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童手掐靈訣向空連指,似要發揮法寶威力,又似想將法寶收回神氣。無奈火雲為陰魔嚴人英金光所制。
南海雙童二次現身,聯合易氏弟兄,同飛洞口,去與凌雲鳳會合,隨手各施飛劍、法寶,向對面眾妖人夾攻。雲鳳喘息方定,與眾人互相會合,劍、寶齊施,光霞萬道,變化無窮。金、石二人尚在空中佈置,也還沒有露面。眾妖人見火雲受制,感覺到形勢驟變,凶多吉少。沈通、趙金珍邪法較高,但因前在碧雲塘吃過苦頭,許多重要法寶都已失去,見連紅法老祖那麼法力高強的人尚遭慘敗,心已內怯,驚弓之鳥未免膽寒。
鳳娘子趙金珍卻素來狂謬乖張,絲毫沒有退志。下餘諸妖黨多是趙金珍的情人,誰也不願當著情敵示怯。三眼神君沈通見識過七矮弟兄的威力,心膽早寒,越想心越發慌,自己偏又成名多年,在一夥妖人中行輩較高,當著外人後輩,不肯先逃示弱。更初遇卜天童時,又不合妄以前輩自居,說了句大話,此時覺著自己多年威望,當著同黨,面子難堪,於是勢成騎虎。自持擅玄功飛遁,只管遲疑觀望。
華山派白鬼臉何小山,性雖驕狂,人極刁狡,生死關頭,尤其空中金光是大剋星,任精玄功變化,吃它照定一壓,仍難倖免。不能再顧顏面,頭一個便打了逃走主意。雖然心驚,仍以為自己長於玄功變化,自恃有幼童心血煉就九九八十一片金蚨劍,又有幾粒子母戮魂珠,可進可退。準備好了逃路後,驟出不意,乘隙飛遁。並恐為敵警覺,故意厲聲喝罵,表面做出拚命神氣,比誰都兇。哪知險詐太甚,反更遭殃。
易氏兄弟看出卜天童厲害,始終隱身梭中,忽見內中一個臉白如屍的瘦妖人,口中亂罵,滿身妖光環繞,法寶亂飛,最是猖狂,越看越覺有氣,暗中卻運用全力,朝火龍釵、太皓鉤分頭一指,使二寶立似驚虹怒掣,撥頭向何小山飛去。
同時一催神梭,飛虹一般激射出去照準何小山便衝。何小山也是惡貫滿盈,並非不知此寶威力厲害。卻還盤算誘這兩小殺星出面,延誤時機。等覺到梭光掩護嚴密,無隙可乘,轉念想逃,已是無及。
何小山所用獨門飛劍九九八十一片金蚨劍,本似一座光幢把全身圍了一個風雨不透。無如南海雙童甄艮、甄兌開府時得了三根霹靂鑿,俱是長眉真人遺賜,專破妖人防身邪法的仙府奇珍;又識得妖人來歷與紫金蛛的底細,見紫金蚨雖是旁門法術煉成,本質極佳,有子母相生之妙。只要奪得一兩片,少時妖人伏誅,便不致被他化去。南海雙童想要人寶兩得,但初試霹靂鑿,不知威力大小;不捨毀損。
易氏兄弟忽來夾攻,竟將妖人激怒,只分了十來片妖光離身出鬥,依然用紫豔豔無數圓形奇光將身護住,咒罵又惡,不由激發南海雙童怒火。南海雙童便把奪寶之念息掉,驟出不意,猛施全力。甄兌先揚手一鑿飛去,恰與易氏弟兄同時發動。一道赤紅如火,長只尺許的釘形奇光,帶著數十點豆大銀光,一窩蜂似飛將出去。何小山見敵人法寶精芒若電,奇光強烈,雖覺不是易與,自恃有多年苦煉成的金蚨劍護身,並未十分在意。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動念瞬息之間,鑿光已經臨身。兩下里才一接觸,那豆大銀光立即化為震天價的霹靂,紛紛爆炸開來,轟隆之聲,山搖地撼。何小山身外光障立被震散,被那夾有霹雷的一根火鑽衝進,當時金蚨劍光便減去好些,不禁嚇了一個忘魂皆冒。見勢危極,也真捨得,更不尋思,百忙中竟豁出舍了這多年心血煉成之寶,準備運用全力稍擋來勢,立即變化遁走。
哪知劫數臨身,連氣都不容緩,易氏弟兄已連人帶寶一齊衝到。何小山知無倖免,把心一橫,待要就勢兵解時,甄艮手指處,鑿光突然暴長,化成一幢數丈方圓的烈火光幢,剛把何小山全身罩定壓將下去。九天十地闢魔神梭也早衝到飛光電旋中,加上四人的太乙神雷往上一合圍,何小山連元神也未飛起,立化灰煙而滅。
另兩道裝少年,一名文又方,一名喬紀,方想要設法隱遁,猛聽霹靂大震,地動山搖,滿空雷火橫飛,寶光電射,聲勢猛惡,不禁心寒膽裂,微一疏神。雲鳳已指定一團祥輝、兩彎朱虹斜飛過來,來勢神速,毗那神刀已繞身而過,一聲慘叫,兩個妖邪即屍橫就地。
三眼神君沈通越發驚慌,忙縱妖遁飛起時,金、石二人已將羅網布就。金蟬獨在空中主持全域性,石生送藥下去,欲將秦、李、向三女同門的傷醫好,使其出洞夾攻,不令妖人有一漏網,正用兩界牌護身下飛,沈通剛舍了牝珠司徒平飛起。
沈通因烏龍剪神妙迅速,進迫甚緊,連身形還未及隱,恰巧撞上。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