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寬後,必然枕邊怨嘆,作丁娘十索。郭雲璞也看破豔屍淫兇陰毒,揹人往池上面合計,以供奉身份秘密佈置無顧不問妖法,偷取得池中法陣機密,怎樣用是他的事了。其實共奉之位必需竭心盡力愚弄善信,卻無權無勇,所得微薄不堪,靠的就是盜賣機密。這公開秘密根本就是供奉的終極境界,一眾奉行,互相遮掩。錯的是郭雲璞從不以雙贏對待同獠,處處以監督自命,針鋒相對,最恨他入骨的就是標榜最親密,外表親如兄弟的火蝙蝠呂憲明。呂憲明使橫手爆破郭雲璞的無顧不問妖法,還假惺惺的要調查這錯誤對黨派的影響有多大。故意示郭雲璞以甩身之隙。
唐採珍知呂憲明最是兇毒,立即捨身,自行兵解,元神遁去。郭雲璞自恃與呂憲明多年同道至友,沒想到對方樂得假公濟私。呂憲明除法臺上攝魂大法外,本還精習別的邪術,暗中早已運用。郭雲璞一見對方翻臉,知道除以全力和他拼命,萬無生路,拱肩縮背,身如枯柴,手如鳥爪,一齊向外揚勢。呂憲明情急,猛將舌尖咬碎,含血噴人,張口便是一片血光,同時雙手往法臺上一揚,眼看各大小妖幡之下鬼影憧憧,陰風頓起,血光如雨,朝郭雲璞噴來。
雙方恰是同時發動,偏又郭雲璞法力不弱,恨呂憲明負盟背約,放棄防禦,單對呂憲明施展全力攻襲。呂憲明口中血光剛一噴出,便被連手一齊禁制。郭雲璞也被鬼影血雨裹成動彈不得。呂憲明鬧得斷去一手,心中恨極,不肯令其就死。
遂向豔屍將人要過,用妖法吊在門內不遠一個法環之上,由其盡情報復,連用毒刑,殘虐了三四日還是未死。
連日來上官紅等不見有人出入,便因眾妖人觸目驚心,不敢似前任意出入行動,以防豔屍生疑之故。
辛凌霄遁光略停,便聞洞內郭雲璞慘痛呻吟之聲,立即知機衝波飛出,正趕巧上官紅拿著那面寶鏡,向天照看神鵰的突然舉動,面前忽有一位雲裳霞裾、滿身珠光寶氣道裝女子現形。未及開言,忽聽遙天隱隱破空之聲,直向嶺上馳來,天邊已見烏金色雲光移動。辛凌霄知有妖人飛到,立即乘機施展法術,拉了上官紅一同隱形飛起。上官紅法力未成,尚未聽出破空之聲,無心中卻瞥見鏡中現出烏金雲光。心方一動,身子已被辛凌霄虜起,心中驚惶失措,竟潛意識的向愛郎呼救。
陰魔靈犀通鑑,動念即達,便聽破空之聲甚厲,由遠而近,知妖人已將到達,首先發動辛凌霄意識,惑驅往靜瓊谷飛去,離谷外仙法禁制裡許停下。自身蛻變陰魔馮吾,先入幻波池。
此時豔屍經陰魔馮吾淫操殖胎後,身上七靈絲被淫火煉化,元神禁制已經除去,只須下定決心,復體重生,已無人能制。可惜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先天真氣驅策慾火,播弄豔屍靈臺識海,這比七靈絲更無形無影的心魔法障竄改了豔屍意態。
豔屍靜修多年的根基本屬民為重的玄門正宗一支,因師門裔稀致曲高和寡,行道修積外功之際,為求和應結伴,私向外人偷習了佛家旁門神通和淫邪之術,也頗知道前非,屢欲回頭歸正,無如緣孽重囚,纏溺深固,無由自拔。加以聖姑期之深,壓之切,不以曉諭為本,但求拘束外相,削足適履,以致豔屍心靈反叛,更超脫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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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姑原是旁門出身,性情孤僻,剛愎自信,說了便做,就錯了也從不反省懺悔。已殺豔屍,卻不將之形神消滅,為的只是當初一句無心之言,情甘因此沉滯數百年,姑息養奸,成癰貽患,雖得成道,仍非上乘正宗。
豔屍在洞中已然住得萬分苦惱,對於聖姑又恨又怕,深知聖姑佛法厲害,心膽早寒,不敢妄自報復。本心只要能脫去身心牽制,立即遠走高飛,甚至連那洞中藏珍得失,均未在意。近來奪走了半部道書,稍知門徑,有些省悟。終以不捨棄舊從新而邪正相混,道淺魔高,總想在遭報以前,苦用心力,死裡逃生。難期將滿,又慾念重熾,甘為情慾,獻身作賤,受陰魔馮吾蠱惑,想佔據聖姑仙府,設法解開洞府禁制,攘竊藏珍,步入自趨死亡之路,再難不回頭。
仗著淫豔狐媚,施展權術,並以洞內藏珍為餌,使用陰謀毒計,愚弄蠱惑眾妖人互相疑忌,專為自己一人效命,以便操縱利用。妖邪們受人愚弄,還不自知,俱當豔屍對他看重,甘為效死,沒想到豔屍心繫陰魔馮吾,除有限三兩人外,全看不上眼,如非暫時還有利用之處,早就親手送他們上死路了。
智不可恃,其為取巧一時,不是圖窮匕現,就是架不住權力逐漸侵蝕。豔屍所依靠的萬妙仙姑許飛娘曾紅極一時,於極樂真人撤出蜀山時,執各方之牛耳,陶醉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