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意思說人?你們雖然受傷,已然救好;老蠻子死了多少徒弟黨羽,被你們把他鬧了個家敗人亡,這氣又應該如何出法?小呆瓜如聽你話,我便尋你們六個小鬼的晦氣,再和你老爹說理去。”
楊瑾也在旁笑勸道:“紅髮道友于我有恩,望諸道友不可過分。”
陰魔嚴人英也不還言,只望著金、石六矮微笑。金蟬氣道:“說你呆,卻呆得真壞,只望我笑,鬧得這位矮老前輩以大壓小,其勢洶洶。我怕他告爹爹,惹他不起,愛放不放,沒我們的事,省你藉口。”
陰魔嚴人英笑道:“這等不準也得準的人情,真不甘服哩。”
楊瑾已先介面道:“小友大度包容,念他多年苦功,修為不易,放了吧。”
陰魔嚴人英道:“前日枯竹老人說,這廝竟欲與軒轅老怪、妖屍等魔頭一黨。
留他在世上,是個貽害。諸位前輩說情,誰能保證他肯永遠洗心革面,不與妖邪同流,縱容門下孽徒殘害善良。“
嚴師婆朱梅笑道:“小呆瓜,趕人不上一百步。你把幹天靈火撤去吧。你說這些話,包在我三人身上,必能辦到。”
陰魔嚴人英道:“放了他,他去作孽,那罪孽不是由我承擔嗎?”
嚴師婆朱梅道:“我們說的都不成?”
陰魔嚴人英道:“祖師爺火了,你壓得住祖師爺嗎?”
嚴師婆朱梅道:“度化比誅殺更大功德,祖師爺會體諒的吧。”
陰魔嚴人英道:“後學末進學的只是誅惡除妖。宣善德化可就不自量力,要是我這微末修為也能度化,世上還有惡人嗎?縱惡等同身作,這個我可擔當不起呢!”
嚴師婆朱梅道:“由我們擔起成不成?”
陰魔嚴人英道:“你與祖師爺說去吧!”
嚴師婆朱梅道:“祖師爺仙蹤飄渺,真想謁拜呢。”
陰魔嚴人英道:“你見也見不了,怎替我擔當呀!”
嚴師婆朱梅道:“要怎樣才沒你的事?”
陰魔嚴人英道:“祖師爺說,廿四史本來就是一部血猩史,只要白老抓得起青靈光幢,就沒有我的事。”
嚴師婆朱梅道:“就沒有和平點的雙贏方法嗎?”
陰魔嚴人英道:“以嵩山二老的老本,用上系魂連坐大法,祖師爺就怪不上我頭上吧。”
嚴師婆朱梅轉頭向白谷逸道:“這小呆瓜扣上你我身上了,你總不能叫我去還你的債吧!”
一唱一和佈置了這十面埋伏,白谷逸還能說甚麼?要是別人安排的,那是他自打自話,以嵩山二老的交情,可就非栓上不可了。所以最親近的人,才是最危險的敵人。
說時,那幢青光本吃追雲叟運用玄功勉強提離本位,也謹提得少許。真要硬揭,這曾是三仙的矮子就可真露底了,又不能撒手不管,真是風飄飄兮易水寒,壯士去兮不否還的心情,穿入幢內。紅髮老祖的元神也漸漸匯入白谷逸體內。
系魂連坐大法牽絆太深,好比聯保,從未有仙家施展,所以籃蠻子與白谷逸也不知這莫逆通靈必需赤誠為基礎。二人皆是表裡不一,必致形神俱滅。
突然白谷逸肉身爆出金星萬叢,煙雲靄蔓中消失得快如閃電,留下兩個元神,一個是藍面苗子,另一個竟是胡嘉,糾纏得像扭著數不清個圈子的麻花。那幢青光倏地刺空飛去。才到半空,那幢內的兩個元神已淡薄得如同蜃影。嚴師婆朱梅也自駕著一道金光追去。留下楊瑾呆望著離去的那幢青光,滿面不解神色。
陰魔對這個在胯下浪得毫無保留的淫侶,自是心識無閡,把嚴人英肉身交付鯀珠元神,無形無影下藏入楊瑾懷內,以元靈傳訊。楊瑾心頭上響起陰魔的調皮語調:“胡嘉的修為進不了三仙之列的。”
楊瑾才如夢初醒,知曉崔護重來,對著呆頭鵝的鯀珠嚴人英當面也見怪不怪,是知陰魔有分身異能的有限幾個淫侶之一。既是黏上身來,當有為眾見之言行,正好為此行任務,求施寄生大法。向眾人道別,即騰空而去,避過眾人耳目,楊瑾即向懷中陰魔發問,道:“那是誰?”
陰魔已把白谷逸元神困囚無終嶺之事稟報芬陀大師,見楊瑾問此,知是未得芬陀大師未啟示。當此正邪正面交鋒之際,枯竹老怪修為深厚,是仙魔界有數巨擘,舉足輕重,不宜過早揭發,徒增群魔氣焰。只笑說道:“早已從畢修身上注意到胡嘉的神體不調,專等元神往上一合,也就是真相大白了。”
楊瑾唸到紅髮老祖也滅了元神,忙道:“紅髮道友的法身呢?”