全都設有禁制,外觀一片雲霧籠罩全宮,內裡則埋伏重重。老人知道來人必有至寶隱形,並還故示大方,不禁遁聲,意存輕視,越想越有氣,不由大怒。不知金蟬那竹葉靈符這類上清太乙青靈符法,一經飛遁,身形立隱,恰是對頭,並非魔法所能破解;只要落地不動,便現身形,也無須破法。另外幾個敵人,一是具有穿山遁地之長,已經深入根本重地;下餘諸人分路來投,不等到達後自現身形,則無所探索。所以一個也檢視不出。
他這裡妄動無明之火,把心一橫,只等將人擒到,便將大小諸天阿修羅法,連同所煉的陰陽神魔,一齊發難,決不輕放一人逃走,唯恐來人知難而退,特意開放禁網,縱其入內。剛一施為,破空之聲已經到達峰頂,未容放出魔光去破隱形,來人已先現身。原來是一個十五六歲的美少年,星眸秀眉,面如冠玉,仙風道骨,俊美無倫。金蟬情急太甚,頓犯童心,開口便喝問道:“你便是屍毗老魔頭嗎?你將我兩個姊姊和師兄困在何處?快些說來,免我動手!”
老人戒條本是最恨呼名冒犯,因見金蟬天真稚氣,反倒消了怒意,喝道:“無知孺子,憑你這點微未道行,也敢孤身來此捋虎鬚麼?我不值與你動手。朱文賤婢本是你的情侶,想要見她不難。你既敢前來,當有幾分定力。我送你往天欲宮五婬臺上,結一對小夫婦,永在我的門下如何?”
金蟬因想聽他說出朱文下落,本在強忍忿恨。聽到喝罵「朱文賤婢」,已經有氣,再聽到未兩句,不由怒火上衝,大喝:“放屁!我今天與你拼了!”
金蟬本極膽大,近來暫充七矮之首,是眾人表率,遇事持重,其實並非本性。
這時救人情急,哪還顧甚厲害。除玉虎因受枯竹老人指教不曾使用外,舉凡太乙神雷、七修劍、修羅刀等所有法寶、飛劍,全數發將出去。一時電掣雷轟,聲勢猛惡已極。滿擬敵人近在咫尺,怎麼也不及防備。哪知剛一發動,猛瞥黃光一閃,臺前立湧起百丈黃雲,霹靂聲中,耳聽老人厲聲喝道:“大膽小狗,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