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轉,半晌才得墜落潭底。若蘭失去於潛琉璃,又羞又惜。潭上回復漆黑,幸好金蟬目力異常,拉了二女同下高峰。當下三人迴轉桂屋,已是下午申牌時分。才進屋來,便聞著一股奇臭刺鼻,中人慾嘔。
那是三人離開桂屋後,朱文迷惘中忽覺周身骨節奇痛非常,心頭更好似有千萬條毒蟲鑽咬,口中又不能出聲。似這樣難受了一會,下面一個大急屁,接著屎尿齊來,叵耐四肢無力,動轉艱難,又羞又急。忽然又是一陣奇酸,從腦門直達腳底,緊跟著又是一陣奇痛,比較剛才還要厲害十倍,一個支援不住,大叫一聲,滾下床來。才得醒轉,便覺身子輕飄飄的,好似被一個人背起出門,是若蘭飛身由窗戶進去,揹著朱文飛出。一道青光過處,往林外而去。朱文被大風一吹,立刻身上清爽非凡,雖然頭腦洋洋,有些昏暈,身上痛苦竟然去盡。
若蘭走到一個山澗底下,招呼跟隨到來的靈雲幫忙,由金蟬把風。靈雲跳下澗去,只見朱文面如白紙,遍體汙穢狼藉。若蘭正替她把渾身衣履,一件件地脫了個乾淨。朱文聞著奇臭刺鼻,再看自己身上,竟是遍身糞穢,連若蘭身上也沾染了許多,又是急,又是羞,索性裝作昏迷,由她二人擺佈。那碧泉如鏡,水底滿鋪著極細的白沙,沙中有千千萬萬個水珠,不住地從水底冒到水面上來,結成一個個水泡。微風過處,將那些水泡吹破,變成無數圓圈,向四外散去。水中的碧苔,高有二尺,稀稀落落地在水中自由擺動,甚是鮮肥。水面上不時還有一絲絲的白氣。靈雲順手往水中一摸,竟是一泓溫泉。
朱文身子還有些疲倦,覺著胸際清爽,頭腦清明,知道已病毒全消,不知不覺中抬頭往四外一望,一眼看見崖上有個人影一晃,猛想起自己一絲未掛,一著急,羞得“噯呀”一聲,撲通跳入水中,潛伏不動。若蘭已看出一些形跡,因揹負朱文,也鬧了一身汙穢,想到溫泉中洗一洗,恐怕跟朱文一樣被人偷看,又不好意思明言,便請靈雲到澗上巡風。
陰魔當然留在澗中,看著墨鳳凰雖然喜愛穿黑衣服,但遍體卻潔白無瑕,線條圓渾,有如大小不同的圓筒,圓球組成。一雙渾圓Ru房是半球形的漲起,嵌入圓棗的鮮紅|乳蒂,高高聳起,是金形兼土,有著五行金氣的堅韌彈性。腿根突兀如半球,蔭唇如圓條封閉|穴,蔭毛卷曲如圈,腰肢纖圓有力。陰魔雖然剛在紅花老妖婆身上洩了個不亦樂乎,但先天真氣回饋力強,慾火又再蠢蠢欲動,乘二女戲水之便,液化肉身,混在水中揩摩擦,雖無真個,亦可銷魂。
二女雖不見人,但男體總有異氛,牽引春思,對著初相識的同伴,多少都有點難為情,無奈匆匆洗吧,整上崖。卻見廬山白鹿洞飛龍師太的三個孽徒,金鶯、金燕、金駝三姊弟的三股灰光合擊靈雲、金蟬。
那金駝原是紅花姥姥訂下的元胎寄身。紅花姥姥曾許以申若蘭為餌,將此山讓與飛龍師太掌管,作為她的別府。但邪魔就是熱衷權利,推卸義務,計劃由那兩個姊姊與若蘭親近,要趁若蘭用內功時,用她們本門的迷|藥將若蘭迷過去,由金駝擺佈,企盼米已成炊,另替紅花姥姥尋元胎寄身。可惜竟在商議下手時,被若蘭聽了去,一怒之下,施展紅花姥姥的最利害寶貝,旗裡煙嵐,便有百十丈煙露雲嵐將金氏三姊弟擒下,浸在寒泉之中,就是適才洗澡的水澗後,原有的另一個泉眼,其冷徹骨。到第四日夜間,去放他們,卻不知被何人救了去。
金駝見申若蘭帶人探潭,而紅花姥姥又棄他,獨自坐關,知有變故,心中妒嫉,打算用九龍梭將三女打死。金蟬原是留在巖頂,見一個凹鼻紅眼、披著一頭長髮、怪模怪樣的人,摸出黑劍,正要暗算澗中諸女,忙放出霹靂劍破了九龍梭後,追進樹林。金鶯、金燕飛來相助金駝,兩三道青灰色的劍光與紅紫色的劍光絞作一團。靈雲先到,因見金氏姊弟與紅花姥姥頗有淵源,不願傷他。
申若蘭本嫌金駝,嬌叱怒罵,聲到人到,身劍合一,神龍一般從林外飛刺進來。只聽“噯呀”一聲怪叫,那三道青灰色的劍光,倏地破空遁去。朱文也從林外走入,聽若蘭恨恨的數落金陀。忽聽一聲怪叫道:“大膽賤婢!竟敢屢次傷我徒兒。今日叫你難逃公道!”
現出一箇中年道姑,生得豹頭環眼,黃髮披肩,穿著一件烈火道衣,手中拿著一個九節十八環的龍頭柺杖。這飛龍師太手揚處,指頭上發出五道青灰色的光華,去拿若蘭。忽然一陣天昏地暗過去,一霎時滿山都是雲嵐彩霧,分不出東西南北。一種極尖銳極難聽的聲音說道:“飛龍道友,我昔日誓言,原說不論何派的人,只要能拿得烏風草,一切便屬於他。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