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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三人有關,家師才命我三人前往。暫住靜瓊谷,原無作為,乃是另有機謀,一切早有定算,恕難奉告。因豔屍崔盈氣運未終,時機未至,池底近況,我三人也早知悉,道友便不見示,也無棄置之理。至於防我們到時倚勢逞強,巧取豪奪,此層只管放心。我峨眉門中弟子知自愛,下手除妖,至少也須等到明年,我們和道友同是玄門弟子,崇善誅妖,殊途同歸,無分你我。事尚未成,先自為此爭執,不特不是修道人的襟度,轉為妖鬼所笑。好在不問誰是未來主人,必須先將妖鬼除掉,方能入居仙府,徒事空言,無補實際。雙方各自下手,也覺稍微含混。萬一彼此均曾出力,各有小就,同時與妖屍對敵,異日功成之際,有什爭執,豈不又道我峨眉慣於倚勢逞強,巧取豪奪?道友既恐妖屍猖獗,亟欲除害,我三人自知法力淺薄,情願相讓,任憑道友佔先,只要將妖屍除去,入居仙府,我三人當日便離開依還嶺,決不停留片刻。反正妖屍雖然嘯聚徒黨,聲勢張狂,也只在洞中作怪,尚未為害人間,無所貽患。此後各行其是,也無勞見示。只盼道友積此善功,為眾生去此大害,我等決無異言。小徒得有聖姑親傳,精於隱形飛遁之術,不致為妖邪所算,但畢竟萍水相逢,仗義拔刀,盛情可感,回山問明小徒詳情,異日相見,必有以報。現時先讓道友居先下手,愚師徒也不他往,只在靜瓊谷中聽候捷音。萬一道友到時有意相讓,明知可為而不屑為,到了明春,道友如還任妖屍盤踞在內,遲不行誅,愚師徒再勉為其難。再來承乏未晚。此後也無勞見告,各行其是,如何?”

辛凌霄見癩姑長得痴肥面麻,生相十分醜陋,說起話來,搖頭晃腦,神態滑稽。知道自己的本意及救上官紅的實情,均吃窺破。偏是語多譏刺,尖刻異常,叫人聽了乾生氣,急惱不得。

世事無理可循,只以成敗論英雄,口舌招尤是不自量力。縱使以強凌弱,也增不了多少光彩。辛凌霄本是挑釁而來,存心拉同伴的靠山下水。陰魔嚴人英可不願把事擴大,多添變數。早就從接收的遺識中認出另一女子是兀南老怪的亦徒亦妾沙紅燕,借從蔣方良奪來的遺識遞過機密暗號。沙紅燕無奈的把秀美螓首擰過一邊。

辛凌霄見同伴無所表示,素知這等妖邪從來無義氣可言,真會袖手旁觀,而對方人多,均非庸流,一旦破臉則勝負難料。如敗在這幾個後輩手裡,豈不更是難堪?想了想,強把仇怒忍住,冷笑答道:“我知你們近仗聲勢,無事不為。為省異日煩擾,故此把話言明,既然知難退讓,還有何說?我和沙道友成功之後,料你們也不敢再有異言。此時既不倚眾行兇,我和這位道友尚還有事,不值與你們計較,我們去了。”

說罷,二女一同破空飛去。石生、易震聽到末句,方欲反唇喝罵。癩姑忙攔道:“眼下她與兀老的轉世愛妾聯在一起,說不定便要發作,雖不怕她,難保不把老怪物引了出來。這廝飛行絕跡,來去如電,雖然妄自尊大,不肯和我們後輩為難,如傷了他的愛妾,決不甘休。”

易靜驚問道:“我見那同行女伴相貌雖美,卻一臉青氣,細看又非妖邪一流,原來竟是老怪物的女弟子沙紅燕麼?你怎認得?”

癩姑道:“這還用認?旁門女仙中貌美的只她一人身上不帶左道氣質。但她成道時,元嬰被仇人暗算,受了大傷。她因上次轉劫重修,受盡磨折苦難,想起膽寒,不敢再行嘗試。偏生大荒二老的固魄神膠與九轉大還丹那兩種必須的靈藥,都因二老都厭惡兀老怪物,一任好說歹說,明求暗取,展轉請託,終是堅決不與。

如與行強,又未必吃得住對手。沒奈何,只得展轉求託天痴上人向乙木精靈桑仙姥求助,勉強求得三丸乙木神丹,借靈木精氣,補益所耗元神,才得逐漸修成,可是面上青氣老不能退。她過去今生俱以絕色自負,對此引為大憾,卻也無法。

那青氣便是她的幌子,更無二人。別的左道旁門,如是女的,均喜妖淫狐媚,並且身帶邪氣,一望而知,沒她乾淨。儘管她面有青氣,看去依然美秀。尤其冷冰冰的不喜和人說話,更是她的特性。適才她因我話說得挖苦,已然不快,再說重一些,說不定便要發作,豈非麻煩?她那來意,師姊想已知道了。“

易靜道:“她意欲用激將之計,假手於我三人去和妖屍崔盈惡鬥,好使兩敗俱傷,代她去掉那洞中阻礙,以便坐收漁人之利。來意不過如此。上官紅遇救一層,聽你之言,好似她別有用心,並不承情,卻未想到。”

癩姑道:“她分明是愛紅兒資質,要收為門徒帶走。紅兒不是當時隱形遁走,便是引去靜瓊谷內,神鵰出來接應。此雕近來益發通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