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實對你說,這姓孫的,我師父還有一事和他商量,豈能容你這殘廢動他一根頭髮?念你無知,我也不曾說出來歷,按我本門規條,還可容忍。曉事的趁早滾開,兔我弟兄看了你噁心生氣;否則,連你那好的一手一腳也保全不住了。”
於湘竹被氣得全力相拼,將手連指,那照在眾人四周的鐘形白光突然急閃如電,往中心擠壓上來。另外又有三條彎月牙形的翠虹和大蓬粉紅色的飛針,齊朝二童和孫南身前射到。
田瑤首先搶在孫南面前,右肩一搖,先是一柄其紅如血的飛叉飛起,將翠虹敵住。另一個將腰間寶囊一指,立有一團血色的火球飛向空中,晃眼暴長十餘丈,化為一幢紅光,將鐘形白光阻擋,不令下壓。同時囊內又飛出一股血紅的光氣,迎著那蓬飛針只一裹,颼的一聲,至寶坤靈針全數被吸入囊內,無影無蹤。飛叉到了空中又連閃幾閃,由一柄化成了三柄,將那三彎翠虹分頭敵住,尚還不分上下。
屍毗老人早已料定此事必然鬧大,自己立意一拼,必樹不少強敵。惟恐愛徒又有閃失,除將魔教中幾件至寶交其帶來外,又運用玄功,自己的元神暗中跟來,施展魔教中阿修羅附形大法,無異老人親臨戰場。於湘竹也非經轉輪三相後的小寒山二女可比。經此一來,田氏兄弟不似在大咎山頂與小寒山二女鬥法時那樣不堪一擊。
於湘竹此時已看出對方來歷,未始不知厲害。無如騎虎難下,就此退走,不特丟人不起,又將至寶坤靈針失去,師父餘媧素來好勝,回山也無法交代。把心一橫,咬牙切齒厲聲罵道:“無知小狗!當我不知你們來歷麼?你們無非是屍毗老魔鬼的門下。這類邪魔外道也敢在你仙姑面前猖狂,今日有你沒我!”
田瑤哈哈笑道:“你這殘廢丫頭!我弟兄本意是將姓孫的帶走,不想傷你,所以未說名姓來歷。你既敢犯我師門戒條,且教你嚐嚐邪魔外道的厲害。”
話未說完,於湘竹已先發功,身形一閃,人便不見,空中三道翠虹忽全隱去。
孫南還心疑敵人口說大話,冷不防乘機遁走。田琪忙喊:“這殘廢鬧鬼,弟弟留意!先保住姓孫的,待我來對付她。”
田瑤回答:“無妨。她那現世寶已被我制住,收不回去了。我先給她一點厲害。”
說時遲,那時快,就這兩三句話的工夫,那罩在眾人頭上的鐘形白光,早被田瑤所發血色光幢撐緊,隨同大小,幾乎合成一體。白光電也似急連閃了許多次,看神情於湘竹是想收回,因被血光撐滿,不能如願,正在相持。田瑤將腰間寶囊一指,又飛出一枝血色火箭,朝上射去。箭光到處,只聽叭的一聲極清脆的爆音,當空鐘形白光立被震破。同時緊抵白光內層的血光突然暴脹,又是震天價一聲巨響,白光全被炸成粉碎。血光比電還快,反兜上去,將殘碎白光全數裹住,和飛針一樣收入囊內。
緊跟著微微一暗,當地立被一片青灰色的光氣罩住。孫南覺著四外沉冥,一片渾茫,二童近在身前竟看不見,上下四外均有一股絕大壓力猛襲上來。所幸防身寶光未撤,否則就這一下也甚難當。心方一驚,猛瞥見一個與於湘竹同一形象的尺許小人突然出現,周身毫光四射,燦若銀電,耀眼欲花,雙手指上各射出五股極強烈銀色精光,凌空飛舞。四外青氣越發濃厚,沉重非常。雖仗法寶、飛劍防禦,未受什害,但被上下逼緊,一毫行動不得。隨即有兩股血燄金光朝上斜射,將那十股銀光連於湘竹的元神一齊擋住,二童卻不見形影。
這等鬥法,孫南連見也未見過,料是厲害。心念一動,以為近來法力精進,師父法寶威力頗大,意欲乘機下手,相助應敵,便把開府下山所賜法寶發將出去,同時又把太乙神雷由防身寶光內往外亂打。數十百丈精光雷火滿空爆炸,霹靂連聲之中,外面青氣竟被擊散了好些,只是打不到敵人身上,稍一挨近,便似有什東西阻住,枉自震得山搖地動,無奈其何。
青氣少散,二童也身影可見,每人頭上均有千百層金碧光華,由頭頂蓮花瓣上射出,反捲而下,護住全身。另由花心蓮房中射出二三十股血燄金光,到了空中合而為一,向上斜射,與對方相持,也似難於行動神氣。孫南所發寶光飛到空中,見於湘竹怒目相視,咬牙切齒,似在咒罵。於湘竹只將手一揮,便有一道銀光脫手而起,將孫南法寶敵住。
神雷一停,青氣立時由淡而濃,二童身形又復隱而不見。隱聞二童喝罵之聲,雙方相隔不過丈許遠近,聽去卻似中隔了極厚一層牆壁,聽不甚真。青氣隨滅隨生,變化無窮,倏地眼前人影一閃,又一個於湘竹飛臨頭上,戟指怒喝道:“小畜生,速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